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啊,这张格格才是有福气的,就是爷这么宠她,但是肚子却不争气。”看到张初月进来,汪格格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想到汪妹妹这么关心我呢?这个年因为你这话啊,真是叫人暖融融的呢?”说着张初月就迈步走了进来。
一身淡青色的旗装,外面披着白狐大氅,头上只简简单单插上了一支白玉簪,和手上的一对白玉镯互相辉映。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但都是名贵无比的,可见她是有多么受宠,整个人看着都被宠的越发娇俏了。
“赶紧过来喝热茶,这天气受了冻可不好。”宋格格站起来拉着她进前。
红木赶紧将张初月的大氅解下,张初月和她们见了礼。
“天寒地冻的,你倒是养的娇贵。”汪格格说着泛酸的话。
目光引众人看向她刚解下的白狐大氅,众人仔细一看还是由白色幼狐的狐皮所致,甚是难得。
这时武格格和几位侍妾也都到了,宋格格眼见气氛微妙,忙岔开话题,“快都来坐吧,咱人齐了就可以开宴了。”
武格格没有靠上福晋,又来巴着张初月,她紧挨着张初月坐下,热络的说起话来。
毕竟,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如果没有张初月的照拂,她恐怕会被下人们肆意克扣份例。要知道,这府中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儿,对于那些不受宠爱的格格们,有时候过的还不如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们呢。
张嬷嬷待众人落座后,清了清嗓子,将福晋事先交代的话语一一道来。
她说得慢条斯理却又郑重其事:“新的一年已经来临,希望各位主子能够谨守自已的本份,相互之间和和气气的。当然啦,最为重要的还是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四爷,为四爷开枝散叶才是。”
众人听后纷纷颔首称是,表示一定会谨遵福晋教诲。张嬷嬷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膳房开始上菜。
不一会儿功夫,满满当当一桌子佳肴就呈现在眼前,尽管四爷虽然不在府里,福晋这也没有怠慢她们的意思,想来刚刚那番说教后,如今是要给个甜枣。
几十个菜式,还有各色锅子,准备了几人各自喜欢的口味,可谓是十分用心了。
一直吃到半夜,这宴席才算散去,张初月张初月缓缓地迈着步子往回走去,一路上,只见四面八方都开始燃放起绚丽多彩的烟花来。
花园中,那一朵朵璀璨夺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而隔壁八爷府上,也是烟火盛放,美不胜收,尽管距离有些遥远,但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些五彩斑斓的光芒。
直至此时此刻,张初月心中才终于涌起一股强烈的真实感。长久以来,她被困于后院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盒子里,里面演绎着一出出如同情景短剧般的故事,不断地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戏份。
爆竹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整一夜。张初月回到房间后,简单地洗漱一番便上床歇息了。至于守夜这种事情,她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呢!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榻之上,四爷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返回府邸之后,便径直朝着福晋所住之处走去。
原来,不知何时起,关于四福晋不得宠爱的流言蜚语竟然已经传到了宫中。德妃听闻此事之后,也不顾正值除夕佳节,对四爷就是一番说教。
德妃言道:“即便福晋当真存在某些不足之处,你也不应如此冷落于她。这般行径,岂不是要让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四爷也觉得对福晋冷处理也这么久了,她心里也该有数了,而且这个时候,也确实不适合继续冷落下去,就去正院看了福晋。
过完年,四爷刚开始忙碌起来,不多久,就到了小阿哥的满月宴。
这一天,整个府邸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满月宴上,福晋穿着华丽,可谓是盛装出席,之前因为怀孕长出的赘肉也减去了大半,看起来虽然仍显丰腴富态,但相较于生产前已经好多了。
面对众多前来祝贺的福晋和命妇们,福晋表现得游刃有余。
她嘴角含笑,亲切地与每个人寒暄问候,不时还会轻轻拉过某位夫人的手,关切地询问几句近况。
无论是应对那些身份尊贵之人的夸赞,还是接受其他福晋送来的礼物,福晋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她穿梭于人群之中,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般娇艳夺目,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今日之景,无疑是福晋一生中最为风光的时刻之一。众人纷纷向她道喜恭贺,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满月宴后,四爷郑重其事地为府中的孩子们上了序齿。
李侧福晋所出的子女分别是大格格和大阿哥。其中,大格格如今已然三岁有余,四爷亲自为其起名为怀泺。只见那怀泺长得粉雕玉琢,甚是可爱,一双大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般闪烁着光芒。
至于大阿哥,则被四爷赐名弘玢。
而福晋所诞下的二阿哥,四爷则取名为弘晖。此名寓意深远,寄托着四爷对这个孩子未来的无限期望与祝福。
借着嫡子满月这个喜庆的日子,李侧福晋所生的其他孩子也都纷纷拥有了属于自已的名字。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李侧福晋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列入序齿之列。
但好在如今大阿哥的诞生,多少能给李侧福晋带来些许慰藉,抚平她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