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丁堂已经输掉了在相府偷拿的两万两银子,陆续又从赌场借了十万两银子,全输光了,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已经输红眼了,越赌越输,越输越想赌。
又过了十来天,赌场的人已经不让他赌了,只逼他还钱,连本带息五十万两。
丁堂大惊失色,跪求张老大:“我只跟你们借了十万两,为什么要还五十万两?”
张老大“呸”了一声:“你借的是高利贷,自然要有利息,丞相不是你舅吗?去找你舅要钱啊?”
丁堂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之前我已经输了相府三十多万两银子了,舅舅已经很生气了,这次知道我欠了五十万两,他会打死我的。”
“怕你舅打死你,就不怕我们打死你吗?”张老大双眼立瞪,指挥打手:“给我往死里打。”
“是。”打手们齐上,对丁堂拳打脚踢。丁堂本来会些武功,但不甚高,现在理亏,不敢还手,只能护住头部,蹲下身,任由拳脚招呼在自已身上。
打了一阵,丁堂已浑身是伤,有的地方还在流血不止。
张老大喝道:“住手。”
“是。”打手们应命,纷纷退开。
张老大走上前,蹲下身看着他道:“你是我们赌场的常客,看你也挺可怜的,我呢也不好赶尽杀绝。不如这样,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丁堂好像看到了希望,忍住疼痛,忙道:“多谢张大爷开恩,丁某感激不尽,不知是何明路?”
“桃花山庄许同醉认识吗?”
丁堂点头道:“认识。”
“这个赌场真正的老板是他,他人挺好的,你去求求他,说不定还有希望。”
丁堂听罢,忙道:“好,我这就去求他,多谢张大爷指点,后会有期。”他站起身,步履踉跄的向桃花山庄走去。
丁堂来到桃花山庄求见许同醉,片刻后,通报门丁回来道:“庄主有请。”
丁堂跟着门丁走进迎客厅。
许同醉在房门口迎接,见丁堂之状,故作惊讶道:“唉呀,丁兄,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一边将丁堂扶入迎客厅,一边派人找来大夫给丁堂包扎了一下。
丁堂抱拳道:“在下汗颜,有劳许庄主费心了,在下,在贵赌坊赌输了银两,欠下赌债,还请许庄主通容宽限。”
“是这样,丁兄欠了多少?”
“在下本来借了十万两银子,可短短几日,就涨到了五十万两,庄主请开恩,少算些利息吧?念在我们还有一些交情的份上。”
“丁兄也知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也不好破坏不是。”
丁堂听罢忙下跪道:“赌场是庄主开的,规矩还不是庄主您说了算,求求庄主了,救救我。”
许同醉忙扶起他道:“丁兄这是干嘛,你说得也对,规矩可以改变,只要你帮我做件事,这五十万两我可以不要了。”
“什么?”丁堂惊住了,本来应该开心的,但他又想到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于是小心翼翼道:“什么事?许庄主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尽心竭力。”
“如此甚好,伏耳过来。”丁堂起身凑近许同醉身边。
许同醉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丁堂听后,吃惊的看了看许同醉道:“许庄主,这,这事?”他虽然好赌,但从未做过伤害人的事,是一个能守住道德底线的人,基本上也不算一个坏人。许同醉让他做的事,令他犯了难。
“怎么?很难办吗?”许同醉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那个,许庄主,可以换一件事让在下办吗?在下实在不想害任何人。”
“就这一件事,你办好了,那五十万两我就不要了,如果你办不到,就等着横尸街头吧。”许同醉的眼神变得冷漠无比。
丁堂不寒而栗,叹口气,闭了闭眼睛道:“在下照办便是,希望许庄主不要食言。”
“放心,只要你办成此事,你欠的赌债就一笔勾销。”
“在下告辞。”丁堂无精打采,脚步沉重的走出桃花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