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蕾边摆放边说道:“你说,我们昨晚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等会儿出医院,我们去酒吧拿回挎包和手机,要不要一起去寺庙驱驱邪呢。”
覃尔容坐在马桶上,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等出了医院都已经是晚上了,你让我晚上去闹鬼的酒吧,说什么我都不去。”
“除非,你让那个厉害的小光头过来陪咱俩。”
萧蕾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嚼着,腮帮子鼓起来,含含糊糊地回应道:“他又不是我班上的学生,我也不是他班主任,这样不太合适吧。”
覃尔容在卫生间里听到这话,提高了点声音说道:“有啥合适不合适的。而且,昨晚去酒吧的时候,我就叫你带上他了。”
“要是你听我的带上他,咱们昨晚也不会遭遇那种事,差点就失了身。”
萧蕾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反驳道:“你说得倒轻巧,你怎么不去叫。”
“要不你去应聘我们学校的老师,进他们班当个班主任。”
“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找理由,对他随意使唤了。”
覃尔容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明天我就去应聘你们高中的老师,把他拿捏在手心里,哈哈哈。”
萧蕾睁大眼睛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是认真的?”
覃尔容走到床边坐下,身子一挺,就像个认真作答的小学生似的讲道:“那当然。怎么说呢,想当年我也算是半个学霸,教高中还是能胜任的。”
萧蕾喝了一口汤,汤的热度使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说道:“话虽如此,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班主任是不能换的。”
覃尔容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无语,这一点她还真没考虑到呢。
她来到病床坐下,拿起筷子说道:“确实是这样。算了,把小光头叫出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萧蕾将蔬菜夹到碗筷,有些头疼地说道:“你别老叫渝槐小光头呀。万一到时候,他听到你这么叫,直接扭头就走,不跟我们去酒吧了呢。”
覃尔容听了这话,就知道萧蕾打算打电话了。
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哎呀,他虽然有点冷淡,但能看出来,他不会这么小气的。”
说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不过,你知道他们班主任的电话吗?毕竟,你也不知道小光头家长的电话。”
“咱们的挎包手机都在酒吧,要不是问我们话的曹欣怡借钱给我们,我们别说出医院了,就连饭都吃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将汤汁放在饭里面拌了拌。
萧蕾想了想,回答道:“电话号码的话,我倒是记着两位和我关系不错的女教师的,等会儿咱们找人借个手机拨打一下就行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略带愁容地说:“不过,到时候我要怎么跟渝槐的父母讲呢?”
覃尔容满不在乎地摆摆筷子,轻松地说道:“就和他家人讲你给他补习呗。”
“反正马上要高考了,他家人肯定会相信的。等我们办完事后,再真的给他补补功课就成。”
萧蕾瞅了覃尔容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说道:“你这家伙,刚刚就没打算真的去应聘吧。”
覃尔容耸了耸肩,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回应道:“有这个打算啊,不过你这冷水一浇,我应聘的热情就没了。”
听到这话,萧蕾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道:“尔容这家伙还是这么不靠谱。”
随后,萧蕾便不再搭理覃尔容,低下头接着吃自已的饭。
一时间,病房里只有两人轻微的咀嚼声。
——
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好似熊熊烈火在燃烧,绚烂的色彩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渝槐从出租车下来,站在路边,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望着眼前的百民医院。
医院大楼在火烧云的映照下,白色的墙体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帮萧蕾两人,这背后的原因非常简单。
其一源于王彩凤,其二是他实在太无聊了。
渝槐不需要像其他修真者一样得正儿八经地打坐修炼,灵气就会自动源源不断地被他吸收。
现在有乐子的狗血剧已经被他追完,他只能自已出去找别的乐子。
原本这个傍晚,他是打算去逛街,尽情享受灯红酒绿的奢靡生活,做个穿梭于夜晚繁华中的“夜猫子”。
不过,之后王彩凤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告知他萧蕾过会儿会打电话说给他补课之事。
没多久,渝槐就接到了萧蕾的电话,萧蕾让他到医院,陪自已去至臻酒吧取些东西,取完东西便帮他梳理高考知识点。
其实补课不补课的,渝槐自已完全不需要。
不过,他觉得这事儿或许有点意思,说不定还能给自已找点乐子,于是就过来这边了。
“砰”的一声,在渝槐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一个牙齿蜡黄的中年男人,走路的时候横冲直撞,将一个皮肤粗糙的妇女撞了一下。
那中年男人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凶神恶煞地骂道:“走路不长眼啊?下次放机灵点。”
他的嗓音极为刺耳,在这傍晚的街头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等车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那名妇女显然是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的声音里透着恐惧与不安,眼睛都不敢正眼瞧那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了妇女一眼,就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了公交车站。
他一边走一边还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还在为自已刚刚的“遭遇”愤愤不平。
当中年男子路过渝槐身边时,渝槐悄无声息地把他的钱包顺走了,而且还拿走了他刚刚从妇女那儿偷来并用塑料袋包着的钱。
这一切发生得极其自然,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妇女见中年男人走了,满脸焦急地朝着医院里面跑去,完全不知道自已的钱已经被中年男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