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雄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是是是,正是在下。”
江曼点了点头,心中了然,怪不得宋姑娘死活不愿意嫁给他,比起那位段公子,的确是云泥之别。
她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妇人,开口道:“宋夫人,上次你不是答应了宋姑娘,不逼她嫁给她表哥的吗?”
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上次只是为了带她回去的权宜之计,谁知道还能让她再一次跑出来呢。
她嘀嘀咕咕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的一脸严肃的宋长岭开口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权利自已做主!”
接着他又怒瞪着宋南初,“还不快过来,跟我回去!”
宋南初缩了脖子,往江曼身后站了站。
江曼握住宋南初的手,她转头小声的安慰她,“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宋南初点了点头,感动的望着她,不愧是女主,给足了她安全感。
江曼看着宋长岭,字正腔圆的开口:“她恐怕还不能同你们回去。”
“笑话!她是我宋长岭的女儿,不跟我回去,还能去哪?”宋长岭声音很大,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纷纷对他的观点表示同意,这女儿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决定,还有,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本就应该回到家里去。
江曼听着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清了清嗓子,“你莫非不知道你的小儿子昨夜差点杀了她?”
众人一听,又不自觉的噤声,开始了新的一番议论。
这次,宋夫人先开口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人你不知道,初儿和安儿的关系从小就很好。”
任祁川拖着段长留也走了上来,他说:“这些我们不知道,一切等我们调查完就真相大白了。”
宋家人一听,这明摆着不让他们带人回去,宋长岭哪能如意,“再过两日就是婚期了,她必须回去!”
听到婚期,江曼看了看在一旁的于飞雄,发现他一直在叫嚣和愤怒,却没在他眼里看出半分真情。
于飞雄感受到她的目光,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江曼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他的脖子上有两道明显的红痕,就像是被指甲刮伤的。
她笑了笑开口:“看来这两位感情并不好啊,你看,他的脖子上还有被抓伤的痕迹,日后成亲了,只怕也是鸡犬不宁。”
“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伤又不是宋南初抓的。”宋长岭怒瞪她。
任祁川不着痕迹的将江曼护在身后。
而于飞雄听了她的话,却连忙将那抓痕捂住,显然是有鬼的。
任祁川转头,同江曼面面相觑,彼此点了头。
任祁川道:“此事就先这样吧,等事情调查清楚,我们自然会把人送到你府上。”
“你!”宋长岭指着他还想说什么,于飞雄却一脸心事重重的赶紧将二人拉着离开。
见宋府的人走了,人群也便跟着散去了。
宋南初对江曼小声的说了谢谢。
江曼笑了笑,“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不过接下来你打算住哪?”
她脑瓜转了转,有些为难,不去宋府,就只有段长留的医馆了,可是里面跟个迷宫一样,一不小心就跑到很恐怖的地方去。
思来想去,还是同段长留在一起比较好,虽然他也很可怕,但是在一起才有攻略他的机会。
她想回家想疯了,她现在一天不在他身边认真攻略他,她都觉得难受。
她说指着段长留说:“我想同他一起去牢里。”
江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可思议的开口:“嘶~这孩子没发烧啊。”
宋南初低头嘿嘿一笑。
江曼揽住她的肩膀走在前面,“宋姑娘,看来你对这个段公子,用情至深啊。”
宋南初也没有否认,只管点头。
江曼接着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听祁川说,你们有点非人的小癖好?”
宋南初愣了一下,咬着牙点点头。
江曼继续:“那你跟我说实话,那日在山上,当真是他救的你?”
“嗯嗯,是的大人,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同他没有关系。”她替他解释。
江曼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话。
而身后的任祁川,看着前面似乎变得十分交好的二人,让他对今日闯进房里,看到的场景也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难道那真是他们的情趣?
他凑到段长留耳边,声音极小,“你掐她脖子……是她要求的?”
段长留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他继续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前面的二人有所察觉,“女人都喜欢这样吗?”
段长留又看了他两眼,嘴角不经意间上扬了一瞬,被任祁川捕捉到了。
他说:“你是如何让她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你死心塌地的?”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极力的维护刚认识这么点时间的男人,还为了他甘愿一起去蹲地牢,仅仅只是因为救了她一次?还是说因为他这张脸?
任祁川觉得,他自已的脸也算长的不赖啊。
段长留听到这个词,怔了片刻,他目光落到前面那个纤细的背影上,喃喃道:“死心塌地吗?”
他笑了笑,若不是他能看见,也要被初初骗过去了呢。
任祁川点了点头,“嗯。”
段长留闭了嘴,没再回应他。
任祁川有些郁闷,粗鲁的拉着他身上捆的绳子,走的更快了。
或许是江曼为了照顾宋南初这个无辜的小可怜,特意给二人安排了一间稍许干净些的地牢。
宋南初进去后,比她想象的环境好很多,至少没有那种什么满地的排泄物,还有什么血液呀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在段长留的旁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气氛几经尴尬,倒是段长留开了口。
他先是轻轻的笑了笑,吓的宋南初一个激灵。
今日起床时被他掐的那种窒息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她悄然的顺了顺气儿,转头看他。
他轻启薄唇,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怪不得初初不怕我,原来你只把它当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