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复工,总是来得这么快。
安禾和炭治郎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训练人群张大了嘴,男男女女穿着同款练功服,在奔跑着爬山。
杏寿郎拿着木刀,精神亢奋:“各位,记住,对于鬼杀队的队员来讲,体力是基础中的基础,跑起来!都给我跑起来!”
“哥哥——”安禾疯狂挥手。
“炼狱先生——”炭治郎满眼都是崇拜。
“安禾,灶门少年!事不宜迟,赶快开始训练吧!”
安禾和炭治郎换好练功服就加入了训练,腿上绑着俩沙袋,肩膀上还扛着几根木头。
安禾和炭治郎带头冲锋,后面的人跑得稀稀拉拉,他们喘着粗气,看着奔腾的两个人[人与人的差别这么明显的吗?]
[这就是,卷王的世界吗?]
[啊,好累,想死,跑不动了…]
[能不能来个人把我的鞋踩掉,让我下去找鞋休息一下…]
上午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安禾端着饭跑过去跟炭治郎说话:“炭治郎好厉害,你竟然把义勇先生给劝回来了!”
炭治郎挠脸:“义勇先生,有那么顽固吗?”
安禾叹气:“义勇先生他啊,一旦认定一件事,十匹马都拉不过来他那个犟劲。”
不管他救了多少人,做到了许多任水柱都做不到的东西——创造了水之呼吸的第十一型,他还是认为自已不配成为水柱。
那个年少爱笑的富冈义勇似乎和锖兔一同死在了那个紫藤花盛开的山上。
幼时,安禾见到义勇的第一面就看到了那个肉色头发的少年,少年拜托她试试多少开导一下义勇。费了老大劲的安禾,听到义勇对杏寿郎说的那句:“我和你们不一样”时,感到非常的痛苦。
她看着锖兔,有些内疚「对不起啊,义勇先生的执念,我无能为力了。」
锖兔笑「没关系的,谢谢你。」
夜晚,男生女生分开去泡温泉放松,男生那边看着炭治郎身上的腱子肉张大了嘴:“好厉害!”“你怎么练的啊!”“怪不得你体力这么好呢。”
女生这边,她们看着安禾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好多疤啊,很疼吧?”“这种疤去不掉了吗?”
安禾靠在石头上,懒懒散散:“忍姐姐说,伤口伤得太深,去不掉了。不过,哥哥说,与鬼战斗留下来的伤疤是我们鬼杀队剑士的荣耀。”
说着,她兴冲冲地介绍起身上这些疤痕来历,大多数的伤疤都是来自十二鬼月。
两边的人同时问出了他们最在意的问题:“上弦,真的很强吗?”
炭治郎:“很强,强得过分,不知不觉就被打中了。”炭治郎兴奋伸出胳膊比比划划,“但我还没死就说明反应过来了,所以我继续向前。结果又邦地挨了一下,然后就啪叽折了,于是脑子就接不上气了…”
旁边的人:我真的不理解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都成这样了,还是一副开朗的样子。
安禾:“那是一种来自实力上的碾压,有时让人害怕得手开始发抖,剑都握不住,不过最后我们还是赢了。”
一个女生怯生生地问:“你不怕吗?”
安禾笑:“当然会怕啦,不过恐惧有时是最好的兴奋剂,当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我就动力满满地一往直前啦。”
“那,希望你能平安到老。”女孩笑得有些羞涩。
夜晚,天空繁星点点,明月高悬,安禾仰头看着杏寿郎火红色的发尾:“哥哥…”
杏寿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闷闷不乐的?”
安禾摇摇头,笑着说:“我在想,今天晚上的星星可真多啊。”
“是啊,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欣赏夜空了。”
一轮圆月映照在夜空,风一吹,红色的枫叶落下,好像下了一场雨。
“哥哥的头发不仅和火焰很像,还和枫叶很像呢。”安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铛铛铛,礼物!”
枫叶样式的项链,安禾招手:“哥哥,低头,低头。”她将项链戴好,“祝你,一往无前成为永不熄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