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磨眼含热泪:“斩断了…砍断了,断了断了!好耶!”她抱住躺在一旁的雏鹤“砍断了,雏鹤!你快回光返照看看啊。”
“嗯?!”槙於惊,伸手给了她一巴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好痛…”
雏鹤面色凝重:“等等,情况不太对劲。”
炭治郎因为中毒瘫坐在地上呼吸不过来,眼前明明灭灭,耳朵嗡鸣[把,把毒素,用呼吸,尽可能延缓毒素的蔓延…]
“灶门,站起来,还没结束!”天元的声音模模糊糊,炭治郎疑惑[什么,他在朝我说话,我,没有砍下头颅吗…]
安禾努力地把剩余的紫藤花粉往炭治郎嘴里塞,“快逃!!!”天元大喊着!
范围巨大,数量很多的斩击从妓夫太郎残存的身体中爆发出来,安禾拔刀:“炎之呼吸…”刚使用呼吸,伤口就开始寸寸崩裂,她的嘴角流出鲜血,“奥义?玖之型?炼狱!!”
血镰将装着祢豆子的箱子席卷到了空中,她从中掉落,鲜血点点溢出,双手紧握,漫天的血镰皆化成了漫天紫红色的火焰。
看到这个场景的安禾,非常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嗯嗯~”祢豆子轻轻拍了拍炭治郎,“嗯嗯~”
炭治郎睁开眼就看到皎洁的月华和祢豆子略带担忧的神色:“祢豆子…”他转头看到了那一片倒塌的废墟,“好惨,已经全毁了。”
祢豆子靠上炭治郎的肩,蹭了蹭炭治郎,炭治郎温柔:“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祢豆子开心地弯起了眼睛。
“对了,其他人在哪里?”炭治郎强撑着要站起来,没成功,又跪了回去。
安禾睁开眼,奄奄一息:“炭治郎…我在这里…”
“炭治郎——安禾——”是善逸的声音,“来救命啊!”
祢豆子小小一只肩上扛着哥哥,噌噌地就跑了,安禾用日轮刀当拐杖,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善逸大哭:“炭治郎,安禾,我刚睡醒就全身疼得要命,我的两条腿是谁打断的,怎么回事,是谁打断的啊!好痛啊,我怕得都不敢看了。”
炭治郎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善逸像一只搁浅在岸上的鱼,死命的扑腾着:“哪里没事了!我要疼死了!”
伊之助缓缓从房梁上爬了下来:“哈哈,我伊之助大爷果然是最厉害的,纹一,你不行啊。饿死了,我要吃饭…”
灵魂气息一点点地减弱,天元的眼前开始浮现很久之前的事情,他出生在一个忍者世家,残酷艰辛的训练,严苛无情的父亲,自相残杀的兄弟。
等到天元十五岁的时候,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他和他那个小两岁的弟弟。令天元感到遗憾的是,他这个弟弟完美继承了父亲恶劣的性格。
宇髓天元不想与弟弟争夺家主之位,他无法劝解自已的父亲,也不想与弟弟反目成仇,于是就带着三个老婆自立门户。
后来受主公邀约加入了鬼杀队,“你选择的道路一定很辛苦吧,天元,”樱花树下的少年主公,声音轻和“既要否定自幼被家庭灌输构成自我的价值观,又要投身于战场,这是非常痛苦的。心怀种种矛盾与纠葛,
你,你们依旧选择向前迈进,选择战斗,以保护他人的性命,谢谢你,你是个优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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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扫墓,双手合十,天元祭奠死去的家人,“要是我的兄弟姐妹们都还活着,或许就能一起喝酒了。”一壶清酒浇上了墓碑,“抱歉,我暂时还死不了,今天我带了好酒过来,你们谅解一下,总有一天,我们在那边,一起喝个痛快。”
一杯酒下肚,天元笑着说:“华丽地吃个够吧,就当是帮他们吃了,”他吃了一口,“这个不错啊,你们也多吃点。”
“天元大人,”雏鹤眉眼低垂,“天元大人,您现在也还记着逝去的兄弟姐妹吗?”
“嗯,我一刻也没忘记过,当时我带你们逃出村子的事,也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好了好了,你们快吃吧。”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吃饭,“我总有一天会坠入地狱,”看到气氛突然沉闷,天元改口“哎,说错话了,我可不想再挨你们的骂了。哪怕是为了兄弟姐妹们,我也要竭尽全力华丽地活下去,和你们一起。”
“好”
一阵风吹来,樱花花瓣随风散落,“好美啊。”雏鹤鬓角沾了一片花瓣,天元伸手摘下,雏鹤脸红:“谢谢…”
槙於将自已头上弄满了花瓣,一脸期待:“天元大人,我也要,我也要!”
天元「▼▽▼」:“你那是自已沾说去的吧。”
槙於:“天元大人坏心眼!”
“天元大人,那片花瓣能给我吗?”雏鹤温和。
“能是能,可这花瓣不遍地都是吗?”
雏鹤伸出手:“我就是想要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