慕云庭瞥见那条剪短的亵裤,心中不禁浮现出白轻染那日身着奇异服饰的模样。
她裸露的脖颈如同初雪般洁白无瑕,纤细的臂膀在光影下更显光滑细腻,好似下半身就是穿着这种无裤腿束缚的亵裤。
脑海里这一幕让慕云庭周身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心绪烦乱,难以自持。
卫二竟不知死活地往前凑近,信誓旦旦道:“王,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即刻便去教训她!”
“卫一,安排卫二去雪原山历练半年。”慕云庭颇为烦躁地吩咐道。
“半…半年??王!您难道不要我了吗?为何老是要赶我走啊?”卫二悲痛地嚎哭起来,他着实觉得王不想要他了。
“唯有经历更为优质的历练,方能拥有更强的能力来保护孤。去吧!”慕云庭向他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当真如此吗?王如此看重属下,属下定当不辜负王的期望!”卫二赶忙跪下磕头,随后起身,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慕云庭凝视着卫二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懊悔,当初挑选人时怎就没考察一下脑子是否正常。
慕云庭拾起卫二方才放下的亵裤,随意瞥了一眼。
就在这时,卫二竟又折了回来,“王,太后娘娘给您的信,属下忘记呈给您了。”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放置在慕云庭面前的书案上。慕云庭拿着亵裤的手还来不及放下,这让他尴尬至极,仅是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出了门后,卫二对卫一说道:“王最近甚是奇怪,你察觉到了吗?”
卫一答道:“未发现。”
“未发现?我觉得王似乎在着重调查太后娘娘,想必是发现了某些线索。你说,太后娘娘会不会是奸细?”卫二脸上一副自信满满、认定自已猜测无误的神情。
卫一停下脚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在心里默默为卫二点上一根蜡烛。
慕云庭展开信件,入眼的竟是一幅图,图中绘有一名男子,模样画得颇为潦草。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此图将下半身放大呈现,男子身着半截亵裤,正是送给慕云庭的那条的模样。
关于亵裤男性关键部位还做了开口设计,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可从此口掏出来方便”。
慕云庭只觉有什么在自已脑海中轰然炸开,烧得他满脸通红,口干舌燥。
再看另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男人从脚踝处向上提拉亵裤,仿若正要穿着。关键部位画着一根萝卜,上面写着“密”字。
图的末端,另有一行小字清晰呈现:“今日小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慕云庭那万年如冰山般的面庞瞬间瓦解,嘴角不住地抽搐。他双手颤抖着,将这两页纸随意地夹进了一本书里。
“她究竟是不是女人啊!难道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吗!”慕云庭闭上双眼,任由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与此同时,皇帝慕砚尘也收到了来自白轻染的礼物,确切地说,是一幅画以及一条同款亵裤,只不过颜色有所不同,给他的是粉色的。
在白轻染看来,粉色是青春的代表,适合年轻人。当慕砚尘瞧见画上标注的小字“可从此口掏出来方便”,再瞅瞅那条不仅没有裤腿,还有个开口亵裤时,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脸涨得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通红。
而在宫外的许云川,也颇为“荣幸”地收到了这份贴心礼物以及“说明书”。
作为白轻染的狂热粉丝,许云川认为小姨所‘发明’的一切都极为厉害、出色,他红着脸硬是穿上了这条没有裤腿的亵裤,还自言自语道:“别说,还真挺凉快,小姨真聪慧啊哈哈!”
随后,许云川给白轻染准备了一些美观且舒适的布料当作回礼,同时附带了一封感谢信。当白轻染收到回礼与感谢信时,不禁由衷感慨道:“还是我们小云川有礼貌,知礼数,不像那两个没心肝的。”接着,她吩咐夏芝给许云川做两件短袖。
当卫三将这些事逐一向慕云庭禀报完毕,慕云庭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比炭还要黑。
“这个该死且不知廉耻的女人,她竟敢……!!”伴随着他的怒吼,慕云庭愤怒地一掌下去,眼前的书案瞬间被劈得粉碎。
卫三赶忙低头跪下,一时间,书卷纷纷散落一地,而恰巧那两张画不偏不倚地稳稳落在了卫三面前,当看到“可从此口掏出来方便”这几个字映入眼帘时,卫三恨不得立刻戳瞎自已的双眼。
怒火中烧的慕云庭,心中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愤慨,他决定去找那个女人算账!身形一闪,便融入了深沉的夜幕之中,宛如一道决绝的闪电。
而白轻染的世界却是一片宁静与闲适,她刚刚换上了夏芝精心为她缝制的一条轻盈睡裙,布料滑过肌肤,带来丝丝凉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旋转起来,裙摆飞扬,如同绽放的夜百合。
她踏着轻盈而优雅的舞步,缓缓走向躺椅,上次因意外而破损的屋顶,早已被宫人细心修补,恢复了往日的稳固与宁静。
而白轻染,则巧妙地在别处开辟了一个小小的‘天窗’,视野更加开阔,仿佛能将整个星空都纳入眼帘。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瓦片哗啦啦地坠落,伴随着尘土的飞扬,一个身影在朦胧中显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