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立早早起床,也不锻炼了,拿起自已已经练了差不多10天的砍柴刀、獠牙以及几枚白星玉招呼上小狸就出发了。
首先到集市买了两斤猪肉,然后在杂货店买了一袋50斤装的大米,丢到车后尾箱,就出了集市朝着山里出发。
一路上坑坑洼洼,九曲十八弯,有些地方还有沼泽让帝子秦都陷进去两次,还好姜立已经不是原来的姜立,直接脱了鞋,往下陷的轮胎旁边一站,双手抓住轮毂轻轻向上一抬一推就成功解救下陷的轮胎。只是双脚已经沾满了泥土,只好光着脚开车。
晃晃悠悠,10公里左右的路愣是开了近一个小时,还是摩托来得方便,姜立感叹。
远远地看着在青山环绕中间的一排残檐断壁中稍微靠左的那间还算完整的泥砖瓦房,姜立知道那就是舅爷住的房子。
来到距离房子侧边100米左右的距离,车子确实开不进去了,姜立果断下车,也不穿鞋,打开后备箱拎起两斤猪肉和那袋米就朝目的地走去。
来到还算干净的房子门口,姜立看到敞开的木门里面是一个不算大的黑泥底板饭厅,与姜立家里的饭厅不同,这里的饭厅连着天井,所以显得尤其敞亮。饭厅左边连着厨房门,右边是一张姜立家里同款的八仙桌,桌子旁边正坐着一位满脸皱纹但双目却又炯炯有神的老人。此时老人看向门口拎着猪肉和米的姜立,以及旁边好奇打量的小狸,稍显迟疑。
“姜立?”老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同时也站了起来。姜立从那精神矍铄的眼睛和直立挺拔的身姿中明显看出,老人除了稍显消瘦,整个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怪不得那么能折腾!姜立感叹已是古稀之年的舅爷那硬朗的身体。
“舅爷!”姜立站在入门台阶下望着走到门口的老人,轻轻喊了一声。
“喵!”小狸也跟着姜立朝着舅爷喵了一下。
“好,好啊!”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见面,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来来来,赶紧进来坐!”说着,老人就作势要接过姜立手中的猪肉和大米。
“不用了,舅爷!有点重,我拿进去吧。”姜立立即阻止了老人的动作,把猪肉和米都放到一只手里,然后另一只就抓着舅爷伸过来的手率先走进屋子。
把猪肉放到桌上,米放到厨房门旁边,就在八仙桌旁边坐下。
“你先坐一下,对了吃早餐了没?”眼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舅爷问道,同时已经找到了一个布满茶渍的老式陶瓷茶壶,准备冲茶。
“已经吃了。”姜立虽然没有吃早餐,也并不想舅爷再做一顿。姜立知道,此时的舅爷应该早已吃完早餐,没必要专门再做一次。
“喵?”此时小狸也在姜立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着,看到没有理,不由得叫了一声。
“哦?这猫是哪里来的?”就业这时发现小狸也跟了进来还直接坐到凳子上,就想赶下来。
“舅爷,这是我家的小狸,跟着我一起来的。”眼看着那干皱的手即将拍到小狸,姜立赶紧解释。
“哦,那么远还跟着来呀,看来很黏人呀。”舅爷一听,原本拍打的手势力气一收,变为轻柔地摸头杀。
原本紧紧盯着那只手的小狸见状,也同时表情神情一变,耳朵一收,就站了起来,然后头就使劲在那干皱的手掌上蹭。
“呦!好聪明的猫!”见状,舅爷满怀大笑起来。姜立见小狸那么配合,舅爷也开心地呵呵笑,不由微眯眼睛,似乎想要定格这一刻生活上的小美好。
“对了,姜立,你毕业了吧,在哪个单位上班?”舅爷摸着小狸的头突然问道。
“目前在家里呢,还在找工作。”姜立如实回答。
“还在家里呀,学校不分配吗?”在舅爷的印象里,大学毕业还是国家包分配的。
“现在没有包分配了,都是自已找工作,我估摸着考个公职呢?”姜立撒了个谎。
“考公职?好呀,老姜家还没有做过官的呢?要努力呀,你父母为了能让你上学,可是辛苦了一辈子了,你毕业了也该是他们享享福了。”舅爷的观念还是那套,没办法固化了。
“舅爷,听我妈说您养的羊不见了?”姜立岔开话题开始询问正事。
“唉,说到这个就来气,也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被什么野兽吃了,最近基本上每天都会少一两只!”舅爷有点懊恼地说道。
“舅爷,您在哪里放羊的?我能去看看吗?”
“就在屋后面不远的山坑那些荒田里,再这样下去要血本无归了,我想着干脆早点卖了算了,反正都差不多了。”舅爷回答。
“我能去看看吗?”姜立继续问。
“就几只山羊,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想吃,晚点给你抓一只回去。”舅爷也没多想,就要给姜立送羊。
“还是算了吧,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杀羊做羊肉呢,主要想看看舅爷养的山羊,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呢。”
“刚好,等下我还准备去看看呢,你就跟着我去吧,不要又少了才好。”舅爷已经冲好了茶,给姜立倒了一杯。
“行,如果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姜立有点迫不及待。
姜立回到车上,把鞋子拿了出来,洗脚穿好。舅爷一看,才发现原来姜立是开车来的,还一直光着脚。
对于舅爷的各种询问,姜立轻松应付了过去,然后就抱着小狸跟着舅爷来到屋后近五百米远的荒田里。
这里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谷中一片几十亩的荒田被舅爷围了起来,防止山羊往外跑。
姜立看着荒田中几十只或趴着睡觉,或站着四处张望,或低头吃着草的山羊,倍感新奇,毕竟姜立确实第一次看到山羊。都是黑山羊,个头小的有十多斤,个头大的有几十斤,姜立还发现田里有不少黑色花生米大小的颗粒,这些是山羊的粑粑?有点像咖啡豆?姜立第一次看,不免发散思维。
“天杀的!又少了两只!”这时舅爷有点愤怒的叫声传来。
“舅爷,又少了?”姜立想确认。
“是呀,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天天偷老子的羊,千万不要被我抓住,否则让你好看!”舅爷说道。
“舅爷,我先到周围看看。”姜立说道,同时迈开步伐往山边查看。
姜立在四周都看了一遍,突然发现某些地方的草有被明显压变形的痕迹,这种类似的痕迹还有好几处。姜立又对比了部分山羊躺过的地方,发现这些痕迹明显比山羊躺过的地方大得多,而且是长条形的。
随后姜立再次仔细观察了这些异常的地方,发现都有轻微挤压的路线通往山谷最深处的一个灌木丛中。
姜立来到这个灌木丛旁边,看到周边的草出现更加明显挤压痕迹,往灌木丛中看,姜立还发现了灌木下面有明显的动物活动路线直通到最里面的一个洞口。
此时,姜立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偷了舅爷的山羊了。
是一种蛇,而且看活动痕迹和洞口,姜立知道这条蛇绝对不小,很可能已经变成了凶兽。
有了结论,姜立决定下午就抽空会一会这条蛇。
姜立来到正在数羊赶羊的舅爷身前,并说明情况。
“原来是这种畜生,不行我得找些村民一起把这畜生打死!”舅爷听完姜立的分析,有些愤怒地说道。
“舅爷,别急!这件事交给我吧,如果让其他人参与进来可能会出人命哦!”姜立赶紧对舅爷说道。
“姜立,就你这身板,你能打死蛇?”舅爷就算把那条蛇当成普通的大蛇看待也有点怀疑姜立,毕竟那是能吃几十斤大羊的蛇,不用想也知道那蛇肯定很大。
“舅爷,放心交给我吧,我在学校可是学了功夫的!”姜立对舅爷边说边打起了咏春拳,灵活的步伐配合快速的出拳速度以及少量的星能的爆发,每一次出拳都带出了一阵阵啪啪声。
“你真行?”姜立这一手直接把舅爷看懵了,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不过看到那灵活的步伐,听着每次的出拳声音,似乎有点相信了。
“当然没问题!”姜立为了证明自已的牛逼,随手找了一根竹子,用手一捏,只见竹子直接就被姜立捏爆。
这一手确实让舅爷更放心了一些,终于还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
“舅爷,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先回去做饭吃吧。”姜立看了一眼已经上升到头顶的太阳,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