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在寝殿中匆忙地收拾着行囊,这皇宫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得赶紧逃命才行。
“夏芝,我得走了,日后有缘再会。”白轻染拍了拍夏芝的肩膀。
“太后娘娘,您带上奴婢吧,让奴婢继续侍奉您。”夏芝泪流满面地说道。
话还未及说完,慕云庭身旁的吴公公便前来传话:“老奴给太后娘娘请安,奉王的口谕,请太后娘娘即刻梳妆装扮,前往接待九国女客。”
“我可不可以不去?”白轻染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太后娘娘,王说了,您若不去,他便亲自来拧断您的脖子。”吴公公脸上挂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说道。
“呵呵……去!哀家这就去梳妆打扮。”白轻染强颜欢笑地应道。
白轻染端坐于铜镜之前,素来以简约装扮自持,衣物能简则简,饰物能省则省,有时仅凭一根素雅发簪,便能轻描淡写地度过一日。
然而今日,她却罕见地换上了这般隆重的装扮,脸庞上略施薄粉,更显其细腻精致,宛如初绽的桃花。
发间金叉玉饰交相辉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为她平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她身着的凤袍,色泽大红,喜庆而热烈,其上每一只凤凰皆以金线精心勾勒,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尽显奢华与精致。
这喜庆的红色,仿佛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几分生机与活力,更将白轻染映衬得娇艳动人,犹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令人目不暇接。
随着一声“太后娘娘驾到!”,白轻染踩着莲花步,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
刹那间,所有人都不禁发出赞叹:“好美……”
摄政王慕云庭的眼中亦有一瞬的惊艳闪过,毕竟以往他所见到的她总是狼狈之态。这还是他首次如此认真地端详她。
白轻染瞧见了许云川,便悄悄地挥了挥小手,笑靥如花。慕云庭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当发现那人是许云川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皇帝慕砚尘则满是赞叹地看着白轻染的这身装扮,清了清嗓子,说道:“母后,请入座。”
白轻染这才后知后觉地在指定位置坐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声“母后”是在叫她。
她与慕云庭的位置颇为特殊,慕云庭位于龙椅的左下方,而她则在龙椅的右下方。他们的位置与龙椅的方向一致,都是面向众人,如此更能凸显出他们的身份与地位。
“太后娘娘?莫不是那个给摄政王送肚兜的花痴?”一名身着白色衣衫的使臣向身旁身着黑衣的使臣询问道。
“听闻不是因给摄政王下药,而被打断了一条腿吗?”黑衣使臣问道。
“今日扒了摄政王腰带的可是她?是不是啊?”另一个国家的使臣惊呼道。
“简直不知羞耻,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一位老者痛心疾首地说道。
“尼玛!老娘耳朵不聋,麻烦你们说人坏话时避开点人,真是多谢了!”白轻染在心中咒骂着。
“谁特么送肚兜了,老娘压根就不穿那玩意!我倒想送双鞋垫塞你嘴里!让你当口香糖,清清口气”白轻染心中极度抓狂。
但表面上却佯装自已什么都没听见,风轻云淡。
白轻染给自已斟了一杯酒,而后仰头一饮而尽,口中轻声嘟囔着:“该吃吃,该喝喝,破事莫往心里搁,我叫不生气。”
慕云庭距她较近,且身为习武之人,耳力过人,白轻染的喃喃自语尽数传入他的耳中。
卫一心下也不由慨叹太后娘娘的心态太向阳了!
“嘿……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一帮小赤佬,懂个屁!”
“老娘偏要扯慕云庭的腰带,明儿还要扒他亵裤,摸他屁股。咋地!”言罢,白轻染又斟满一杯酒。
慕云庭的耳垂微微泛红,心中暗骂:“这不知廉耻的蠢女人再胡言乱语,本王就敲碎她的天灵盖!”
“大靖皇上,我乃东殃使臣,今携我大东殃之宝物,特来朝贡,祈愿两国情谊长久绵存。”东殃使者的话语,打断了白轻染的喃喃自语。
“东殃?东洋?小倭寇呀?这说话的腔调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白轻染暗自思忖。
“多谢东殃使臣。我大靖愿开启边境贸易往来,与东殃国友好相处。”
“开吧开吧,傻外甥,这该死的国家野心勃勃,日后有你头疼的,不过好东西确实不少,我劝你趁早抢夺过来。”白轻染轻声嘟囔着。
“大靖现为十国之首,今日我亦携我国之发明之宝,前来挑战。”言罢,东殃使者取出九连环。
颇为自豪地介绍道:“此乃我大东殃一文臣所创之九环锁,据下臣所知,十国之中无人可解。大靖身为十国之首,若亦无法解开,那这十国之首之位,便应由我大东殃来当,届时,我们亦无需再行朝贡之事。”
“哈!果真是穿越的标准配置,九连环搭配华容道,寻衅滋事的小国闹一闹。”白轻染嗤笑道。
“一个破九连环就自以为无敌了?简直就是井底之蛙,脑子里那么多水,都没把你心里的碧树浇明白。”白轻染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
此刻,九连环已在众人手中传阅开来,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尝试。皇帝慕砚尘手持九连环说道:“众爱卿,可有解法?”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一帮窝囊废,给老娘编造谣言时唾沫星子乱飞,一到正经事上就都萎了。”白轻染继续念叨着。
“大靖也不过尔尔,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可行,哈哈哈……。”东殃国使臣出言嘲讽道。
“受不了了,华夏血脉觉醒了,抗击小倭寇人人有责。”白轻染猛地出声道,“拿过来让哀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