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天!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吗?难不成非要与我们所有人为敌吗?你不要忘了,我家王胜与你可是师兄弟,你若真将我等赶尽杀绝,王胜是断然不会放过你,到时候,瑶池学院高手尽出,你是插翅难逃,唯有一死!”
那位王家的长老听见这话,第一时间便急喊出声,直到此时此刻,他仍然在奢望,以他家王胜这层关系,震慑孙问天,以谋求活路。
很可笑是吧?
明明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此时此刻的他们早已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随时有可能被他人宰杀,可他们却依旧如此愚蠢?
不不,这并不是愚蠢,而是傲。
身为傲来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他们是打心底的有一股自傲,他们认定孙问天不会真的赶尽杀绝,以至于明明眼前是绝路,却也仍敢狂言。
面对这番威胁,那孙问天是不紧不慢,直掏着耳朵,十分厌烦的道:“第一、王胜他算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够!第二、你猜猜看我的身份吧,我要杀你们,那瑶池学院会帮谁呢?拿瑶池学院要挟我,还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你!你!”
那王家的长老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孙家子弟们,已经开始行动。
锋利的长剑,寒森的钢刀!划破衣裳,刺透铠甲!
“杀!”
“杀啊!!”
杀戮的声音,宣泄齐鸣,那一众孙家子弟是带着无边的怒气,冲杀而来。
论实力,他们真的比不过那些个傲来城各家势力。
但此时此刻却不一样。
那些个傲来城各家势力之人早已被孙问天吓破了胆,面对众多孙家子弟的围杀,他们哪有什么章法还手?
逃命的念头,束缚了他们的手段。
自尊与狂妄早已被击碎的他们,更溃不成军,完全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而孙问天则是站在那高楼之上,并未去插手这场孙家的复仇之战,反是默默的关注着战场变化。
很快。
“果然,不止一人。”
孙问天冷冷的笑了,同时是脚尖一点,瞬间消失。
下一刻。
一位孙家子弟的胸膛已是被一手掏穿,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孙问天会突然出现。
“别人在杀敌,你等却在找时机,暗算本家之人?我孙家,怎会有你们这些畜生。”
怒,平静至极,却犹如风暴,席卷而去。
没错。
孙问天之所以并没有参与这场复仇之战,并非是他在托大,相反,他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孙家众人的安危。
孙小美不是一个人。
孙问天虽然并不清楚孙小美做了什么,但却也知道,那女人,断然是有辱孙家。
仅仅只是一个女人,难成大事。
从一开始孙问天就怀疑,孙家内部恐怕是还有蛀虫,而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解决掉眼前这个企图偷袭自家人的孙家败类,孙问天是一刻也没有停留,立时脚尖一点,施展开缩地成寸,遁起而去。
领悟了第三棍势的他能够很清晰的感知整个孙家府邸内的情况,在他的眼中,此时此刻,竟还有个孙家人,趁着这场混乱,跑去了孙家库房。
他人在抗敌,他们却取库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对于背叛者,孙问天可没有半点留情的想法。
无论是谁,即便是亲朋好友,只要确定无疑,他也只有一个字:“杀!”
……
这场杀戮,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仅只是半个时辰。
鲜红的液体,宛若雨水,将那大地冲刷。
孙家府邸内,随处可见那傲来城各家势力之人的尸体。
孙家大殿内。
孙问天的脸色非常差,阴晴不定,咬牙切齿。
而在他下方。
七八个孙家子弟是成排而跪,孙小美也在其中,感受着孙问天身上那股极致的压力,他们这些人是头也不敢抬,只耷拉着脑袋,颤抖不安。
一旁,服下了化凡液后,孙应天已经缓过了气。
他本就是神藏强者,肉身早已超脱常人生死界限,毒对他虽有控制之效,但想杀死他本就很难,又得了几滴化凡液滋养,哪还有什么大碍。
倒是那现任孙家大长老的脸色奇差,惨败一片,纵然服下了化凡液,也只是勉强压制下毒素,并没有完全恢复。
这并不奇怪,化凡液最大的功效并不是祛毒,而是修复肉身,恢复伤势。
但此时此刻,孙问天却并没有心思过问,他是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那几人。
良久。
碰!
那是孙问天一张拍碎的椅子扶手的动静,孙问天是怒不可遏,不敢置信的质问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念同族情谊。”
下面跪着的,皆是这一场复仇之战中暴露马脚的叛徒。
“孙问天,你这不得好死的畜生!要杀就杀,哪有那么多话!”孙小美猛然抬头,一张美丽的脸上是写满了愤怒,哪怕直到这一刻,她也依旧没有悔过,她心中只有对孙问天的怨恨,她是认定孙问天是坑害孙家的元凶,认定只有孙昊天、孙家老祖宗才能带领孙家奔向无限的未来……
片刻沉默。
“好。”孙问天并没有与他们多言,这便打了个响指,吩咐道:“来人,拖下去,一个不留。”
“你!”
孙小美楞了,她突然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愚蠢的她是真没有想到,孙问天并不与他辩解半句,反是痛痛快快便允了她求死的说法。
“你,你不能杀我!”
“为什,这不是你想死的吗?”
孙问天冷笑,留下他们本也只是想问个所以然,问问他们,为何要背叛孙家,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不用再说了。
“不……”
孙小美慌,眼神闪烁,原本憎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她是突然跪了下,哀求道:“少族长,我错了!我……我刚才是昏了头……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是孙家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你并是真的知道错了。”一旁,孙应天摇头,叹息而道:“你只是知道,你快死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