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她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但她回过头时,身后又空无一人。
她只得埋着头走的更快了。
没走一会儿,她的前面突然闪过一个身影,风雪太大,她没有看清,心中却有些没底。
妈呀,她不会大白天的撞鬼了吧!
她合上斗篷,开始小跑了起来。
耳边却似有若无的传来一阵呵呵呵的笑声。
她停了下来,仔细的四周打望了一番,的确是没有人啊。
她转身准备继续赶路,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身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只到她胸口那么高,头发乱糟糟的,此时正仰着头看她。
“啊!”
宋南初吓了连忙后退几步,一不小心滑倒在雪地里。
“姐姐,终于见到你了……”
宋南安穿着比常人小很多的袍子,肩膀空落落的,他那双被冻的发紫的手,赤裸裸的踩在雪地中。
他走到宋南初身旁蹲下,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微笑,就像第一次在宋府见到她时一样。
宋南初坐在雪地中,面色惊恐,手撑着地不断往后挪。
“姐姐,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宋南安蹲在地上,朝着她挪动的方向前进。
宋南初看到他那双早已变得强有力的手臂,不停的摇着头,“你……你别过来。”
这场面实在太过震撼,她直接吓得腿软,当她强撑着想爬起来时,却又在宋南安的不断逼近中失败。
突然宋南安的表情变得难看,他恶狠狠的看着她,“还是说,日日同那个男人在一起,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宋南初抓起一把雪,猛地朝他砸去,“走!你走开。”
他被雪砸在脸上,更加的愤怒难当,猛地朝宋南初扑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宋南初在雪地里翻滚了一圈,他扑了个空。
只是宋南初的斗篷被他压在身下,宋南初赶紧解开斗篷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宋南安却还在地上挣扎,身体缘故,他很难自已起身。
宋南初跌跌撞撞的往回跑,这一通吓得她冷汗直流。
宋南安看着她,笑着大喊:“姐姐,姐姐你跑不掉的哟!哈哈哈哈……”
宋南初不敢再往后看,却在跑出去不久后,又被两个人拦了下来,那二人正是原主的爹娘,宋长岭夫妇。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不孝女!”宋长岭拿着木棍指着她大骂。
宋南初左右看了看,该死,此时街上竟没有一个人。
身后是怪异的宋南安,身前是两个具备成年人力量的宋长岭夫妇,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转身往回跑。
宋南安看着她往自已的方向跑,眼睛瞪得很大,声音肉眼可见的兴奋,使劲儿挣扎着身体想站起来。
“爹娘,快,快抓住姐姐!”
宋长岭径直越过宋南安,朝着宋南初的方向追了过去,而宋夫人则停了下来将他扶起。
宋南初回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宋长岭,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宋长玲一个闷棍,毫不犹豫的敲到她头上,晕倒前,她还在怀疑原主是否是他亲生的。
很快,她就证实了这个想法,因为她觉得没有一个亲生的父母能对自已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她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她全身发着抖,像只落水狗一样,睁开眼,发现自已身处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屋里,四肢被拉开,以极其屈辱的姿势绑了起来。
而她的眼前,正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脸。
“姐姐,你太贪睡了,所以我才叫醒你的,你不会不高兴吧!”宋南安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宋南初的心几乎凉透了,这个疯子弟弟一开始就想杀了她,现在落到他手里,还有得活吗?
她在心里哀嚎着,段长留,救命啊……
宋南安疑惑的看着抖的跟筛子没两样的宋南初,天真的开口:“对了姐姐,忘了问你,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宋南初穿着湿透的衣服,冻的牙齿疯狂打架,她哆哆嗦嗦开口:“那个苏记的伙计,是你们杀的!”
宋南安垂着头,一脸的失落,他可怜兮兮的说:“我只是想亲自给姐姐送去,可他偏不让……”
宋南初只觉得他没救了。
她把目光放在宋南安身后的宋长岭夫妇身上,希望他们还残留着未泯灭的人性,她费力的张嘴,“爹……娘……”
宋长岭指着她大骂,“你这个不孝女,把我们全家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叫爹娘?”
好吧,听完这话,她失算了,看来的确是没有什么亲情在身上的。
她转而将目光放到诡异的宋南安身上,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宋南安手肘弯曲,接着猛地弹起来坐到床边,笑眯眯的望着她,“姐姐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吃掉我一条腿,我想到姐姐用什么方法补偿我了。”
“不如这样吧,姐姐!”他半俯着身子,“我也吃掉你一条腿就好啦!”
“然后,然后再把你变的和我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想想就好高兴啊!”宋南安越说越兴奋。
他蹦下床,快速奔跑到宋长玲身后的角落里,推着一个戴帽子的老头走了出来。
那老头手扶着帽子,一脸唯唯诺诺的模样,他说:“我……我从来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宋南初气的朝着宋南安破口大骂,“你到底懂不懂科学啊!我根本就没吃你的什么腿啊!那是娘胎里带的毛病关我什么事啊?!”
“姐姐到现在都还在狡辩……”宋南安沉着眸子,转头看向那老头,“大夫,先切她的腿吧!”
那老头点了点头,继而道:“你们先将铁块烧红,等下我切完后,再将铁块迅速贴上伤口止血,可保一命。”
宋南初越听越恐怖,她奋力的挣扎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姐姐别怕,很快的,很快我们就变的一样了。”他弓着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接着,宋长岭走出去生火开始烧铁,而宋夫人则走了过来,准备扒她的衣服。
眼见着衣服一层层的被扒下,而那个老头也从他的包里拿出陈旧却又磨得锋利的刀。
她要疯了!TMD她招谁惹谁了啊……
很快,她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下一层里衣,此刻她既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羞耻,只有恐惧。
她看着那人手中冒着寒光的刀,仿佛已经感受到皮肉分割之痛了。
就在她的最后一件衣服将要褪下之际,“砰!”
那扇本就透风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