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一身,孙问天只觉神清气爽,畅快无比,仿佛整个身子都轻盈了几分。
“诶,怎么浑身黏糊糊的?”
回过神,他这才后知后觉,不知何时,一层黑泥已是遍布全身。
“恭喜天命人,此乃洗髓伐经,返本归真之相。”土地的声音响起。
洗髓伐经?
孙问天沉默了,他虽对上古时期不了解,但却也从书籍中看过这词。
据传,古人修炼,名曰修仙,修仙者,需洗髓伐经,洗去一身凡根,方可入修仙大道。
“这就是洗髓伐经的感觉么?”
默默起身,打来清水,好生冲洗。
孙问天心中的疑惑,越发的重。
挥手间,唤出宝塔。
看着手中散发华光的玄黄玲珑塔,孙问天不禁产生了一丝猜测。
种种迹象表明,这玄黄玲珑塔,似乎与上古时期,密不可分。
“土地爷,这洗髓伐经之后,又该做些什么?”
孙问天很聪明,他知道,倘若正面询问,土地是定不会回答他任何有关上古时期的事情,所以他换了个思路,旁敲侧击。
“洗髓伐经,返本归真,凝练金丹,可证大道。”
土地爷没做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有戏!
孙问天笑了,这个法子,果真管用。
“凝练金丹么,好的,我记住了,但这金丹一道又该如何修得?”
“金丹一道,可分化万千小道,然,殊途同归,皆可证大道……”土地缓缓说着,忽然顿了顿。
孙问天听得正兴奋,赶忙询问道:“土地爷,您继续啊!”
“继续?你小子,好不厚道!小老儿一心待你,你竟玩这花花肠子,莫不是当小老儿好糊弄!”土地没好气。
得!
孙问天苦笑,却也不恼,他很清楚,这点小算盘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但听土地爷这两句话,倒也够用。
毫无疑问,土地爷定是来自上古时代的高人。
上古时期,距今多少年了?
有人说,已过去万年。
也有人说,十二万八千载。
天荒大陆,没有人能准确的回答这个问题,但无论是谁都清楚,上古时期,距今的年份,可称恐怖。
一个能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人,究竟有多强?
难以想象。
孙问天有些激动,他完全可以确信,土地爷,或就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下。
想想看吧,倘若一尊来自上古时期的强者,降临当下,天荒之内,谁人可抵挡?
或是看穿了孙问天那点小九九,也或是出于善意的提醒,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发现被骗,有些生气。
土地突然没由来的冒了一句:“你个夯货,别再瞎打听,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妙!再者,努力修炼,方才是王道,不要将期望放在小老儿的身上,我帮不了你太多,就算是他们,也一样!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是身在玄黄玲珑塔的缘故么?”
“嗯。”
土地爷这次倒是没再岔开话题。
身在玄幻玲珑塔,轻易难出手?孙问天瘪了瘪嘴,说不失落是假,但却也多了一个新的念头。
土地身在玄黄玲珑塔,他老人家没法出来,送别人进去,难道不是一样的么?
对敌之时,只需想办法,将其收进宝塔,管你是什么级别的强者,通通得跪!
孙问天笑,笑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而就在这时。
嘎吱。
那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师姐,你回来了?诶……”秦月瑶靓丽的身影,漫步而入。
“呃……”孙问天下意识回头。
四目相对,光溜溜一片。
下一刻。
“呀!”
桃山之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
竹屋内。
孙问天捂着脸,满脸威胁,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一旁,秦月瑶早已背过了身,胸口不断起伏,一张小脸,泛起点点红晕,显是有些个害羞。
“衣服穿好了么?”
“还没,你打我干嘛。”孙问天很郁闷,好端端洗个澡,意外被人看了个精光,他都没说什么,结果还挨了一巴掌。
“你!我!”
秦月瑶哽得慌,她总不能说,刚才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的,下意识为之吧?
“还没穿好么?”秦月瑶催促。
“要不你来帮我穿?”孙问天故意气她,言语中,更有几分挑逗之意。
“你那玩意儿要是不想要了,我可帮你更衣。”秦月瑶咬牙说着,回想到那少儿不宜的一幕,脸却更红了。
“别!那我还是自己穿吧!咱两都还没成婚,这宝贝可还得留着给娘子用呢!”孙问天没个正经,笑口而谈。
水,滴答滴答。
穿衣的声音,西索西索。
就在这时。
“梁师姐,桃山可是那位的地盘,我们贸贸然来到此地,要是被那位发现了,岂不是要挨罚!”
“怕什么,我乃风纪院之人,负责执法行规,孙问天初到学院,按照规矩,礼应来我处登记报道,我等了他半日,他不来,这就是违背了院规,既是违规,自该受罚!”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梁春梅与人交谈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秦月瑶有些紧张。
虽然,她名义上是孙问天的未婚妻,但说到底毕竟还没过门。
这要是被人发现,孙问天光溜溜的与她共处一室……光是想想拿流言蜚语,秦月瑶就感到面红耳赤,一阵羞怒。
“孙问天,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刚才的话,你听见了么,赶紧出来受罚!”
梁春梅喊着,发现无人回应后,立马上前猛踹了一下房门。
不踹还好,这一踹……
秦月瑶本就站在房门前,猛的受力,竟是一时不慎,被推得倒退了数步。
肌肤,湿润。
胸膛,结实。
火热的体温,令人心跳加速。
房间的内的气氛,属实有些许暧昧。
孙问天也是傻眼。
他上身赤裸,就这样抱着秦月瑶,一时间也不知手该往哪里放。
“好你个孙问天,我已亲自上门,你竟还敢避而不见!别以为躲在副院长的竹屋内,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最后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倘若你再不出来,休怪我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