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躺在竹椅上,盖着被子,十分安详。
隔壁的炭治郎在收到主公大人拜托他去劝劝义勇的信后,果断开启了纠缠大法。
具体方法如下:义勇出门巡逻,炭治郎跟在身后;义勇去厕所,炭治郎在门口;义勇睡觉,炭治郎门口打地铺;义勇在洗澡,炭治郎在窗口放哨。
几天下来,义勇的耳边全是“义勇先生,义勇先生,义勇先生…”
另一边的训练场,第一批次,是来自炼狱杏寿郎和的基础体力炼狱!上山下山跑,沙袋腿部负重,木头肩上负重,蛙跳,增加体力与逃跑速度。
第二批次,是来自忍者世家的感知力地狱,白天,夜晚,深山里,队员们将随机接受到来自宇髓天元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精准打击。
队员们正在一二批次中苦苦挣扎,暂时没有人到达第三批次。
杏寿郎站在山脚,笑得开朗:“基础体力可是决定剑术的基础,跑起来!”
好闲好闲的安禾决定回家一趟,她穿好衣服,带上了铁穴森新锻造的刀,踏上了回家的路。
“爸爸!千寿郎!我回来啦!!”
“姐姐——”
安禾抱起千寿郎转了一个大圈圈:“千寿郎长高了,也长大了,很好!”
放下千寿郎,安禾围着槙寿郎转圈圈,一边转,一边闻:“没有酒味,也没有烟味,头发也扎好了,胡子也剃干净了,爸爸变回来啦!”
槙寿郎笑得苦涩,不变回来又能怎样,亲眼看着自已的同伴死在自已的面前,自已的挚爱也去世了,两个孩子一出任务就容易生死未卜,总不能再让他们为了他操心吧。
槙寿郎摸着安禾的脑袋,模仿着自已昔日的的样子:“对喽,爸爸变回来了,再也不会让小安禾担心了,完整的炎之呼吸也已经教给你哥哥了。”
院子里的枫树上的叶子渐渐变红了,安禾坐在树下荡秋千,枫叶一片又一片的飘落,她看着不远处母亲小小的坟茔:“妈妈,我是不是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
离家的时间过得惊心动魄,出任务,遇到上弦,重伤,养伤,出任务…就像一个死循环。
安禾仰头望天:“啊——不想再见到鬼了,我好想一直在家待着啊。鬼舞辻无惨,真的好让人讨厌。”
安禾托腮,有些惆怅:“也不知道炭治郎劝义勇先生劝得怎么样了,那个嘴角有疤的少年看着义勇先生的眼神总是欣慰又惆怅的。”
被缠了好几天的富冈义勇,眼下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他深深叹了口气,决定说出那段往事:“我当初…没有通过最终选拔。那年,有个和我一样,家人被鬼杀害的少年,他叫锖兔,我和他一起参加了选拔。”
两个同样失去家人的同龄孩子很快就要好了起来,锖兔是个非常有正义感和责任心的孩子,所以当年那场选拔死的只有他一个人。
当年的义勇不小心被恶鬼打伤,锖兔救了他,但锖兔听到了呼救声,在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赶了过去,遇到了手鬼。
等到受伤的义勇醒来后,得到的消息就只有两个:他通过了选拔,锖兔则是死在了那里。
“我不配做水柱,甚至可以说,我就不配和柱们并肩而立,我和他们不同,鬼杀队本不该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去接受柱的训练吧,这样是最好的。”
“我的身上不会出现斑纹,锖兔还在的话,或许已经显现了吧。别再管我了,纯属浪费时间。”
炭治郎在那一瞬间理解了,义勇的自卑,想要代替重要之人死掉的想法…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您就不愿意把锖兔托付给您的东西,传承下去吗?”
刹那间,轻风乍起拂过义勇,他捂住自已的脸颊,想起来某段往事:
锖兔曾听到过义勇说过,不如自已去死这种话,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什么不如自已去死,别给我说第二次,你要是再说,我们就绝交
你姐姐原本要在第二天成亲,她明知自已会死,也要把你藏起来躲过鬼的袭击,这是对你姐姐的亵渎,唯独你不能这么想,你绝对不能死。这是你姐姐不惜生命帮你延续的生命,也是将未来托付给了你,所以你也要将它传承下去!”
[好痛…]曾经不愿意回忆的,与锖兔的种种,在此刻重新变得鲜明。
炭治郎看着愣在原地的义勇,他的内心快被愧疚感淹没了,顿时开启头脑风暴,在义勇说话之前,炭治郎率先提议:“义勇先生,我们来比赛吃荞麦面吧?”
最后,在义勇的放水和炭治郎吃撑的情况下,义勇归队,参加柱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