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星火打探的消息得知,深渊者前些天一直在杀人,被抓了几个后便一下没了踪影,让守卫队怎么也找不着。
百闲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猜测他们应该会在圣典那天再次出现,倘若神真的能复苏,他们难不成还想复活他们的神?
百闲这些天一直没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她感觉到有人在盯视着她,至于是被猜测还是被戒备,她没去在意。
领悟完时间法则的她,愈发能感受到历史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神陨落是肯定的,她已经预感到她回去的时机将要来临。
虹影嗤笑道:“古言里有一句:‘知晓便存在’,应该只是一个可能,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复苏,要是真能,那些疯狂者早就做到了。”
百闲松了口气,确实,后面的历史也没有记载有神明还存在,可能就只是一些遗留的力量。
“深渊者可不就是疯子。”百闲啧了一声,觉得按深渊者的想法,搞不好真的会做出什么来,毕竟他们连灭族的诅咒都能随便弄来。
虹影挑眉道:“你好像对那些出现的家伙很了解?”
“你以前没碰到过吗?”
虹影摇头,“没有,只是在荒原时听说过一些,来这里后一直消息闭塞。”
“你们聊说什么?”乌融从暗处走出来。
“在聊深渊者。”
“你这么快就解决了?”百闲有些惊讶,往他身后看,没瞧见和正的身影。
“你这是什么话?”乌融眉头微挑,眼神看向突然出现在百闲身后的一个脑袋,眼神示意他。
乌融说的随意,“谈完了就交给过来的五喜,她负责把他带走。”
符云没理会乌融的示意,淡漠的看回去,看得乌融暗地里啧了一声。
乌融颇有些好奇的问:“你以前接触过深渊者?”
“碰到过两回。”说起这个百闲脸色便有些难看,“只希望他们不要弄什么诅咒……”
乌融面色凝重,“为什么这么说?深渊者我也碰到过,倒是没碰到什么诅咒,他们还会诅咒?具体说说。”
“我了解的不是很多,毕竟就碰到过两回,碰到诅咒的那回也不是直接碰上的,只是倒霉的遭了他们的诅咒,但那诅咒很厉害,能够不断侵蚀,有一族……就被这诅咒给灭族了。”百闲现在想起还有胆寒,气愤与庆幸,要不是石源,她可能第一个副本就失败了。
“那云浮你没事吧?”符云突然从后面环住百闲的脖子,神态着急,面色担忧,本该一幅美好的画面,但百闲被吓得往前倾,直接一下子勒住了脖子。
百闲吓得差点以为自已要断气,头直接往后仰,又一下直接撞符云脸上,这下百闲是脑袋疼,符云是鼻子和脸疼。
“你突然从后面勒我脖子干嘛?”百闲没好气的侧头,可惜做不到回头,也幸亏她做不到,要不岂不是要把头给拧断。
符云本来想说声没有,但百闲突然侧头的动作一下子离他很近,鼻尖甚至能划过那脸侧,近得他耳边恍若想起一阵雷鸣,又恍若巨大的鼓响,仿佛有什么在跳动。
符云微红着脸后退一点,一手仍环着,一手揉鼻子做遮挡,瓮声瓮气道:“对不起。”
乌融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活该符云总从后面出了。
乌融询问:“你接着说说,你后来是怎么没事的?”
“多亏了一个朋友,他消除了诅咒。”百闲没有多说,因为想起羽六,心中有些惆怅。
乌融见此也没有细问,明天就是圣典,再怎么样也来不及,只希望不是真有诅咒,当然有的话,那些神使们应该也会想办法。
“没事了就好。”符云将百闲半个脑袋抱在怀里,安慰她,就是配上他只卡墙露出的半个身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符云这动作一下子卡没了百闲的忧郁,她只想把他摔地上,怎么总突然从墙后动作?
百闲忍了忍,拽住符云的手腕,“你先从墙里出来。”
“哦。”符云就着百闲的手乖乖从墙后出来。
乌融看符云那乖巧的样子有些牙疼,觉得他太能装了,怎么不在他面前多装装。
符云看了一眼百闲拉着他的手,冲她笑嘻嘻的,那单纯的模样,让百闲都不忍骂他。
百闲暗示自已不要同他计较,他也许就是傻,暗暗告诫自已下回不要随便站墙边了。
虹影看向开始散开的人群,“那边结束了。”
聚集地的光亮全靠能源灯,所以时间全靠钟表。
百闲打开怀表,“快晚饭时间了。”
“你在意的是这个?”虹影有些差点无言。
“晚饭也很重要。”符云替百闲开口,接着看向她手中的怀表,“好漂亮的怀表,和云浮你可真配。”
“谢谢。”百闲只是掩饰尴尬的一笑。
百闲可不觉得这怀表漂亮和她有什么配的,她只觉得这是个烫手芋,毕竟这可是神明的权柄啊,她能感受到果然她一个掌握不好,这怀表里的力量能把她撕碎了,所以她也只能把它当做一块普通的怀表,用它看看时间什么的。
幸好其他人看不出来这块这块怀表有什么不同,要不然岂不是都要来抢,虽然她觉得这块怀表是个麻烦,但并不希望神明的权柄落入其他人手中,因为她有预感,这会变得很糟糕。
虹影差点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符云可真会捧着云浮。
乌融则是觉得,等哪天云浮发现了符云这小子的真面目,可有好戏看了。
乌融看向虹影,示意他们先走?
虹影点点头。
百闲看向走掉的乌融和虹影二人,收起怀表,“我们也走吧。”
符云颔首:“好。”
准备离开的百闲下一秒又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盯视,但她并没有回头,而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走着。
聚集地白天黑夜,街道都亮着灯,并不会因为外面天黑了,聚集地就该熄灯,因为这里的人们比外面更渴望光亮。
怀表的时间滴答滴答作响,在已经熄后很安静的房间内,响得格外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