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字大章)
感受到自身身体那奇妙变化的萧老,此刻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奇之色。
虽然之前因晕倒被项枫救治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感觉变得好多了,可此次一套七星北斗拳演练后那股前所未有的舒畅劲儿无以言表,那是一种仿佛多年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且充满活力的奇妙感觉。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待这惊奇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与犹豫,又略带试探地朝着项枫问道:“小枫啊,这套拳法老黎、老甪他们能学不?”
项枫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萧老见状,心里 “咯噔” 一下,赶忙解释道:“小枫啊,你可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呀。你看啊,我这两位老兄弟,这么多年和我一起摸爬滚打,历经了数不清的风风雨雨,那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啊。现在咱们年纪都越来越大了,我就盼着他们也能和我一样,通过练练这拳法,身体越来越硬朗,往后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再多活些年头。”
萧老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是遗憾和关切的眼神看着项枫,那眼神里透着对两位老友浓浓的情谊。
项枫一听,立刻意识到萧老误会了自已的意思,赶忙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地说道:“萧叔,您可千万别想错了啊,我不是不想让黎叔、甪叔学这套拳法。
只是这拳法它比较特殊,因为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就像不同的锁得用对应的钥匙才能打开一样。
我这会儿正在琢磨什么样的拳法适合他们,毕竟这套拳法目前来看,就只契合您自身的体质。
要想他们也练习这样的拳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得改善一下。怎么调整改进一下,好让这套拳法能适合他们的体质,那可不是简单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办呀。”
项枫说得很是认真,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心里也在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萧老听闻,不禁微微一惊,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疑惑,喃喃道:“难道这拳法还因人而异,跟身体状况有这么大关系啊?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项枫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啊,萧叔,确实是这样。这拳法就和治病用药似的,得讲究个对症下药,不同的体质适合不同的拳法,所以这拳法目前就只适合您练。”
萧老又不死心地追问道:“那真能改动?如果不行那有没有合适他们的拳法?”
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要是能让两位老友也受益,那可就太好了。
项枫笑了笑,那笑容里却透着几分无奈,回答说:“一时间我也没想到合适的拳法,而这套拳法能改倒是能改,萧叔,可这难度着实不小啊。这拳法里的门道挺多的,要根据不同的体质去调整其中的招式、发力方式等等,我一时之间还真做不到呢,还得花些时间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萧老听后,反倒释然地微笑起来,那笑容里满是豁达,说道:“没事,小枫,他俩的身体目前看着还行,再健健康康活个十几年也没啥大问题,时间还挺充裕的,咱们慢慢琢磨也不迟嘛。”
说罢,萧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宁静的院子里回荡着,让人听着也觉得心里畅快。
这时,勤务兵早已恭敬地候在一旁有一会儿了,见二人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赶忙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声音洪亮地说道:“首长,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和项同志可以去用餐了。”
萧老应声道:“好、好,先吃饭去!”
说着,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亲切地拉着项枫的手,就像长辈牵着自家晚辈一样,两人一同往餐厅走去。
此时萧天战已经坐在餐桌前,只是没有吃饭,看样子是在等着他们。
吃完早饭,时间才刚到早上七点,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在屋内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透着几分惬意与闲适。
饭后,萧老看向坐在一旁的萧天战,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天战啊,你等会儿安排一辆车送小枫回东海市。”
接着,萧老又转头面向项枫,目光中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小枫啊,我原本是真心想留你多住几日的,咱们爷俩还能再多聊聊呢。谁知道昨天夜里突然接到龙主的电话,十点就得飞去京师,那边有要紧事儿得去处理,实在是没办法留你了。不过你放心啊,咱们这缘分长着呢,以后我会去找你,或者安排你过来找我,咱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再好好叙叙旧。”
顿了一下,萧老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关心地问道:“小枫,你会开车不?”
项枫先是挠了下那银白色的长发,回答道:“会倒是会,就是好久没开了,估计手早已经生疏了。”
萧老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小枫,开车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嘛,那天战你就安排一辆车给小枫,让他自已开回去吧,正好一路上练练手,就当熟悉熟悉了。”
项枫刚想开口拒绝,觉得自已好久没开车了,万一出点啥状况可不好,就被萧老抬手摆手打断了:“小枫,就这么定了,别再推脱了,一辆车而已,再说了你现在的身份开这车也是应该的。”
项枫一头雾水,心想:“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有啥身份啊!”
没等项枫说话,萧老又转脸看向萧天战,目光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天战,我安排的事儿办好了没?”
萧天战赶忙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回道:“早上您练拳的时候就已经送来了。”
“那还不拿来!” 萧老略带呵斥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虽然这事已经办妥,可老人家也想着早点把这事儿落实了。
“是!” 萧天战一边应着,一边迅速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萧老。
萧老看都没看,直接朝着萧天战摆了摆手,说道:“你给我干嘛,给小枫就行。”
项枫赶忙伸出双手,恭敬地从萧天战的手里接过那红色的小本本,只见那小本本的封面上,印着一个大大的 “J” 徽,那“J”徽看上去精致又神秘,项枫不禁一脸疑惑。
萧天战见项枫这副模样,便笑着说道:“打开看看,看了你就知道了。”
项枫依言小心翼翼地将红色小本本打开,只见本子左边是自已身穿军服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已英姿飒爽,眼神坚定。
照片下方依次写着编号、字第 ****,那一串数字代表着特殊的意义。
再往下,则是发证机关、有效期,以及一个格外醒目的鲜红印章,那印章红得耀眼,透着一种庄重的气息。
本子右边清晰地罗列着姓名、出生年月、性别、籍贯、所属部门、职务和级别等信息,每一项都填写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小本本上明显地登记着
姓名:项枫;
所属部门:军部龙组;
职务:龙组特别顾问;
级别:中校。
看到最后,项枫早已经震惊得无以轮比了,他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过去,萧老竟然办下了这个特殊的本本,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龙组具体是什么组织,但是他知道自已照片上的自已穿的军服是两毛二的肩章。
他在感叹萧老他们速度快,同时惊叹他们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虽然项枫知道自已从来没有照过这个照片,但知道这照片对于萧天战来说完全不是事儿,所以他并不认为此时萧天战给他的这个小本本是假的。
项枫此刻紧盯着那象征着自已新身份的小本本,眉头微皱,一脸黑线地望向萧天战,眼神中满是无奈,那目光仿佛在质问:“怎么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啊?”
萧天战见状,赶忙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安排的呀,这是老爷子昨晚特意吩咐人去办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照办而已。”
项枫无奈地将目光投向萧老爷子,略带几分委屈地说道:“萧叔,我其实就想当个普普通通、快快乐乐的平头老百姓,真没想要什么特殊身份……”
萧老微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小枫啊,给你办这个身份,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以后你不管是办事还是出行,有个身份能方便不少。而且啊,也就是给你这么个本本,其他啥特殊待遇都没有,你可别嫌弃简陋啊。”
项枫怎么也没想到,自已那看似微不足道的顺手之举,竟然换来如此丰厚的回报。他心中满是感动,连忙真心实意地说道:“谢谢萧叔!”
萧老摆了摆手,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个‘谢’字吗?在我心里,你现在就和天战一样,都是我的子侄辈,咱们是一家人啊。以后可别再说这些生分的话了,这‘谢’字要是说多了,就算是亲人之间,感情也容易变得疏远了,咱们可不能这样。”
顿了一下,萧老又接着说道:“真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我自已的身体状况我自已清楚,对于你来说可能只是顺手为之的事,但对我而言,那可是救命之恩呐。”
项枫一脸真诚,没等萧老说完,就赶忙抢着说道:“我知道了,萧叔,其实在我心里,您早已经是我至亲至爱的长辈了。我刚刚就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以后我肯定会注意的。”
萧老听了,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项枫的认可与疼爱。他再次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项枫的肩膀,说道:“去吧,有时间我会安排人联系你的。”
项枫心里明白,这 “有时间我会安排人找你” 的话语背后,有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深意。
或许是日后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手相助,又或许是希望他能更深入地参与到国家的某些重大事务当中。不过,他也没有再多想,更没有丝毫计较。毕竟,他对这个世界、对这个国家怀着深深的眷恋与热爱,这种情感已经深入骨髓。只要能为国家出一份力,无论以何种形式,他都觉得那是自已义不容辞的责任。
四千年的思念,如同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早已深深融入他的骨子里。
对炎国的热爱,于他而言,已然是一种无法撼动的执念。只要炎国需要,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会身死道消,他也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向前。
就在项枫愣神的片刻,萧老已经迈着沉稳的步伐,踱着方步,缓缓地走回了书房。
书房里,萧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如此神奇的小子,我怎能不把你和国家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呢?虽然我不清楚你背后究竟有着多大的能量,但就凭你这仁义善良的性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把我炎国的利益放在首位!”
萧老静静地看着项枫和萧天战离开小院的身影,然后转身拿起书房里的一部红色电话,熟练地拨通号码后,直接说道:“我是萧龙,接龙主。”
尽管距离和龙主见面只剩下几个小时,但此刻的萧老已经迫不及待,他急切地想要向龙主详细汇报项枫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想遗漏。
九点钟,萧老神色凝重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对着萧天战吩咐道:“天战,备车去 C 军区军用机场。”
萧天战虽然心中对萧老在书房里的举动充满好奇,但他深知纪律,不敢多问,只是立刻吩咐警卫员准备车辆。
十点钟,C军区的军用机场上一辆专机轻盈地冲上云端,方向是京师方向,萧老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对面坐着黎老和甪老,三人谁都没有说啥,只是默默地喝着茶看着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