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不敢耽搁,一边小心看着江篱手上的刀,一边动作麻利上了马车。
在王掌柜上了马车后,还被江篱踢了两脚。
还想把她卖去窑子,真敢想。
江篱驾着马车,一路直奔县城最大的青楼。
还是后门。
里面的人都已经记住江篱这张脸了。
打开门,看到是江篱,立马招呼人去喊老鸨。
老鸨正在房间享受按摩,听到有人说江篱来了,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立马站起来,嘴里在念叨,“这个祖宗怎么又来了。”
一路小跑。
“哎哟,今个儿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说着,就把手上的帕子往江篱身上拂。
江篱看着老鸨,“后退,后退!”
老鸨懵了两秒,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问,“咋了,这是?”
江篱揉了揉鼻子,“香粉味有点冲。”
老鸨尴尬笑了。
来这里的客人都习惯了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江篱闻不惯自然是正常的。
尴尬过后,又开口问,“所以,今个儿来这里是?”
老鸨把视线落在一旁被绳子捆住的王掌柜,一番打量。
虽然不熟,但也认识眼前这个人。
“他说要过来给你们干活。”
王掌柜被袜子塞了嘴,可耳朵还有用。
一听江篱这样说,立马呜呜想要说话。
江篱踢了一脚王掌柜,恶狠狠看着王掌柜。
被人踢了一脚,王掌柜这才老实起来,都不敢正眼看江篱。
能在县城开最大的青楼,后面肯定有人,而且这人的势力还不一般。
所以,对付一个王掌柜肯定是轻轻松松的,没有任何压力。
老鸨笑眯眯的,讨好似的问江篱,“那给他安排什么活?”
江篱觑了一眼老鸨。
“我来安排。”老鸨立马会意,在江篱收拾她之前,给到最满意的答案。
她可不想再被江篱折磨啊。
江篱走到王掌柜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享受你在这里的生活吧。”
随即转身走了。
相信自此以后,这个王掌柜肯定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刚开始王掌柜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他打算用银子来贿赂那些看管他的人,被无视以后,这才恐慌起来。
那鞭子是真的要打在他身上,擦地板,倒夜香,甚至吃的饭菜都是馊的。
短短几日的时间,从掌柜打扮完全变成一个干苦力活的小厮。
甚至,身上还有一股味儿。
更要命的是,他在擦地板的时候,碰到一个好友。
刚开始他还遮遮掩掩,怕被好友认出来,这可是一辈子的笑料。
结果被自已的好友踹来一脚。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还敢挡着我的路。”
而一旁看管他的人,注意到王掌柜的囧态,嗤笑一声。
这把王掌柜的心肝都气疼了。
最后还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快要断气了似的。
老鸨看人不行,就放他回家了。
毕竟江篱说了,只是要给王掌柜找麻烦,并没有说要王掌柜的命。
没了王掌柜找麻烦,江篱也轻松了不少。
在此期间,江篱已经看好了房子,是一个二进的院子。
离铺子也不是很远,但院子前后都很安静,很适合人居住。
而赵江这边,闲着无聊,又在书院的后花园闲逛。
结果看到花园池塘飘着一朵紫色的花。
只是小小的一朵,虽然看起来绽放得不是很漂亮,不过却透着一股生命力。
赵江想也没想,直接挽起裤脚下了池塘。
结果因为池塘里的泥太黏脚,直接倒在了水池里,呛了两口水。
最后还是被赵梧桐看到,跳下池塘把赵江拉了起来。
“咳咳。”赵江一直咳嗽,呛了不少水。
“我说大哥,你还是得锻炼才行啊,你这脆弱的样子连那些白面书生都不如。”
赵梧桐自从去学武,身体强壮了不少。
赵江甩了甩头上的水,“你再说一句看看。”
赵梧桐立马闭嘴。
赵江把紫色的花抱在怀里,等回到院子,直接放在了水缸里。
看到赵江没事,赵梧桐这才和树根去练武场。
一进练武场,有不少伙伴围上来。
在这里,赵梧桐可是小霸王的存在。
无论做什么都要争做第一。
就在这时,赵梧桐听到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那处。
此时,一个妇人正抱着霍邦,一脸的心疼和不舍,“儿啊,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太危险了,娘心疼你。”
霍邦一脸不耐烦,想要挣脱妇人的手,“娘,我现在又没上战场,你也不用太担心。”
话是这么说,不过妇人还是不愿意松手。
因为妇人特殊的身份,先生也不好劝太多。
最后还是霍邦沉着脸把他亲娘撵走。
赵梧桐笑了一声。
霍邦对上赵梧桐的眼神,“笑什么,今天要不要比比。”
赵梧桐摆手,“算了吧,以往哪次你赢得了我。”
霍邦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找赵梧桐干架。
在场的所有学生都已经习惯了两人的比武,纷纷站在一旁观看。
就在霍邦被赵梧桐一拳打倒在地上的时候,赵梧桐被人推倒在一旁。
是霍邦的娘。
她不放心霍邦一直都没走,直到看到霍邦倒在地上,这才冲出来。
霍邦嘴角有血,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妇人瞪着赵梧桐,“如果邦儿有事,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赵梧桐。
对他们来说,比试是再正常不过的,受伤也更是家常便饭。
可这人是县令夫人,那话是要往脑子里过的。
赵梧桐听到妇人的威胁,静静看着她。
霍邦缓过劲来,摇摇晃晃站起来,“娘,你先出去。”
妇人没动。
“出去!”
霍邦很少发火,第一次用决绝的态度对自已的亲娘。
妇人也震惊了,第一次,自已的儿子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先生也上前去劝,“霍邦身体没问题,夫人也不要太担心。”
等人一走,练武场又热闹起来。
大田村。
冯氏正在房间里放石灰粉。
正好一个女人闯进来。
冯氏立马站起来,看着来人,“杜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杜嫂子扫视一圈,才回答冯氏,“我在外面喊了好几声,见没人应,这才进来看看。”
冯氏蹙眉,走向杜嫂子,她一直都在房间没出去,根本就没听到任何声音。
她在撒谎。
“房间里光线暗,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