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上,他的吹管一次只能一发,现在是空的。” 络腮胡捕头对吹管也不陌生,深知这种玩意一般只能用来暗杀,威力虽然不小,但也有其局限性。
最主要的是,每次发射完之后,都得重新填装箭矢。
能当上捕快的,对吹管自然也不陌生,听到命令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这确实是一个弱点。
许乐天心中叹息,这些人猜的真准。
不过,他可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许乐天伸手往储物袋一摸,手中多出了一根新的吹管,对着前面密集的人群又来了一发箭雨。
随着惨叫声响起,原本冲锋的捕快们也纷纷停下了脚步。这一下,又有不少捕快中招倒地,场面一片混乱。
“过来呀,有本事你们过来呀。” 许乐天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来好几根吹管,挥舞着吹管对他们示意道,那模样透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然而,面对许乐天的挑衅,络腮胡捕头脸色煞白,不敢有半分不敬。
他心里清楚,眼前之人绝非善类,自已若是贸然上前,说不定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已。
“仙,仙人!” 络腮胡捕头绝望地喊道。
在场众人全都看到了许乐天从储物袋中将吹管拿出来的一幕,再看看倒在地上毒发身亡的同僚。
哪里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铲除了四方道妖患的仙人!
可笑的是,他们居然敢找仙人的麻烦,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既然你们不过来,那就轮到我出招了。” 许乐天一声冷笑,举起吹管对准了众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知道招惹自已的后果。
“大人饶命!我们错了!” 络腮胡捕头此刻哪还有先前的威风,二话不说就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如捣蒜般地给许乐天磕头求饶,那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客栈里显得格外清晰。
其他捕快见状,也纷纷有样学样,“哗啦啦” 一片,全都跪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喊着 “大人饶命”,那场面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与他们之前冲进客栈时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乐天却只是冷冷地摇了摇头,目光从这些跪地求饶的捕快身上一一扫过,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不是知道自已错了,你们只是知道自已要死了。”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对这些人毫不留情的鄙夷,在他看来,这些家伙之前仗势欺人,如今见势不妙才来求饶,根本不是真心悔过。
片刻之后,惨叫声结束,许乐天,转身便往三楼而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对掌柜说道,“掌柜的,记得处理好事发现场哟。对了,提醒你一句,小心一点,那毒我可没有解药。”
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掌柜听到这话,顿时满脸呆滞,心中叫苦不迭。
他暗自思忖,自已这是造了多少孽呀,才会招来这个煞星。
他不禁望向那一片狼藉的大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中毒身亡的捕快,那场景实在是太过惨烈。
望着那插入了桌椅板凳,钉在了墙壁之上 ,没入地面的箭矢,客栈掌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这客栈还能要吗?
他心里清楚,就冲这事儿,他这个客栈,从今天开始恐怕无人敢进来用餐了,这往后的生意可该怎么办哟。
可最终,掌柜还是实在舍弃不了这偌大的家业,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悬赏一人二十两银子,这才好不容易找到几个不怕死的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满地的毒箭矢处理干净。
柳清河则一直抬头看着那潇洒上楼的许乐天,眼神中满是钦佩与向往,不禁感叹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真乃我辈楷模。”
而张冰妍满脸复杂地看着许乐天离开的背影,口中不自觉喃喃自语:“屠夫。”
一旁的张雪莹听到这话,不禁嗤笑道:“今天如果没有你口中所谓的屠夫,恐怕今天你冰清玉洁的身体就被玷污了。”
说完,她便莲步轻移,款款上楼,那身姿摇曳生姿,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与慌乱。
张冰妍闻言,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可脑海中回想起之前那两个差役的嚣张模样以及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终究还是无力反驳,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
许乐天这边正美滋滋地休憩着,全然不知县衙那边已然炸开了锅,乱成了一团。
在县衙之中,王胖子县令气得满脸通红,那圆滚滚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瞪着眼睛,怒吼道:“王麻子那家伙哪里来的狗胆,竟然敢去挑衅仙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一把抓起心爱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只听 “哗啦” 一声脆响,那茶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就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一般。
“大人消消气呀。” 一旁的师爷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劝慰着。
他深知县令这火爆脾气,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
“消气?消什么气!” 王胖子县令却根本不领情,他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的茶壶也一并扫落地上。
那茶壶 “哐当” 一声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他则气急败坏地叫嚷着:“就因为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县衙足足损失了二十多个捕快啊!二十多个呀,这衙门里的人手都快死绝了,往后这衙门还怎么运转!”
“那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师爷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心里也清楚,这次的事情可真是棘手得很,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酿成更大的祸患。
“去,将王麻子和二蛋的家人给我处理了,哼!害得老子吃挂落,他的家人也别想好。” 王胖子县令脸色阴狠无比,眼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狠毒劲儿。
“得令。” 师爷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半晌过后,王胖子县令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停下了踱步的脚步,缓缓坐回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询问道:“那吹管真有这么神奇?居然能射出触之必死的箭雨?”
说完,他的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两人共事多年,师爷哪里能不知道自家县令的想法,略一沉吟道:“大人,此乃客栈掌柜亲眼所见,应当做不得假。对方是否毒箭极其厉害至于其他本事,倒是不知。”
两人共事多年,师爷哪里能不知道自家县令的想法呀。
他略一沉吟,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此乃客栈掌柜亲眼所见,应当做不得假。至于对方是否还有其他本事,除了那毒箭极其厉害之外,倒是不太清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县令的脸色,心里暗暗想着,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但愿县令不要因为一时的贪婪而惹上更大的麻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