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承的怒意如同冬日里未熄的炭火,即便在宽敞的厅堂内,也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但语气依旧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来人,去把刘念那个贱人给我带来。”
“是。”下人应声而动,脚步匆匆,仿佛也在逃避这即将上演的风暴。
慕瑾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对赵弘承的轻蔑与不屑。
“啧啧,这就是眼盲心瞎之人的下场。以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失意。若将国家的安稳寄托于这种人身上,迟早要玩。”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直刺赵弘承的心扉。
赵弘承闻言,脸色铁青,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强忍着憋屈,站在一旁,任由怒火在心中翻涌。唐锦芊不禁轻声嗤笑,向慕瑾晟投去赞许的目光,大拇指轻轻一竖,表示厉害。
慕瑾晟得到表扬,眼里满是笑意。
此时的赵弘承心里本来就憋屈,再看到慕瑾晟和唐锦芊之间的暧昧,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能走开,只能被迫承受。
不多时,刘念被几个下人粗暴地架入厅中。她衣衫凌乱,发丝散落,昔日的华贵与骄傲在此刻显得如此狼狈,眼里不甘与怨恨。
“你们放开我!敢对我动手动脚,你们不要命了吗?”刘念的声音虽颤抖,却依旧带着几分嚣张的余韵。赵弘承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快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刘念的脸上,将她打倒在地。
“闭嘴,刘念!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赵弘承这会儿心里正憋屈,刚好拿刘念来撒气,于是便快步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将她给扇在地上。
风萧与香菱适时地站在了唐锦芊与慕瑾晟的身侧,四人之间无需多言,已是默契十足。
风萧低声对香菱笑道:“香菱,你不是带了瓜子吗?快拿出来,咱们边看戏边嗑。”
“哦,对了,我包里还有瓜子,我差点忘记了。”香菱闻言,嘿嘿一笑,迅速从包中抓出几把瓜子,先递给唐锦芊。
“郡主,你可要瓜子。”
“自然,不然光看热闹,没有瓜子磕,这戏就不好看了。”唐锦芊笑着接过几把瓜子,然后又递给慕瑾晟一些,就开始嗑起了瓜子。
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们碍于慕瑾晟这个摄政王的身份,也只是嘴角抽搐一下,其他的不敢多说些什么。
刘念摔在地上,目光在赵弘承与慕瑾晟等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唐锦芊与慕瑾晟的亲密互动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夫君,你,你为何要打我?妾身做错了什么?”
赵弘承闻言,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落下,声音冰冷而决绝:“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我怎会遭遇那般屈辱,连她腹中的孩子也未能保住!”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割裂了两人之间本就脆弱的情感纽带。
刘念努力挤出一丝泪水,企图用柔弱来博取同情:“夫君,你说什么,妾身真的听不懂……”
赵弘承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火焰。
“好,好你个贱人,心儿都被你害成了那个样子,你还在这里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你真是该死!”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恨意。
赵弘承气急败坏,直接抬脚往刘念身上踹去,嘴里还不停的责骂:“毒妇,毒妇,你这个毒妇,都怪你,要不是,我的孩子就不会失去……”
刘念蜷缩在地上,衣衫凌乱,发髻散乱,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痛苦地大喊:“夫君,不是我,肯定是有人冤枉我,你要相信我!”她的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不甘,更有着对唐锦芊难以言喻的怨恨。
刘念痛苦地大喊,待看到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唐锦芊,眼里满是怨毒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唐锦芊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还一脸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面嗑瓜子?
她的旁边还坐着摄政王慕瑾晟,最主要的是慕瑾晟居然对她萧得一脸温柔。
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被踹打的应该是唐锦芊这个贱人才是。
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的算计:“夫,夫君,这件事情是唐锦芊做的,不是我。是唐锦芊她嫉妒你宠爱姐姐,他得不到你的爱,这设计除掉姐姐。”
赵弘承踹人的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正在嗑瓜子的唐锦芊,眼神晦暗不明。
慕瑾晟原本看戏看得好好的,就听到刘念无脑地说出了这句话,顿时浑身散发着戾气,脸色阴沉地可怕。
唐锦芊也是一阵无语,她只是想看戏,这会儿这把火又怎么烧到自已身上了。
“我呸,还什么大小姐,我就是一个恶毒的人。自已做了龌龊的事情,事情败露了,就把责任推到我家郡主头上,你还真当我家郡主是冤大头不成。”
香菱将手里没有磕完都瓜子往包里一塞,双手叉腰站了出来,指着地上被打斗刘念,狠狠骂道。
风萧也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恶:“就是,我看她不但恶毒,脑子也蠢。赵弘承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也只有她喜欢。我家郡主有洁癖,只喜欢像我家主子这样干干净净的男人。赵弘承心里已经脏了,晦气!”
赵弘承被两人的话刺得脸色铁青,他怒视着风萧,喝道:“你只是一个侍卫,竟然敢这么说我,我可是一个将军!”
风萧不屑地甩了甩袖子,仿佛是在甩掉什么脏东西:“呸,还将军呢,要是将军都像你这般眼瞎心盲,那这个国家早就开始落败了。”
“你找死。”说着,赵弘承就准备动手。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慕瑾晟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怎么,本王还没死呢,你就敢当着本王的面伤本王的人不成?”
赵弘承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惶恐地答道:“属下不敢。”
慕瑾晟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刺赵弘承的灵魂。
“呵,本王看你敢得很,而且还很自恋。你还当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男的,或者你是什么香饽饽,所有的女子都要喜欢你不成?明明肮脏不堪,还要装着一副纯洁无瑕,真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