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先请来的就是上弦壹大人,他一直在那里。”鸣女从容不迫道。
在无限城的某个房间里,上弦壹出声:“我在这里,无惨大人到了。”——上弦之壹,黑死牟。
血滴落下,翻书的声音响起,无惨看着手中的试管:“妓夫太郎死了,上弦月残缺了。”他不紧不慢地摇晃着手中的试剂。
童磨不知道在兴奋什么,语调都有些提高:“真的吗,实在是非常抱歉,妓夫太郎是我所引荐,我该如何谢罪是好”他抚摸着自已的脸颊,“您看,我挖出自已的眼珠可好,或者…”
无惨冷声道:“我要你的眼珠有何用,我早已料到妓夫太郎会输,不出所料,堕姬就是个累赘,”他的面前摆满了化学实验用的仪器,随手记着笔记,“若起初便由妓夫太郎出战,他们就能取胜,说到底,让对方中毒后根本不用继续战斗,不…无所谓了。”
“无趣,保留了多数人类特质的鬼接连战败,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对你们不抱期待。”
“您又说这般令人伤心的话,我何曾辜负过您的期待。”童磨那一双彩色的眸子亮亮的。
无惨看着他们:“你们仍未毁灭产屋敷一族,蓝色彼岸花又在哪里,”看着桌子上失败的试验品,员工的KPI又没达标,老板无惨动怒,“为何花费数百年仍未找到,我已经,不明白你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了。”
玻璃器械悉数崩裂,半天狗趴在地上:“饶命,饶命啊。”
几鬼沉默,黑死牟:“属下无言以对,产屋敷…藏得十分巧妙。”
童磨摇晃着身子,故作苦恼道:“毕竟我不擅长探查搜索啊,这可如何是好。”
玉壶张开两张嘴开始毛遂自荐:“无惨大人,我跟他们不同,我掌握了一条情报,定能助您理想更进一步,就在刚才…”
玉壶在无惨冰冷的注视中哑声,“我厌恶变化”玉壶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无惨手里,“情况的变化,肉体的变化,感情的变化,一切变化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劣化,是衰弱,我欣赏不变,保持完美,直到永恒。”
玉壶内心荡漾,两鬼显然没在同一频道上[啊~无惨大人的手摸着我的 头,好棒,简直是棒极了~]
“时隔一百一十三年又有上弦被杀,我现在不快至极,”无惨单手捂眼,“不许拿着尚未验证的情报兴冲冲地来邀功。”
乐声一响,脑归原主,无惨下令:“以后你们最好给我更加拼命看来上弦的身份,让我过度纵容你们了,玉壶,若情报属实,你就和半天狗一起去。”
“属下遵命”半天狗趴在地上恭敬道。
玉壶的四个小短手撑着脑袋死命扑腾着,像个耍赖的孩子[怎么这样,这明明是我掌握的情报,真不讲理]随后谜一样的脸红了,[但您就是这点好。]
童磨来到玉壶面前兴奋道:“玉壶阁下,情报是什么呢,”他捧起玉壶的脑袋,开朗的声音,威胁的语气,“我也想一起去~”
“呃…这个…”
童磨撒娇:“能告诉我吗,求你了~”
猗窝座一掌削掉了童磨的半个脑袋,冷声不耐道:“无惨大人对你下令了吗,快滚。”
猗窝座的手被黑死牟砍断了,黑死牟:“猗窝座,你做得太过火了。”
童磨大方道:“没事的,黑死牟阁下,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并非为你打抱不平,我担心的是上下失序,乃至尊卑不分。”此时,一位老古板说话了。
“啊,我懂我懂。”
黑死牟声音平平道:“猗窝座,你要是不服气,申请取代上位者位次的血战便是。”
童磨故作体贴:“哎呀,可是吧,黑死牟阁下,就算申请了,猗窝座阁下也打不赢我们。更何况,我比猗窝座阁下更晚变成鬼,却更早飞黄腾达,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你就理解一下他吧。”
猗窝座气的牙痒,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童磨爬火上浇油:“而且是我特地没躲开,陪他玩玩而已,我们就是这样增进感情的,上位者不必对下位者动怒,保持从容…”
“猗窝座!”黑死牟沉声,“我要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你努力便是。”黑死牟离去
“总感觉我似乎没加入你们的对话,是我想多了吧,猗窝座阁下,”猗窝座转头就走,童磨“猗窝座阁下~~我还没说完呢。”
玉壶两只手撑着脑袋走[悄悄走悄悄走,]“请把我和半天狗送到一个地方!”
乐声响起,“等等,也带上我…”话还没说完,那俩就不见了。
“喂,琵琶女,一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童磨盛情邀请。
“我拒绝”鸣女毫不犹豫。
童磨被送回了自已的地方,一个人进来,恭敬道:“教主,信徒已恭候您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