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娆被推进了手术室,华笙的目光轻飘飘的在手术灯上撇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孩子不要了?”
“不要了。”许深点头,“她的手术,需要我过来签字。”
林娆的孩子,他没有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华笙一副静观其变的态度,不闻不问。
许深一次又一次的看向她,她宁静的像一张艺术照,20多岁先后经历过恋人,家人的离去,面对什么都保持波澜不惊。
换作别的女人,肯定误会大过天,借着机会向男人一面发泄,一面争取权益。
她平淡的反应似乎在他意料之中,遇见这样的女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悲哀。
医院的气氛从来都是压抑的。
华笙先开口:“你的伤好了吗?”
许深脱了风衣,短袖的T恤露着胳膊,她看了一眼,叹息,“怎么留疤了?”
“你懂什么?男人有疤是魅力的象征。樱花国有多少漫画家都给角色添一道疤,而且刻在脸上,这叫荣耀。”
许深不在乎的态度,明显是原谅了华笙那一刀。
她笑了,“所以,我是漫画家。”
许深提醒,“你是不是很久没画画了?”
他记得没离婚的时候,她不是去夜店点曾焰,就是一个人关在画室里,她的画很唯美,办过几场画展,作品场场大卖。
“不知道该画什么。”
“画人。”许深勾起她的下巴,两个人对视,“看见谁,就画谁。”
“想让我画你呀!”华笙盯着男人的桃花眼,长得就是个多情种,偏偏闷骚的像个纯情小男生,玩什么暗示!太含蓄了。
“你知道吗?我最擅长是人体画。约个时间。”
华笙的红唇凑近他的耳朵,轻轻一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个脱字。
这一秒,许深忽然觉得离婚是明智的选择,两个人婚姻存续期间,她从不会这样热情主动。
他双眼微眯看向医院墙上那几个摄像头,忽然抖了抖风衣,盖在华笙的头上。
视线骤然陷入黑暗,华笙感受到男人的头钻进衣服里,彼此柔软的唇瓣相贴…
吻得难舍难分,忽然许深的手机响了,从口袋里发出震动。
一遍又一遍,很吵人。
许深穿好风衣接了电话,华笙整理被衣角带乱的发丝,正好听见电话那头的小奶狗声音。
“哥哥。”
奶声奶气的男声让人听得头皮发麻,许深似乎要力争他不好这一口,手机屏幕面向华笙,手指了指来电备注——小舅子。
另一边,华宇一手举着输液瓶,一手拿着电话,他从姐姐那里得知许深陪林娆来医院了,按照约定的时间,华笙没有顺利回来他就要把许深从林娆身边支走。
“你要赔我一个金刚不坏的胃。吃了你的东西,我住院了。”华宇故意带了哭腔,“宝宝心里苦,想和奶茶。不是我买不起,是哥哥买的比较甜。”
要是换作女孩这么说,没有哪个男的顶得住。
许深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温柔的帮华笙带好鬓边的珍珠蝴蝶发夹,嘴上冷酷的回应:“给你买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