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华仔哥回到宿舍,阿明在这两天,确实太累了,累到眼睛都睁不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个地方躺下来,想找个枕头,盖上被子,做一个安心的梦。
“阿明,你睡上床,床铺上的被子已经整理好了,早点睡觉吧,”华仔哥安排得井井有条。
“好的,华仔哥,谢谢你,”阿明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一头栽进温暖的被窝,让睡眠给他带来第二天的活力。
“阿明,阿明你起床了,八点多了,昨晚上,你一直在打呼噜,还在说梦话。”华仔哥像是熬了一夜没睡觉的样子。
醒来的那一刻,阿明恍若新生。
阿明起床穿好衣服,洗脸刷牙简单整理一下头发,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了,洗去一天的疲惫,迎接全新的自已。
出门的阿明,向睡在被窝的华仔哥,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向虎门老街方向跑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街道两旁带风味小吃,一碗拉面,一块钱一碗。
一碗热气腾腾的粉条,一大片红彤彤的排骨及金黄色烧鸭,还有一些绿色的蔬菜,有汤,有菜,有面,还有一大片香气扑鼻的猪肉,让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阿明迈着行军的步伐,沿着商铺门口的窄巷子侧身赶路,无暇欣赏周围的风景。大概走了30分钟的路程,就看到厂大门口,上方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子“五金制品厂”,若不是华仔哥昨晚上提醒的话,很难认出这个厂牌名称,而“五金”两个字残缺不堪,却变成“三金”。
阿明看了一下手表,刚好9点钟赶到厂门口,门卫室旁边,拴住了一条大型黑狗,还有一个守门大爷,大爷他满脸皱纹,活像没上过油的旧皮靴皮。
“大爷,大爷你好,我找阿三。”
大爷伸长脖子朝里屋喊“阿三、阿三啊,有人找你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黑不溜秋小个子人跑过来,“黑包公”似的脸上露出笑容,笑容里显露出白色的牙齿,看到他的衣服裤子以及帽子鞋子,完全像是从地下煤矿洞里,爬出来的工人。
“老乡,你是华仔哥介绍来的吧,我现在上班,全身脏兮兮的,像只黑狗似的。”阿三手指着门卫室的大黑狗,开起了玩笑。
目睹了阿三他上班环境,阿明的心猛地一咯噔,脑袋轰地一声像要炸开一样。
听阿三他自已讲述:上班如同在一只在染色罐里,阿明一连打了几个寒颤。
“老乡,怎么称呼你,这个磨光的活,可能不适应你呵。”
阿三看着阿明,浑身不停的颤抖及惊讶的眼神。
“阿三哥,叫我阿明好了,你们磨光一个月工资多少呢?”阿明心想他们和挖煤工一样辛苦,收入肯定高。
“磨光按计件提成,多劳多得,一般新手月工资有600多元,我们老手的工资高些。”阿三哥表露出一脸喜悦的笑容。
“阿明你先考虑一下,你随时可以来上班。”
“好的,谢谢阿三哥,”阿明担心灰尘大,影响身体,但每月收入是内地工资的好几倍,如果急需钱的话可以做,比卖血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