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靡靡之音。
可耐不住孙寡妇越叫越大声。
这已经不是捂住耳朵就能解决的事了。
江篱白眼都翻累了。
这个孙寡妇,胆子是真的大。
一点也不害怕被人发现。
江篱只好坐在地上,暂时不准备出去。
怕给人吓痿了。
还要记恨她一辈子。
三分钟后,身后的声音终于停了。
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孙寡妇娇嗔两声,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孙寡妇小声笑起来。
江篱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才从草笼走出来。
那个男人,江篱见过,家里有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真是世风日下,男人的誓言就和屁一样随风就散。
江篱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背着自已女人在外面偷腥的男人。
这种男人就该腌了。
江篱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快步往回走。
“江篱,没想到是你。”
江篱心头一惊,这人居然没走。
她看到男人脸上的阴狠和恶毒。
这要是换了其她女人,肯定会害怕。
不过她是江篱。
即使当场把这个男人杀了,她的手都不会抖一下。
江篱的沉默在男人眼里就是懦弱和害怕。
“你要是把刚才看到的说出去,就有你好受的。”
江篱深吸一口气,稳了一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哼,别给我装。”
“你现在也没什么男人护着你,我要对你用强,也没人会帮你。”
江篱冷笑两声,“就凭你,你这个三秒男。”
“你这个臭嘴,在胡说什么。”
男人恼羞成怒。
“呵~”江篱冷哼一声。
下一秒,手上出现一根带刺长鞭。
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江篱一鞭子甩过去。
男人疼得当场骂娘。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第二鞭又落在男人身上。
他还在想江篱从哪里把鞭子掏出来的,第三鞭又落在他小腿上。
鲜血把裤腿浸透,慢慢晕染开来。
江篱一鞭又一鞭落在男人身上。
打得男人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一瘸一拐往外面跑。
“切,没种的男人。”江篱骂了一句。
他还以为是拿捏了软柿子。
没想到碰到了硬茬。
这种男人,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江篱从林子里走出来,刚巧碰到刘氏。
“娘?”江篱诧异。
“刚才王老三被人打了,你看到什么人没有?”
“被人打了?可我没看到有其她什么人。”
刘氏忍不住小声嘟囔,“奇了怪了,那是被谁打的。”
刘氏拉着江篱快步往回走。
“走吧,说不准那个杀人狂还在附近呢!”
江篱:?
好吧,她也不多解释。
王老三都不敢正眼看江篱,怕被人知道他被一个女人收拾了。
村民在这里继续待了三日。
可都没见到江篱说的鼠潮。
这让很多村民对江篱有些不满。
她家倒是有吃的喝的,但他们还在吃草呢。
这能够早日到京也能少受点罪。
王老三仗着现在人多,开口不善:“江篱,你说的鼠潮呢?怎么连根毛都没有。”
江篱不想搭理王老三。
虽然江篱不说话,但还是有不少村民看着她。
希望江篱能够解释解释。
江篱看了一圈,声音有些冷。
“信我的留下来。”
“不信我的,可以离开。”
大壮拍胸口:“我留下来。”
张氏一家:“我们也留下来。”
王大石:“我们一家也留下来。”
……
大部分人都同意跟着江篱。
但也有少部分人对江篱嗤之以鼻。
王老三瞪着江篱,大声说着:“江篱不过是一个死了男人的无知女人,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安排。”
“你们不走!我走!”
王老三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家人离开。
王老三之所以对江篱意见这么大,一是怕江篱把他那些龌龊事说出来。
二是怕江篱再用鞭子抽他。
有王老三带头,身后立马有几家人跟上去。
等人一走。
这片树林开始静默。
江篱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她只想照顾好自家人。
相信她江篱的,她不介意多护着几个。
那些急着去死的,江篱也不拦着。
“啊……救命啊。”
王老三刚走没多久,他们离开的方向传来急急的呼救声。
同时,大地还有几分震动。
江篱站起来,大喊一声,“大家往桩台走。”
村民一脸惊恐,只能按照江蓠的话去做。
村民站得高,能看到外面扬起一阵灰尘。
有一种大军过境的既视感。
那些跑得慢的,被淹没在灰尘里。
前面哭着鼻子跑的,双腿快得只剩残影了。
好不容易跑到桩台前,小腿却被什么给咬了一口。
痛得惊声惨叫。
马大河都看呆了。
这都是什么。
这地上灰不溜秋,跑得贼快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大石站在桩台上看着马大河发愣,气得大吼一声。
“马大河,还不上树,等着找死吗?”
马大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腿都已经吓软了。
他睁大眼睛,浑身发抖。
刚在鼠群快要碰到马大河的时候,马大河最后还是爬上了树。
桩台下,全是老鼠吱吱吱的声音。
有些村民的桩台搭建得并不稳固。
时不时传来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把人脸都吓得惨白惨白的。
早知道当初就听江篱的了。
这会儿只能一个劲后悔,期望桩台能够结实一些。
鼠潮大概持续了两分钟。
扬起的灰尘也慢慢沉在土里。
村民的身体不自觉瘫在桩台上。
太吓人了。
王大石等缓过劲来,问刚才从外面逃回来的人。
“王老三他们呢。”
“死了,都死了。”
“顷刻间就变成一堆白骨。”
刚才鼠潮的威力,他们是见过的。
那桩台柱子都被老鼠啃了一个缺口。
这要是人肉……
只让人觉得后怕。
他们都纷纷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篱。
要不是江篱,他们现在都成一堆白骨了。
马大河从树上滑下来,跌坐在地上。
他的裤子全部都湿透了,空气中隐隐有些臊味。
王大石冷静下来,走到江篱跟前,“江篱,这次真的谢谢你。”
要不是她,这次死的就是全村人。
他死了后,都没脸去见地下的祖宗。
江篱还是之前那副神情。
“是你们自已救了自已。”
她只是提了个醒而已。
虽然江篱说话轻飘飘的,不过村民看她的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王大石也没多说,只让大家休整一下。
等会儿再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