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珊珊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王致远的胸腔,有着剧烈的疼痛。对于莫珊珊的话他无法辩驳。若不是当初贪恋他的姿色,在背叛了陈雨丝的同时又背叛了贺怡红,今天的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他会跟着陈雨丝好好生活,即使不能与陈雨丝一起,也会守着贺怡红过一生。怎奈,他贪心不足。这一切后果都由他一手制造。要怨,只能怨他。
他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一时无法言语。
“怎么,没话说了吗?”莫珊珊见王致远不言不语,反问道。
“你说得对。受到羞辱的人是你,不是我。但是……”王致远话未说完,莫珊珊截断了话头:“但是,你受不了?”
“是的。心如刀割。”
“得了吧。你也别再表演苦情戏码。还什么心如刀割。你若真的会心如刀割,我们也不至于如此。我更不至于沦落至此。”莫珊珊丝毫不领王致远的情。甚至带着轻蔑与冷笑。
“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这一点天地可鉴。”说完王致远要指天盟誓起来。
“把你的誓言留到我们真正能在一起的那天吧。”此刻,莫珊珊的心里对王致远早已失望,对他们未来的期待也早已变淡。她现在所要的一切都是如何让王致远甘于臣服在她石榴裙下,任由她摆布。也好让她积压了近三年的委屈发泄出来。
古话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这未必是正确的。那些心毒的妇人或许在变坏之前多少经历了一些外人所不知的苦难吧。
冯剑华坐在办公室看着公司递交上来的营销报表,正陷入沉思时,他接到了张天华的电话。电话中的张天华软硬兼施,使得冯剑华紧张起来。
挂了电话,冯剑华找来了程余,商量起来。
“程总,今天张总打来电话。”冯剑华单刀直入地说。
“您的意思是?”
“我在想,有没有必要为了张总赌上公司的品质。”冯剑华表面上是在征询程余的意见,其实,他早已经拿定主意。
“这个得由您决定。毕竟,公司是您的心血。”
“我看我们就采用拖字诀。你不也说了,他们的生产线升级少说也要三四个月吗?”
“若三四个月后呢?”
“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冯剑华话音未落,转而道:“你接到了营销部门的数据报表了吗?”
“报表我已经看过了。正要向您请示呢。”
“请示就不必了。我看了数据报表,市场份额在一波拉动和刺激下,增长了两个百分点。只是,利润却少了近五个百分点。”
程余听出了冯剑华心中的忧虑:“冯总,我知道您担心的是利润点下降了,今后要提上来恐怕并不容易。”
冯剑华不置可否。等着程余继续往下说。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们面临着品牌升级,前面肯定要经历一阵阵痛。等我们市场份额占有率越来越高时,随着产量的增长,生产成本和原料成本也会相应地下降。到时候弥补眼下的利润不足,应该没问题。”
冯剑华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他也是一个浸淫快消领域多年的商人,对于快消以量取胜、渠道、终端均不得失的理念也是深有认知。
“你说得没错。只是眼下,是否有什么方法先弥补一下利润?或者说,增加我们的营销收入,好用于品牌的升级?”
“问题我想过。只是,未必可行。”
“你说来听听。兴许我们想到一处了。”
“冯总,我以为,现在可以推出‘优惠订货制’。”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让那些大的渠道商先期订购我们升级的产品?”冯剑华思索片刻后说。
“是这个意思。”
“说说你具体想法。”
“我想的是,我们的新产品上市后,调整渠道策略。采用县域独家制。让那些有能力的渠道商来统一管理全县业务,并推出‘货权置换股权分红’的方式,刺激渠道商提前与我们确定订单。不过……”程余并未将所有的话说完。
“不过什么?有什么难处?”
“这样操作的风险是,一旦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无法完成品牌升级,势必会导致渠道商的倒戈。真这样的话,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程余面露担忧之色。
冯剑华沉思良久,道:“关于这一点,我们制定一个详细的推进计划。把可能预估到的所有风险都做一个风险处理方案。”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要制订这样一个庞大的计划,需要有一个强大的组织领导。”
“我看这个就由你牵头。”
程余面露难色,婉拒:“如此大的计划内容,我牵头并不合适。我建议由您牵头,唯有如此,公司的职能部门才有可能全力配合。”
冯剑华觉得程余的话有几分道理,也就决定由他自已来牵头,组织整个计划的制定、安排与实施了。
离开冯剑华办公室的程余,喃喃自语:“老狐狸。”
刚回到办公室,他接到了王致远的电话,电话中王致远一再请求看在张总的面子上,等他们产品线升级完成后,大力支持他们。
程余感到无力,只好委婉地告诉王致远,若一切符合要求,支持他们是肯定的。还告诉他们,他们几个月后也会有大的动作。
挂了王致远的电话,程余开始处理起手头上的事来。他猛然发现,昨天设计部门提交的设计稿他还未审核签字。正当他审核的时候,发现了设计内容出现了偏差,急忙将设计人员叫了过来,并提出修改意见,要他们将设计稿在明天中午之前修改完整,到时候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