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反应能力让他迅速侧身躲避,但手臂还是被刀刃划破了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
顾景言见状,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怒吼着冲了过去
“阿屿,小心!”一边跑一边四处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时屿在躲避之后,并没有慌乱。
他借着侧身的惯性,一脚踢向男人持刀的手。
男人吃痛,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然而,男人似乎并未打算放弃,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挥着拳头再次向时屿扑来。
顾景言此时已经赶到,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用力地朝男人的后背挥去。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但他很快稳住身形,转身恶狠狠地瞪着顾景言和时屿。
“你们都别想跑!”男人嘶哑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戾气
这下时屿和顾景言才看清他是谁,原来是不久前破产的萧逸尘
萧逸尘恶狠狠的对着他们说道
“你们都别想好过!都是因为你们,我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逸尘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他面部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小蛇在皮肤下蠕动。
时屿眉头紧锁,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尽管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与冷静:“萧逸尘,你把话说清楚,难道那些事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萧逸尘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仰头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令人毛骨悚然。
他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有些泛黄的牙齿,面目狰狞:“哼,时屿,我不就是想将你据为已有吗,你就狠心让我沦落到这般田地?我的一切都被你们给毁了!”
顾景言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紧握着木棍,指着萧逸尘大骂道:
“萧逸尘,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自已心怀不轨,做出那些龌龊事,还敢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时屿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冷声道:
“萧逸尘,你的贪婪和自私才是导致你破产的罪魁祸首,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萧逸尘的脸涨得通红,他咆哮着
“我不管!今天你们都得死!”
说着,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向时屿和顾景言冲了过来
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着挥舞拳头朝时屿扑来,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时屿侧身躲开两人默契地开始与萧逸尘周旋。
顾景言瞅准时机,用木棍狠狠地向萧逸尘的腿部扫去。萧逸尘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他凭借着一股疯狂的执念,又迅速站稳了脚跟。
时屿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受伤的手臂护住自已,另一只手成拳,朝着萧逸尘的面门挥去。
这一拳带着时屿的愤怒和力量,直接击中了萧逸尘的鼻子。萧逸尘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他痛苦地捂住脸,却依旧不肯罢休,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就在这时,学校的保安们终于赶到了。他们迅速冲过来,几个人合力将萧逸尘制服。萧逸尘还在挣扎着,嘴里喊着:
“你们放开我!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保安队长呵斥道:“你给我老实点!快报警!”
顾景言赶忙走到时屿身边,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口:
“阿屿,你伤得怎么样?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顾景言小心翼翼地扶着时屿,缓缓向校外走去。
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时屿的肩膀,仿佛要将时屿牢牢地保护在自已的怀抱中,脸上的神情凝重而担忧
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暗自庆幸时屿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同时对萧逸尘的疯狂行径感到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