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心脏有点抽痛呢。
苏月抿抿唇,看着他愣了几秒,然后把他的手拿开,坐起身来。
抹掉眼角的泪水,挤出了淡然的微笑。
苏月啊苏月,学长有喜欢的人,这很正常啊。
你本来就知道,他如明月般高不可攀,现在能有机会认识他,与他交朋友,就已经很好了。
你伤心什么呢?
不过,那个女孩子,一定很优秀吧。
苏月坐在沙发边,眼眸深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的五官,手指微微颤抖。
可是,自已这份深藏了几年的暗恋,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唔……呕!”
突然,李桦郁一个侧身,朝着地上就干呕起来。
苏月愣了两秒,赶紧跑去拿了水盆,放在地上,顺着他的后背拍了拍。
李桦郁吐得难受,眉头紧锁地躺在沙发上。
苏月看他难受,自已也难受。
赶紧端着呕吐物去倒掉,然后打了一盆水回来回来,擦拭着他的嘴角,又看到了他衣服上也沾了血,眼下也只能把衣服脱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苏月给自已心理暗示:他现在属于需要照顾的人,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就当做是在医院,给病人看病的情况一样。
把毛巾放在一旁,苏月握了握手,又松开,把手伸到他衣领的第一颗扣子上,解开了。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直到衣服脱下来,苏月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那明显的人鱼线,苏月感觉脸上一热,连忙把眼睛移开,生怕自已控制不住,玷污了学长。
照顾到李桦郁安稳入睡,已经是到了晚上九点多。
苏月疲惫地去洗了个澡,又担心他半夜醒来不舒服,于是抱着被子在对面的沙发躺着,隔着茶几,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一脸痴笑。
即使困了,苏月也舍不得睡。
怕自已睡着了,再醒来他就走了。
不过,她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翌日。
李桦郁皱着眉睁开了眼,脑袋还有些晕,揉了揉太阳穴,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些。
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就看到了对面睡着的苏月,她缩在沙发那里,睡得正香。
记忆回到昨天晚上,自已好像喝得有点多了,迷迷糊糊上了车。
这是她的房子吗?看起来不大,但东西都摆放很整洁,相比较自已那个妹妹,实在是天差地别。
站起身来,才感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自已上身的衣服已经消失了。
脑海里,似乎残留着她昨天照顾自已的一些片段,断断续续的。
她是为了照顾自已,才来沙发睡的吗?
李桦郁走到苏月的面前,她身上的被子快要掉下去了,于是他弯下腰,想要给她整理一下被子。
此时,苏月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都愣住了。
“学,学长!”
苏月惊呼着从沙发弹坐起来,却忘了李桦郁还低着的头,距离过近,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鼻子。
李桦郁吃痛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遭殃的鼻子。
苏月更慌了,连鞋都没穿,便冲到他面前,担心地查看他的鼻子。
“学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桦郁看着她满是愧疚的样子,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其实,他感觉有一股热流从鼻腔里流出来,真挺痛的。
“血!流血了!”苏月惊呼,“快,先轻轻捏住鼻子,我去拿医药箱和冰袋来!”
苏月扑通扑通跑去拿医药箱,李桦郁手指抵在鼻孔下,防止血流得更多。
不到一分钟,苏月便跑了回来,看他仰着头,立马扶着他坐在沙发上,道:“不要仰头,这样捏紧鼻子这里,可以止住血。”
李桦郁听着她的指挥,捏着鼻子,坐在那里。
苏月拿着冰袋,用毛巾裹住,敷在他的鼻梁上,并解释道:“冰块冷敷可以刺激血管收缩。”
两人面对面侧身坐在沙发上,距离靠得近,而李桦郁此时上半身都还没得及穿上衣服,苏月眼眸微微低垂就能看到他洁白又精壮的胸膛。
她不敢直视,沉默中气氛显得尴尬了。
两分钟后,李桦郁拿开了手,试探了一下,道:“好像不流血了。”
苏月抬头一看,确实是。
“你坐着,我检查一下。”
苏月拿开冰袋,现在顾不得自责,仔细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渍,又帮他检查了一下鼻子的情况。
“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鼻梁没断,只是鼻腔粘膜受了点损伤,我正好有药,我给你涂一下,一两天就好了。”
苏月说着转身打开医药箱,拿出了红霉素软膏,挤了一点在棉签上。
“学长,不会痛的,你别担心。”
苏月凑近他,一只手微微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一只手拿着棉签就要伸进鼻孔里。
李桦郁感觉这姿势有点奇怪,道:“要不我自已来吧。”
苏月脸色严肃,“我来。”
李桦郁只好作罢,由她帮自已涂着药。
她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圆圆的眼睛上是又长又弯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上,显得清纯又可爱。
苏月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认真擦拭了一分钟,才把药膏擦好。
“好了,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需要敷点冰块消肿,可能这两天鼻子会比较红。”
“你不可以揉鼻子,也不可以抠鼻子,免得再次破坏粘膜。”
“这药膏你今晚睡觉之前再涂一次,明天就……”
苏月俨然一个医生的状态,说着说着突然就对上了他那打量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
回过神来,自已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家里,愣了两秒,脸上满是自责与尴尬。
“学……学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人跟crush在一起都是唯美的画面,怎么到自已这里就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差点让学长痛失高挺的鼻梁。
李桦郁轻笑,安慰道:“真没事,也是因为我不小心吓到你了。”
“现在也没事了,不必自责,苏医生。”
听到苏医生这三个字,苏月圆溜溜的双眸微微颤动,不好意思了。
“学长,你就别打趣我了。”
李桦郁一笑,看着她,“苏医生,请问可以给我一件上衣吗?”
“不然感冒了,又得麻烦苏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