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初听到他的声音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了。
不过下一秒,她再次爆发了。
“段长留!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不是签了合同了吗?”
段长留的手移到她的腰间,将她搂进自已的怀中,脑袋重新埋到她的颈间,声音闷闷。
“初初,我仔细想了,1234我都没有意见,567不行……”
宋南初奋力的在他怀中挣扎,却纹丝未动,反而贴的更紧,她快要喘不过气。
“白纸黑字写着呢,你难道想毁约吗?”
段长留摇头,鼻尖在她温暖的颈窝摩挲,弄的她痒痒的,浑身不自在。
他把手从她身上移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那张宋南初立的合同,“初初,你看,我没有违约。”
宋南初趁机往后挪,离他远了一些,接过他手里的纸。
段长留半撑着身子,贴心的为她点了灯。
不看还好,一看宋南初差点气吐血了,纸还是那张纸,只不过是,她认真写的条款,被他涂的乌漆嘛黑,一个字也瞧不见了。
1234567条约定,只剩下孤零零的1234。
她气鼓鼓的将合同丢了出去,“既然你这样随意毁约,那我也不管了,我想离开就离开,想死就去死。”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真的想去死,但不知为何,从那时候开始,这句话好像特别好用。
段长留呵呵笑了两声,身子向里面挪了挪,将她逼到床角,“放心,初初,我不会让你死,更不会让你离开。”
“你!”宋南初后脑勺抵住墙壁,收着下巴,眼神看向别处,他近在咫尺的脸,让她十分不自在。
“江曼姐姐说,我有事都可以找她,我……”
剩下的话她没底气说完,本来是想搬出江曼威胁他,但好像,他不光不畏惧江曼的身份,江曼也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那个号称是十皇子的人,都还关在他的密室里呢。
方才脸上还有几分玩味的段长留,此刻却浑身冒着寒气,他的腿抵住她的身子,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江曼,江曼……不知她何时同她这般好,她看江曼的笑容和眼神让他心生了妒意。
宋南初尽管扬着下巴,却还是低垂着眼眸,空洞的盯着他的嘴唇,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初初,你为什么不看我?”
她为什么可以那样看别人,看自已时,却总是躲避着眼神,或是冷漠,又或是不痛不痒,他不知道他怎么了。
好像从丢掉手术剪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变的同那些人一样贪婪,想把她藏起来占为已有。
宋南初倔强的咬着嘴唇,始终不看他,他的眼神,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
脸上冰凉的触感乍然袭来,他的虎口抵住她下巴,捏住她的脸颊,强势的吻了上来。
她身子抵住墙,躲无可躲,惊讶的瞪大着眼,脑子里全是上次在船上时的画面,做好了下一秒疼痛传来的准备。
可是并没有,他只是轻轻的贴在她的唇上,鼻尖里弥漫着他身上的药香。
就在她放弃抵抗时,嘴唇又蓦的传来刺痛,接着便是满口的腥甜。
她就知道!
段长留放开了她,声音沙哑,“这是惩罚……”
说完,便往后退了退,吹熄了烛火躺下,舔了舔唇,闭上了双眸。
“睡觉吧,初初。”
宋南初面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一脸懵逼,她捂着发烫的脸,他这就睡下了?
“宿主大人……”系统弱弱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怎么了?”宋南初很郁闷,刚刚她被欺负的时候,这系统怎么一声不吭。
系统:“就在刚刚,好感度40了。”
宋南初一愣,不确定的问,“刚刚?”
“是的宿主大人,我确定。”
宋南初的脑袋机械的转到段长留的那边,黑暗中,她手撑着床,俯视着他,心中纠结。
是尊严,还是回家……
遥想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试一试这个方法,眼珠子差点没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好使了。
她手肘弯曲,一点点的朝闭着双眼的段长留靠近。
突然,段长留抬了抬胳膊,宋南初吓得一个翻滚钻进被窝,紧挨着墙,一动不敢动。
算了,今天先选尊严吧!
第二日,几人如约到码头会和,一共六人,除了宋南初二人,其余四人,背上背着,手里提着,好多东西。
任祁川看到两手空空的二人,面露不满,他哐当一下将背上的锅卸了下来,指着段长留道:“南初姑娘就算了,你个大男人,怎么也两手空空?”
宋南初一愣,他怎么也叫起南初姑娘了……
当她把目光放到江曼头上的发簪时,她就明白了,原来是经过她的提点,跟江曼姐姐更进一步了。
她笑嘻嘻的走到任祁川面前,“任大人,你误会我们了。”
她话音刚落,系统又在脑子发出声音,“宿主大人,好感度41了。”
宋南初心中一喜,又涨了……
还没来得及同系统分析,远远的就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众人盯着那马车,看着马车上的人走到段长留面前,恭敬的递上一页纸,“货送到了,还请段公子按个手印。”
紧接着,便有几人从车上下来,陆陆续续的将马车上的炊具和食材搬到了船上。
众人目瞪口呆……
任祁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早说呀,早说我就不搬锅来了,我把家里锅拆了,差点被我爹打死。”
宋南初捂着肚子笑的前合后仰,她屁颠屁颠的跑到江曼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就准备上船。
今日这船,坐他们六人绰绰有余。
段长留盯着二人的背影,眸子被一层灰雾笼罩。
到了船上后,宋南初依旧坐在江曼身边,有说有笑,完全将他忽视。
他紧握拳头,眯着眸子,脑海里已经有了捏断江曼脖子的画面。
任祁川一把拍在他肩上,“你一直盯着江曼干嘛?”
段长留回过神来,转头,嘴角微勾,同以往的表情无异,“我在看初初。”
任祁川看了眼对面的江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明明刚才他那个角度看过去是江曼。
他不会……要抢他的曼曼吧!任祁川心中当即敲起了警钟。
宋南初可说过,女孩子家,就喜欢这种小白脸公子哥,刚刚那些人把东西往船上搬时,他注意到江曼瞥了段长留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