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走出一段距离,拿了一把伞出来。
有了伞,这才感觉凉快了不少。
她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先从空间拿了大鸡腿,喝了两杯果汁解渴。
吃饱喝足,还打了一个饱嗝。
江篱看着放在地上的伞,意念一动,手上也多了三把古色古香的油纸伞。
她把缠在腰上的水囊解下来,用纯净水把里面灌满。
又开了几瓶藿香正气液,倒进水囊里。
江篱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对了……
江篱意念一动,手上多了一只毛色纯白的肥兔子。
兔子确实很肥,有三四斤。
江篱单手提着都有些吃力。
她蹲下来,在地上捡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照着兔子头上就是一下。
既没敲晕也没流血。
但绝对敲痛了。
兔子痛得用前爪急急去刨江篱。
思量两秒,江篱提溜着兔子耳朵往回走。
赵梧桐老远就看到江篱提着东西往他们走。
他立马小跑过去,看着江篱手上提着的东西,惊喜叫道:“娘,怎么还有只兔子?”
赵梧桐主动接过江篱手上的兔子。
“运气好,在一截树桩旁捡到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树下。
刘氏也看到了赵梧桐手上的兔子。
“这么大只兔子,小篱儿怎么抓到的?”
赵梧桐接过话,又将刚才娘亲给他说的话给刘氏重复一遍,“阿奶,这只兔子被烈日晒晕了眼,直接一头撞在了树桩上,这才被娘亲捡了来。”
江篱直接对上刘氏疑惑的目光,不好意思说着,“我都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
“本来我捡完这些东西准备往回走,结果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回头看,正巧看到一只兔子倒在地上。”
“刚开始还吓我一跳,结果一看是兔子,我两步跑过去抓着兔耳朵。”
刘氏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江篱。
江篱笑容有些僵,吓得一头汗,这不会被发现了吧。
刘氏看着兔子额头那一块有泥屑,缓缓开口,“小篱儿,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烧香拜佛了?”
江篱:?
这……
猝不及防的大转弯。
江篱故作思考状,慢慢开口,“只是以前拜过……”
刘氏下意识点头,肯定是有菩萨保佑,小篱儿才会出门捡到吃的。
“这个是什么?”刘氏说服自已后,目光落在江篱手上。
“我在那边山坡下石头堆里捡到的伞。”江篱侧身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看着倒挺好,这就给扔了,真是浪费。”
她们都是普通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伞。
这颜色,这做工,平时想都不敢想。
这伞看起来比她们平日里用的伞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刘氏没有丝毫怀疑,她小心翼翼把伞收起来放在一旁。
然后又找来干草扭成一股线,把兔子腿捆起来。
刘氏忙完,面色又白了几分。
江篱立马把水囊递给刘氏。
“娘,先喝点水。”
赵江用衣衫给刘氏扇风,“阿奶,你休息一下。”
刘氏可能喝不惯藿香正气液的味道。
她喝了一小口又吐出来。
她看了看吐出来的水,面上有些心疼。
“小篱儿,这水怎么有些涩口。”
刘氏想把水倒了,但又舍不得。
现在的水多珍贵。
江篱顺着刘氏的话说,“是有些涩口,我也是运气好,才找到这么点。”
刘氏听后点头,更加觉得江篱是她们家的小福星。
不然,换了别人准找不着。
刘氏再抿两口,发觉味道比之前好了点,有点像中药的味道。
几人休息好,再次上路。
这次打着伞,没之前那么晒,刘氏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临近傍晚,几人才停下来。
江篱刚把东西放好,起身看到一个人影朝她们走过来。
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江篱抿唇蹙眉,心里生出戒备。
刘氏也注意到那个男人,她和江篱对视一眼。
但男人在离她们有十几米处停下来。
赵梧桐瞥了一眼男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双眉毛连在一起,眼底满是乌青,眼皮耷拉在一起。
只一眼,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刘氏悄悄把兔子藏起来,免得被那人发现,起了贼心。
江篱正想着晚饭怎么解决,就听狗蛋哇地一声哭出来。
刘氏离得近,立马查看。
她一摸狗蛋裤子,湿哒哒的,这是尿了。
江篱走到刘氏身边,伸手把孩子接过来,“我来吧。”
江篱走得远,走到一个看不到她的地方,把纯净水拿出来,把狗蛋的屁股洗干净。
再给狗蛋换上纸尿布。
狗蛋外面穿的是裤子,只要不把狗蛋的裤子拉开,是发现不了纸尿布的。
江篱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十多个鹌鹑蛋和椿芽。
她把狗蛋抱给刘氏,准备自已做饭。
江篱让赵江去捡一些干柴。
赵梧桐来架锅。
两个人做事情很麻溜。
看得江篱一阵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旱灾,这俩孩子现在或许还在村子里和同伴玩乐。
赵江和赵梧桐收拾完,站在锅的旁边,死死盯着锅里面的东西。
赵江小声问江篱,“娘亲,这个是鸟蛋吗?”
“是鸟蛋,我刚才在石缝里发现的。”
赵梧桐接话,满脸疑惑,“可是娘亲,这鸟蛋怎么是黑色的?”
明明他们之前看到的鸟蛋都是白色的。
江篱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赵梧桐,随口胡诌,“可能是太阳太大,晒黑了。”
两人同时看向江篱。
赵江眼里全是震惊。
赵梧桐看江篱是疑惑。
他们俩只是小,但不是傻子。
两兄弟对视一眼,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叭。
江篱又道:“哎呀,能吃就行,管它什么颜色。”
食物不多,勉强填个肚子。
江篱和刘氏商量一下,两个人轮流守夜。
上半夜是刘氏守夜,什么都没发生。
江篱守下半夜,见男人好像睡着了,便撑着手打瞌睡。
男人见这边没任何动静,悄无声息站起来。
他目光阴沉,死死盯着江篱几人,走过来时,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
而江篱几人没任何感觉。
男人压低走路声音,走到江篱跟前,咧嘴,无声笑起来,一双眼睛满是欲望和贪婪。
他把棍子高高举起来,对着江篱的脑袋。
一棍子打下去。
江篱猛得睁开眼,把一直拿在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向男人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