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白轻染身上,此刻白轻染的内心犹如有一万只羊驼狂奔而过。
“那个……我说它们想不开,自已蹦上来的,摄政王您……您信……信吗?”白轻染声音颤抖地辩解着。
“白轻染!!!”
慕云庭已然许久未曾如此恼怒,连太后的尊称都抛之脑后,直接直呼白轻染的大名。
“我……我……没吃……是他!他吃的……”白轻染匆忙地指向许云川。
许云川也懵了,心中大喊冤枉!他要知道吃的是这个鱼,就是打死他也绝不敢吃啊。
“孤要把你这个疯女人砍碎了喂鱼!”慕云庭怒不可遏的一步一步走向白轻染。
“雾草!别冲动,大哥,不至于昂!”白轻染着实被吓到了,一步步往后退。
“王,此事与太后娘娘无关,是末将捞的鱼,也是末将烤的,更是末将吃的。王要罚就罚末将吧!”许云川当即跪下恳求道。
慕云庭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而后盯着白轻染道:“竟还有人替你顶罪,太后娘娘倒是有些手段。”
“许云川鞭八十,卫一亲自执鞭,而后禁足临华殿,待许老将军凯旋归来再做处置。”说完,慕云庭甩袖离去。
白轻染望着慕砚尘,那眼神仿佛在说:“大外甥,你快帮你兄弟一把啊!八十鞭下去,非得被抽得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慕砚尘回望着白轻染,眼神中传达的意思是:“我也没办法,卫一亲自执鞭,没法作弊了。”
白轻染无奈之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许云川挨打,心中愧疚万分,暗下决心在他受伤的这段日子里,要好好照料他,做各种他没尝过的美食来补偿他。
同时,白轻染不禁感慨,还好自已挨打的时候不是卫一这个变态执行的,不然自已这会儿坟头的草怕是比小德子的都要高了。
回到宸寿宫后,白轻染快步跑到书案前,挥笔绘制了两幅画。画中是两条锦鲤,一条黑白相间,一条红白相间,皆是胖乎乎的,模样憨态可掬,十分萌趣。
她唤来了夏芝,“夏芝,你能给我做两个玩偶吗?”
“太后娘娘,何为玩偶?”夏芝一脸困惑地问道。
“就是按照这个图案,中间塞上棉花,缝成鱼的形状,就是玩偶。”白轻染耐心地解释道。
夏芝听懂后,顿时来了兴趣,立刻动手操作起来。
白轻染又让人准备上好的药膏,还吩咐厨房炖制了一锅香浓的鸡汤米线。
她打算一会儿亲自去看望许云川,觉得有必要亲自向他道谢。
趁着鸡汤炖煮的空档,白轻染也没有闲着。她并没有放弃攻略摄政王的计划,今天发生的事情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要让那个狗男人付出代价的决心。
于是,她又给慕云庭写了一封情书:“慕云庭,你好!今天是我坚持给你写信的第二天,不知道你会不会看,但我会一直坚持给你写信,为你写诗,表达我对你的深情。今日的小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白轻染将信交给小德子,让他送去。慕云庭沐浴后坐在书案前,再次看到了昨天的信封。
“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还有脸写信!”慕云庭恼怒地骂道。
他拿起书继续阅读,没过多久却忍不住拿起那封信,想拆开来看这个蠢货又写了些什么!“慕云庭,你好!今天是我坚持给你写信的第二天,不知道你会不会看,但我会一直坚持给你写信,为你写诗,表达我对你的深情。今日的小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依旧是那难看的字迹,丑的让他难以忍受。
想到她今天所犯的蠢事,再加上这个巨丑的字,慕云庭对白轻染的杀意再次涌上心头。
白轻染洗净了沾满墨水的双手,心中暗想,或许可以尝试研究一下铅笔,不知道碳能不能做。
带着夏芝,手中提着食盒,白轻染前往临华殿探望许云川。
一进门,便见到许云川伏在床上,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皮开肉绽的,显然是太医刚刚更换过药物。
见白轻染到来,许云川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白轻染轻轻按住,“快躺下,别动伤口,今日之事,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却要替哀家受过。”白轻染轻拭眼角,擦擦并不存在的泪水。
“太后娘娘在将我推出去顶罪时,可不是这般说辞。”许云川讽刺地翻了个白眼。
“那还不是因为你嘴馋。”白轻染强词夺理。
“若知道太后娘娘烤的是开国锦鲤,末将便是馋死也不敢动那鱼。”许云川心中满是委屈。
“我若知道是开国锦鲤,还是先皇的遗物,我也不敢烤那鱼啊!”白轻染也很无语。
“好吧!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够义气,下次定会与你同甘共苦。你看,哀家这不是来补偿你了吗?你与皇帝从小一起长大,日后也可唤我一声小姨,哀家定会像对待尘儿一般待你。”白轻染温言细语地哄骗道。
“末将不敢。”许云川依旧有些赌气。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白轻染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顿时,鸡汤米线的香气扑鼻而来,直击味蕾。
许云川被这诱人的香气吸引,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鸡汤米线。”白轻染微笑着回答。“米线是何物?”许云川好奇地追问。
“和面条类似的一种食物,你快尝尝吧。”白轻染鼓励道。
许云川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鸡汤浓郁鲜美,米线劲道爽滑,每一口都是享受。
他忍不住赞叹:“真好吃!”连最后一滴汤都不放过,许云川仍意犹未尽。
白轻染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明天我再来,给你带肉夹馍和羊肉汤,那可比这还好吃呢。”
“真的吗?”许云川眼睛一亮。“当然,我可是太后,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白轻染郑重承诺。
“那就多带点吧。”许云川提出了小小的要求。
“好,这段时间哀家会好好照顾你,也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白轻染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说道。
“好吧,末将不再提这件事了,就当它过去了。”许云川真诚地回应。
“够义气,兄弟!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白轻染大大咧咧地挥挥手,爽朗地告别。
“这和印象里那个说话都会脸红的女人好似不同了……”许云川心里想着,却说不来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