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1年不辞而别后,程余来到了星城,在2001年至2016年间,程余经历着事业与婚姻的双重失败,令这一个当年意气风发,心怀激扬文字,欲要指点江山的人,一步步地沉沦下去,直到放弃了生的念头。
饭后,程余在邱晓的搀扶下回到了房中躺下,示意邱晓坐在床边的椅上。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来。
“本来一个人,是没必要去说自已的苦难,讲自已的经历。特别是像我这样一个已近不惑之年的男人。说往事不仅非常可笑,还挺无趣。”程余打趣道。
“余,对我你不需要如此为难。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笑你。你应当知道,你在我心里从未真正离开过。”邱晓安慰道。满眼都是心疼地看着他,又补充道:“若不愿意说,那就什么都不说。好好休息一下。”
程余偏过头去,好似在心中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转而又看向邱晓,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说完了话,程余偷偷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起自已的往事。
原来,自程余与邱晓分开后,他就独自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他心想着到了一个无人认识,处处都是陌生的地方,这样他的内心会更好过一些,也能更快地遗忘掉邱晓。
程余来到了古有潭州之名的星城。星城是一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说她古老是因一两千年的时间里留下诸多故事,诸如凤凰台,天心阁等。说她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因紧接时代的时尚潮流,她热烈,时尚,不休不眠的夜色生活令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活力。
初到星城的程余,想着凭借自已三年多来的工作经历和成绩,要在一个属于内陆的城市里,要找个谋生,且有发展的工作想来不是一件难事。哪曾想到,在这里处处碰壁。工作似乎有意为难他。眼看着手中本就不多的钱已要花尽,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无奈之下,程余只好来到餐馆,一边做着他不喜欢的工作,一边苦苦寻找新的机会。有了餐馆的工作,程余的心里也稍许安定起来。可对于他而言,餐馆的工作不过是短暂的一个过渡。一旦有了新的机会,他会干脆利落地从餐馆离开。大约他在餐馆工作了一月有余,终于迎来了转机。程余进了一家文化公司,开始做起他擅长也偏爱的工作。
起初,在文化公司的工作并不顺利。因为,在星城这个地方的一些本地老板总是热衷于在开会时说着方言。虽说,星城的方言并非晦涩难懂。甚至于与普通话有着相似的基因。可一开始,听起来的程余还是显得吃力。
后来,慢慢听得多了,才开始真正地适应起来。适应后的程余在工作中也崭露了头角。他的成绩获得了老板的一致认同。工作数年后,程余离开了文化公司。他想着打工终归不是出路。用程余父亲的话来说,工字不出头。打工,终究不是一个男人长时间的出路。
2006年离开文化公司的程余,开启了他的创业之路。他邀约上了两个在他看来是真心的朋友开创了一家文化公司。
初始的公司规模很小,他四处寻找业务,到处找人、托关系。可真正经营起公司来时,程余才恍然发现,空有的策划和战略制定水平远不能支撑一家公司活下去。市场才是一个公司活下去的最终保障。或许是天不负有心人。在创业路上艰辛走过几个月的程余,终于在朋友的引荐下,接洽下第一笔业务。
原本他想着依托这一项业务给自已的事业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殊不知,业务开展了,他用心带着团队服务起客户来。最终却在服务结束后,客户却仅仅是支付了合同签订的首笔款,后面的款项不论程余如何讨要,客户总是借故耍起赖赖。到了后头,真正算起来,他的这一笔业务不但未能赚到一分一毫,反而亏损了不少。
也是在程余创业途中,他认识了他的妻子方沁心。说起他与方沁心的认识并没有多少戏剧性,也没有浪漫色彩。仅仅是偶然的一次,程余应朋友之邀去洽谈业务,在酒桌上结识的。刚开始的程余,只是觉得方沁心颇有点意思。
说起方沁心,在人群中,她并不像那些光彩照人的女子一样引人注目。她的外貌并不算出众,但也有几分靓色。一双大眼睛,似会说话一般,流露出智慧和果断。精心描画的眉毛,细腻中又带着一丝坚毅,脸庞线条分明,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黝黑,更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她的嘴唇厚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总是带着一丝笑意,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娇小的身材,有着玲珑之美。个性豪爽,不遮不掩,这更加令人心生喜悦。她喜欢大声笑,并不畏惧展现自已的情感和想法。她的言行举止中充满了自信和力量。她的豪爽和要强的个性让她在人群中独树一帜,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她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人心,她的行动则如同疾风一般强劲有力。在她的身上,似乎在彰显着一个充满活力和自信的女性形象。
人虽长得并不算出众,倒也有几分靓色。再加上她豪爽,不遮不掩的个性更是令程余心生喜悦。起初,程余也未曾想过会与方沁心能发生后面的故事。只是像一个朋友一般地交往。直到一个月后,两人又在同一场饭局中再次遇见。那天,程余喝了很多酒,方沁心也表现得豪侠之风十足,就这样在大伙推杯换盏中,酒桌上的人都已有了微微的醉意。散场后,在众人的安排下,由方沁心送程余回酒店。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和城市的烟火气,程余坐在方沁心电动车的后座上,紧紧抱着她的腰,方沁心本能地抖了抖,并未拒绝。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几缕发丝不时拂过程余的脸庞,带来一阵轻柔的触感。程余能闻到方沁心发丝间散发出的淡淡香气,那是一股清新而又略带甜美的味道,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要不,我们再去喝点?”程余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飘忽,带着一丝试探和期待。
方沁心没有回头,但她的声音坚定而轻松:“可以啊。我们吃夜宵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家热闹的烧烤店,店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人声鼎沸。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满满一桌的烧烤,羊肉串、烤鸡翅、烤茄子……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店主很快就送上了一件啤酒,冰镇的啤酒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仿佛在诱惑着他们。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两人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烧烤,一边畅饮着啤酒。酒精的作用下,他们的话题越来越轻松,笑声也越来越频繁。程余不时地轻拍方沁心的背,而方沁心也会在不经意间轻打程余的手,两人的举止充满了亲昵和默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来越深,店里的客人也逐渐散去。两人的脸颊都染上了酒意带来的红晕,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彩。他们的举止变得更加大胆,程余的手臂不自觉地搭在了方沁心的肩上,而方沁心则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看,那边的月亮好圆啊。”方沁心指着窗外,眼中映着月光。
程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轮满月高悬在夜空中,洒下一片柔和的银光。他转过头,看着方沁心的侧脸,月光下的她显得格外美丽,他忍不住轻声说:“你比月亮还要美。”
方沁心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轻轻推了程余一下,娇嗔道:“你喝醉了。”
“或许吧,但你真的挺美。”程余认真地回答,眼神中充满了深情。
两人的笑声再次响起,继续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夜晚。已经有了八分醉意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不适,反而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愉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美好。
“不能再喝了。”方沁心口齿打转地说。
“这杯喝完就走。”程余也不敢继续喝下去,怕喝醉了出糗。
二人干了杯中酒,方沁心爬上了电动车,要程余上去。起初,程余还有些害怕。但耐不住方沁心的催促,他凭借着酒意,大胆地跨上了车子。方沁心加了一把油,车子朝着程余所住的酒店而去。到得酒店门口,程余壮着酒胆邀方沁心到房间中坐坐。不承想,方沁心并未拒绝他的邀请,跟随着他来到了酒店。
进得酒店房间,程余打开灯光。暖暖的灯光,多少透着些许的暧昧。在暖色灯光的照映下,方沁心本也算标致的脸在酒精及灯光的作用下,越发动人。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方沁心的魅力,亦或他的心里对方沁心有了几分喜欢。竟然将她一把搂入怀里。方沁心起初被程余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也就放松下来,任由程余将她搂在怀中。程余见方沁心并未拒绝,瞬间大胆起来,开始在她的背上抚摸,低着头搜索着她的脸,在她的脸上亲吻。
热烈,奔放。他们激情地拥吻着,越来越迷醉。一场意料之外的事在酒精作用下,发生了。
夜深了,程余拥着方沁心入怀,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