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悦不知赶走他们多少次了,一次也没有成功,想不到自家气场强大的大姐一回来就将他们这些缠人的男人通通赶走。
刘鹏涛,郑温言眼见自已的行李箱被范文心推到自已面前,脸色阴沉如暴风来袭般黑沉。
范文心无奈的看着他们俩人,“真的很抱歉,沫沫让你们以后都不能在这里留宿了。你们看看行李有没有少。”
周恒丰拳抵薄唇,暗自偷笑,“你们先回去吧,公司应该都挺忙的。”
刘鹏涛与郑温言眼厉,一眼看到别墅花园的停车场停着三辆黑色的红旗,白底车牌,号码连号。
“谁来了?”周悦悦也发现了别墅四周站着不少生面孔黑色西服的保镖。
范文心凌重的急忙拉着郑温言与刘鹏涛的行李箱给他们俩人,“你们赶快回去吧。改天再来一起吃饭。”
再不送走这两个刹面神,到时候让他们俩得罪了顾明滇,周氏家族企业也难保了。
周恒丰第一次在范文心看到这表情,深知里面的人不是周氏能得罪的人物,也加入到送客的队伍当中,把郑温言,刘鹏涛送到别墅门口。
“郑总,刘总,两位赵总,皓羽,改天我们再一起喝一杯。”
刘鹏涛黑眸藏起了阴戾,“恒丰,是谁来了?”
周恒丰也是第一次见这三辆黑色红旗车的车牌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爷爷的曾经的战友来看爷爷。我姐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
落花虽有意,却易随水流。
本不在同一个阶层的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一抹残影。
周恒丰默默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五辆豪车,自家的大姐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而是范氏集团的遗孤之一,注定要走不一样的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选择婚嫁。
周也沫揉了揉脑袋,让自已保持清醒走出房间,走到花园望着秋千架,杜鹃花开得正艳,金黄色的花岗岩散落一地艳红色的花瓣,庄显着杜鹃花凋零之美。
一阵风轻轻的吹来,艳红花瓣拂落,身穿白色薄羽绒服的恬静少女伸出白嫩如玉的纤纤玉手静静的等待花瓣落下手心。
谁知下一瞬,花瓣被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又白的手接住,随风飘来淡雅随和的清冷香味。
她抬眸朝男人望去,一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似古代的翩翩公子惊鸿让她心脏微颤,心跳随着他低下深邃的眼神而不停失序。
旁边是高大的绿植遮挡,若隐若现的光晕落在男人雪白色的夹克外套上。
“范小姐,好久不见,我是你的婚约未婚夫顾明滇。”男人把手中的花瓣放在她的手心,同时牵起她的手,轻轻揉捏。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周也沫头顶响起,蕴含着微不可察的悦心气息,黑色的眸子透出一抹危险底色,神色涌动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空下来的手抬手想给眼前的登徒浪子一巴掌,谁知下一秒,酸麻侵袭着她的四肢。
她的一双手皆被他紧握着。
四目相对,一切处在静止状态。
他像是看闷子一样,看着她,扣住了她的双手,温润的指腹带着寒意摩挲着她的手心。
“放开……唔……”
话还没说完,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趁机吻了下来。
在她娇媚的红唇上碾了几下,但她不肯松开牙关,他便侵略得更加用力,单手捏着她的双手,单手搂着她的细腰往她怀里压。
周也沫双眸氤氲着水雾,男人巧妙绝伦的吻技,让她无意识启开了齿门。
意识被他完全掌控,似乎男人早已渴求过上百遍。
四周的黑衣保镖早已不在花园,四周一片寂静,除了两人愈加强烈的喘气声外,一切静如默。
周悦悦与周恒丰从未想过新上任的鹏城市委竟然情难自禁吻着他们的大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吧。
他们正想上前一步,被周建民与范文心拦了下来。
周也沫没想到顾明滇竟然从京北找到了鹏城!
早就幼儿时,外婆带着她住在京北的那一段日子,顾明滇充当着小跟班与保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他从小身高体格好,跟赵轩宁相比,两人不分上下,性格样貌皆是上上乘。
何小小那件事情曝光后,顾明滇的兄弟时少宇正是调查此事的局长。
在时少宇与陈纭在宝蓝酒店醉酒后,仍然找到刚踏入鹏城的顾明滇倾诉心中的委屈。
昏黄的酒店双人房,时少宇泪流满面的坐在沙发,仰头望着天花板,拿出手机指着一张恬静甜美可爱的相片给他看。
“你知道吗?我爱的人是她!她却是我跟陈纭的媒婆娘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啊?我爱她,我却混蛋的跟她闺蜜在一起了!我恨我自已!恨我那天不该喝醉酒,错抱了陈纭!”
“顾明滇,你知道吗!她是我第一次心动的女人,我爱她!单是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都碎了!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了!我恨我自已!”
时少宇不知道顾明滇的眼神变化,更不知道是他内心深处对相片里女人同样爱得深沉。
顾明滇指腹紧捏着指腹,“少宇,既然你已经有未婚妻,并且未婚妻已经怀孕,你该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是公职人员,不可以有私生子。”
“你的政治建设不该在男女私情上过多投入。你年纪轻轻,三十不到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局长,可想而知你的未来可期是怎样的。”
“早点登记结婚,给孩子,给你父母,也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她,不如让时间,距离,历练来证明你对她的爱是否真的爱之深切。”
时少宇申请了转调,心甘情愿调去东北,在离开鹏城时,时少宇听从顾明滇的意见跟陈纭登记结婚。
周也沫怎么都没有想到温文尔雅般的顾明滇竟然强吻了自已,气得她狠狠的咬着他的唇。
顾明滇唇角破皮,鲜红的血液在两人的腔内流淌,即使再痛,他也没有停止多年对她的想念化作春泥更护花。
直至周也沫缺氧喘着气,顾明滇才离开她的唇,双臂紧紧的抱着她,“别再躲我了,好不好?”
两人从8岁的那一年在京北相识相知,共同的爱好是学习各国的语言以及谈论孙子兵法,当时两人可以用世界常用的十大语言无障碍交流。
“你足足躲了我十六年,范奶奶一家的事,我当初年龄小,跟我爸爸,跟我爷爷求情想帮你。他们查证了一切前因后果,范氏集团偷税漏税证据确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找到你,所以我一直克制着自已不找你。我恨我自已太弱,完全帮不了你。”
“你明明是高考状元,遭受别人算计,中毒,落榜,生命垂危,你明知我有能力帮你,只要你一通电话,我即可以飞奔到你身边。你为什么不找我?非要自已扛。”
“你明明你的人生目标是上天入地,到太空,为什么甘愿做一个集团背后的掌权人,也不愿管理更多的人?”
周也沫冷艳的目光呆滞的望着随着风飘落的艳丽的花瓣,泪水在这十六年流得够多了。
如果顾明滇是爱她的话,不会忍隐十六年才来找她,无非是见到周末集团日渐壮大,周氏家族企业更是势如破竹,风头正盛。
而掌权人是她周也沫,顾明滇才会来周家扮演情种,渴望的不过是他权力的更上一层楼。
据调查所知,半年前,顾明滇谈了一个高干女才人,两人感情如胶似漆,京北的旧城改造项目虽然有顾明滇的帮忙,但也不足以牺牲自已的婚姻来报答他。
她惊慌失措的推开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未婚夫是赵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