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已已经不是凌天然的对手,但是何一决不能败,一但何一败了,那么漯河派就会亡宗,因为青玄派众人绝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怜悯之心。
远处观战的漯河派门人一个个也心生恐惧,本来是随同老祖过来瓜分青玄派的好处的,哪知道最好好处没有,自已的老祖眼看不敌,如果老祖陨落,那么他们的结果就是陪同老祖一同死去,一个个如热过上的蚂蚁,战力不安。
门人的状态何一都看在眼里,何一心中大急,他知道自已已无退路。一狠心,何一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融入他的灵力之中,使他的力量瞬间暴增。 他强行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的气息变得诡异而又强大。何一使出了漯河派的禁忌之术,这种法术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但对自身的伤害极大,甚至可能会损耗他的寿元,加剧他的死亡。
凌天然感受到何一的变化,眉头微微一皱,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他双手迅速结印,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寒冷的灵力护盾,同时将自身的灵力运转到极致。
何一如同发疯一般冲向凌天然,他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与凌天然的灵力护盾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声。
青玄派众人看着何一的疯狂举动,心中也有些紧张。项枫则是目光锐利,时刻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凌天然。 并早已将他们的争斗用气障屏蔽起来,不让拼斗余波波及青玄山,这个气障不仅仅保护了青玄山及青玄门人,由于前来攻山的这些人也在青玄山山门前,所以也受到了项枫气障的保护。
漯河派的门人在远处焦急地观望,他们虽然心中默默祈祷着何一能够扭转局势。但他们也知道,何一使用禁忌之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在激烈的战斗中,何一渐渐力不从心,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那是禁忌之术对他身体造成的反噬。凌天然抓住这个机会,猛地一掌拍出,正中何一的胸口。何一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何一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不听使唤,那禁忌之术的反噬让他的经脉寸寸断裂。
漯河派的门人见状,发出阵阵惊呼。他们中几个胆大的弟子急忙冲上前去,想要将何一救回。
凌天然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他的眼神中杀意弥漫,如寒潭中的冷剑。身形一闪,如一道挟裹着雷霆之势的闪电般再次冲向何一。此时的他,杀意已决,誓要将这个给青玄派带来屈辱的带头人彻底铲除。
他的手掌如钢铁铸就,带着呼啸的风声,拍上何一头颅。
就在凌天然即将出手之际,项枫突然如鬼魅般瞬间出手拦住了他。
项枫微微摇头道:“他已废,而且并不是事件的最初鼓动者,所以不必再造杀孽,否则会引来因果业障。”
凌天然虽心有不甘,但对项枫的话还是听进去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苟延残喘的何一,那目光如凌厉的毒箭,然后收了手,那些冲到跟前,看到凌天然那寒意逼人的目光,都在战栗着的漯河派弟子们如蒙大赦,他们抬起何一,像仓皇的老鼠般灰溜溜地退了下来。
而青玄派众人则是发出阵阵欢呼,那欢呼声如胜利的号角吹响了整个青玄山。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何一在被抬走的过程中,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他暗暗发誓,哪怕拼上漯河派的所有,也要让青玄派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是他却没有考虑到,现在的青玄派即使没有项枫,仅凭凌天然一个人都是漯河派不可战胜的,毕竟元婴境大圆满的修士在整个玄黄大陆已经没有几个了,各宗门对项枫之所以知之甚少,那是因为项枫在能修炼后宗门刻意对外隐瞒,而且项枫在外历练隐藏修为十分低调,所以几千年来外界修士几乎不知道项枫的存在。
众人都静静地看着项枫这个在世人眼中的废材,此时那身姿仿若一座无法撼动的巍峨高山,此时对项枫也不敢直视。
众人又看向腮红老尼,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沉默像一张沉重的网笼罩着众人,良久之后,腮红老尼才战战兢兢地迈出颤抖的脚步,缓缓走上前来。
她微微低头,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与敬畏,对着项枫说道:“前辈,我们…… 我们也能离开吗?”
项枫那深邃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以,但是上阳宗和北冥宗留下。”
腮红老尼如蒙大赦,脸上瞬间绽开了喜悦的笑容,连连说道:“谢,前辈!” 那感激之情仿佛要从言语中满溢出来。
项枫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笑眯眯地对着山门前那七派十八宗的众人说道:“不过各位齐心协力围攻我青玄派长达几个月之久,这几个月来,我派为了维护护山大阵的运转,已经将门派内的灵石消耗殆尽。
你们也知道,灵石对于一个门派来说意味着什么,它是修炼资源的根本,是门派运转的基石。所以让各位赔偿一点损失,各位掌门应该不会不同意吧?!如果不想出灵石,那么只能与何一一样等着被抬走了!”
各派的掌门人刚刚见识到了项枫那如同神仙般高深莫测的手段,他们心中清楚,即使项枫不出手,仅仅是凌天然如今元婴境大圆满的境界,就已经是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哪敢有丝毫的不同意,更不愿被抬着走了。
众人纷纷点头,如同捣蒜一般,表示赞同。只是他们心中都在暗自思量,不知道到底要交多少灵石,于是都直直地望着项枫,眼神中满是询问与忐忑。
项枫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这事我不管,各位找我师兄陈天霸对接一下吧,和他商量出赔偿的数额。”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然而,他走了几步之后又突然转身,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上阳宗和北冥宗的众人,声音冰冷地说道:“上阳宗、北冥宗不但要赔偿,人也都要都给我留下,如果这两宗来的有一人擅自离去,那我将毫不留情地灭你们全宗。”
上阳、北冥两宗的长老和掌门们听到这番话,看着项枫离去的背影,一个个脸色变得如死灰一般。他们的眼里透着无尽的悔意,后悔自已不该参与这场围攻,同时也夹杂着丝丝恨意,对项枫的恨意。
上阳宗和北冥宗的众人在原地愣了许久,彼此对视间皆是无奈与苦涩。
此时,青玄派的弟子开始引导其他门派的掌门去与陈天霸商议赔偿之事。而被留下的上阳宗和北冥宗的掌门、长老们则聚在一起,神色焦虑。
上阳宗的掌门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们当初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以为可以分得一杯羹,却不想落到这般田地。”
北冥宗的大长老则咬着牙说:“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不能想个法子逃出去?” 然而,他们也知道,在青玄派的眼皮底下,尤其是有项枫这样的强者在,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久后,陈天霸与各门派商议出了赔偿的数额,那些门派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按照约定将大量的灵石交予青玄派。
灵山派赔偿的灵石是别人的两倍,腮红老尼十分不情愿,但陈天霸十分强势地问她是不是需要被抬着走时,最终也妥协了。
而在青玄派的大殿中,项枫和凌天然正在商议如何处置上阳宗和北冥宗的人。凌天然皱着眉头道:“这两宗虽然参与围攻,但将他们全宗覆灭是否太过残忍?”
项枫目光深邃地说:“毕竟是他们两宗四处煽风点火,若此次轻易放过,日后必有后患。但我也不想滥杀无辜,可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他们决定对上阳宗和北冥宗的掌门、长老进行废去部分修为的惩罚,并让他们的宗门在修仙界中公开道歉,同时责令两宗在十年内为青玄派提供一定的资源和服务。
当听到要被废去部分修为的惩罚时,上阳宗掌门的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地一击。他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在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涌。 他的思绪飘回了曾经,那是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弟子时,在门派后山的山洞中,没日没夜地修炼。
为了争夺一本珍贵的功法秘籍,他与同门师兄弟大打出手,身上伤痕累累却也不放弃,最终将秘籍拿到手,从那以后他的修炼之路才开始顺遂起来。还有一次,他在外出历练时遭遇强大妖兽,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拼命的厮杀才侥幸存活,那一次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经历成就了他如今的修为。
他看着项枫那冷峻的面庞,心中懊悔不已。“怎么会这样?我多年的苦修,我在宗内的威望,难道就要因为这一次的错误决定而付诸东流?那山洞中的苦苦修炼,那与妖兽拼死的场景,难道都将成为回忆?”
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之中,那疼痛仿佛能让他从这可怕的噩梦中醒来,但现实却冰冷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仿佛有一头困兽在咆哮,“我不甘心啊,我本是一宗之主,高高在上,如今却要像一个废物一样被剥夺修为。”
他开始担忧起未来,“没了这部分修为,以后在面对其他门派挑衅的时候,我该如何应对?宗门内那些不安分的人,是不是会借机生事,妄图推翻我的统治?我会不会从高高在上的掌门之位跌落,成为一个被人随意欺凌的弱者?”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未来的不确定性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北冥宗的掌门则感觉自已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他的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往昔的画面,年轻时他初出茅庐,参加修仙大会,在大会上他一路过关斩将,击败了众多强敌,那时候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骄傲。
后来他回到宗门,经过不懈努力,一步步爬上掌门之位,在这个过程中他经历过门派内部的勾心斗角,也经历过与其他门派的殊死搏斗。
他想起自已曾经在宗内的意气风发,那时候他凭借着自已的实力可以在宗门中横行无忌,却不曾想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他的心中怨恨着自已的鲁莽,“是我害了自已,也害了宗门。那可是我辛苦修炼得来的修为,就像我用生命培育出的花朵,如今却要被无情地折断。那在修仙大会上的荣耀,那在掌门之位上的风光,都将不复存在。”
同时,他对未来充满了忧虑,“以后我在修仙界的话语权将大打折扣,本宗在其他门派眼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那些曾经被我们北冥宗压制的小门派,会不会反过来报复我们?本宗弟子的修炼资源会不会因此而减少,导致宗门的发展停滞甚至倒退?而我又该如何在这艰难的局面下,维系住北冥宗的一丝生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已未来在修仙界中被人耻笑、被人轻视的模样,“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修仙界立足?这将成为我一生的耻辱。”
虽然上阳宗、北冥宗的两位掌门人内心世界十分丰富,但是一想到项枫那恐怖的实力,却又啥事都不敢做,只能静等被废去部分修为。
经过这次事件后,青玄派一战成名,没有谁敢惹青玄派,青玄派在修仙界的地位越发稳固。而青玄派则利用这次获得的灵石和资源大力培养弟子,门派的实力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