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身为兵部侍郎,朝中家中一直是事务繁忙,只陪了云瑛两天,便抽不开身忙公务去了。
邓如日倒是闲人一个,每日都来陪着云瑛,吃饭逛街,游湖听曲。他是不亦乐乎。
没有云珏在身边,云瑛心里空落落的。对邓如日也只是虚以应对,笑容是牵强的。
绸缎铺门前,邓如日道:“瑛儿,进去吧,挑两匹上好的布料。”
云瑛没情没绪的摇头:“不了。”话音刚落,她就被邓如日拉着走了进去。
“你拉我进来干嘛?我说了我不要。”
邓如日却停了下来,松开了云瑛的手,他看到前方正有一女子带着一个丫鬟在挑选布料。
这女子正是他的下堂妻王琬,邓如日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王琬挑好了一匹绸缎,丫鬟拿着,付完钱,回身正看到邓如日在注视着她,也是一怔,心里百般滋味,走上前,淡淡笑道:“这么巧,你也来选布料啊?”
“是啊,真巧。你买好了?”邓如日机械般的应答着。
王琬点点头。看了看云瑛道:“这位想必就是将军府的云瑛小姐吧?”
云瑛走上前两步道:“正是,这位夫人是?”
邓如日忙道:“王琬,丞相府的千金。”
云瑛一怔,暗道:“难怪他这个表情,原来是前妻,这个王琬看起来挺温柔贤惠的,长得也是如花似玉,没有我的话,她应该还是尊贵的少夫人,不至于被休。”想到这,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愧疚之感。尴尬的笑笑道:“原来是王小姐,幸会。那什么,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云瑛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瑛儿。”邓如日喊了一声,不见回答。
王琬看着他道:“你还不去追。”
“我,”邓如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清楚,云瑛早就想把他甩掉了,尽管自已多努力去讨好,也比不上云珏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有时他也会心灰意冷。只是一股执念在支撑,如果放弃云瑛,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见到王琬,他百般滋味在心头,仍有一丝留恋。不禁问道:“琬儿,你过得还好吗?”
王琬苦笑道:“一个被丈夫休掉的女人,你说过得好不好?”她对丫鬟道:“秀儿,我们走。”
当王琬与邓如日擦身而过之时,听邓如日道:“对不起,琬儿。”
王琬驻足道:“没什么可对不起的,留人不住,是我没本事。”说着王琬干呕了两声,捂着嘴跑了出去。
在外面草丛里呕吐了几口。
秀儿忙跑过去,给她拍背:“小姐,小姐,怎么样了?还好吧?”
王琬用锦帕揩了揩嘴道:“没事,吐两口,舒服些了。”
邓如日走到她身边道:“琬儿,你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大夫。”他拉起王琬的手就走。
王琬用力甩开他的手道:“我没事,你走吧,去找你的云瑛小姐。”
“不行,你一定要看大夫,这样我不放心。”邓如日横抱起王琬就走。
王碗急了:“你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成何体统,我说了我没事就是没事,我只是身怀有孕,害喜而已。”
“什么?”邓如日放下王琬,呆怔道:“你有身孕了?”
“是,已经快三个月了。”
邓如日听罢有些激动道:“这么说,我有孩子了?”
王琬冷冷道:“这孩子与你无关,我会单独将他抚养长大,教他做人。”说罢王琬转身而去,坐进了不远处的小轿子里。直到轿子走远,邓如日也没回过神,仿佛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