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的公寓离酒吧非常近,这为她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只要她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和行走能力,就能自已独自走回家。
如果喝得太多了,酒精的作用过于强烈,她的脚步开始变得蹒跚时,那或许就需要一位或者两位好心的邻居帮忙走完回家前的最后一段路。
这种情况虽然时有发生,但她总能设法回到家里,有时是和酒吧里新认识的人一起回的。有时总会伴随着一些麻烦,特别是那些很缠人的人,艾米丽往往会感到头疼和无奈。
这座大楼的安全系统一直存在问题,至今还没有修好,导致大楼里经常会有跟踪狂出没,给居民们的安全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她只能尽量保持警惕,确保自已的安全。每当夜晚降临后都会格外小心,她会注意身边的人和环境,确保自已不会成为不法分子的目标。
同时也会尽量避免独自走在昏暗的角落或偏僻的小路,以减少遭遇危险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艾米丽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已的生活方式。她喜欢酒吧的氛围,喜欢和不同的人交流,喜欢那种自由和随性的感觉。
即使带陌生人回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艾米丽仍然无法完全克服内心的紧张感,在进入房间后的几分钟里,她努力调整自已的呼吸和神态,尽量不让自已表现出慌张。
艾米丽自我感觉目前为止的表现还不错,不能让他察觉到她隐藏在酒精造成的亢奋之下的恐惧。他迟早会离开,然后大家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就像在此之前的其他男人一样。
她努力让自已看起来自信而从容,仿佛带陌生男人回家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艾米丽开始在心里默念:“我带回家的男人会比我更加恐惧。”这句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和力量。
但事实上,威士忌眼中并没有恐惧,只有愉快和期待,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兴奋和渴望,完全没有注意到艾米丽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安。
当威士忌开始触碰她身体时,艾米丽想都没想就把他推到门上,和预想中的一样简单粗暴。只要他按照自已的剧本走,一切就会很顺利。
他们会在床上疯狂地纠缠,彼此的身体在酒精和欲望的驱使下达到极致。结束后威士忌就会离开,两人之后都会忘记这件事,甚至再也见不到面。
对于艾米丽来说,在“她“之后就已经没有永恒的存在了。她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承诺,只相信自已能够掌控的当下。
她享受这种短暂而激烈的快乐,因为它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不需要面对任何后果。
如果有人问艾米丽真正渴望的是什么,她会以一种轻松调侃的口吻列举出一系列浪漫而梦幻的事物:满床的玫瑰花、甜美的巧克力、悠扬的音乐,甚至是一座冰雪奇缘般的城堡。
这些美好的愿景如同童话般绚烂,让人心生向往。
但在这些华丽的辞藻背后,只有艾米丽清楚自已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是“她”,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无法忘怀的人。
这份渴望却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永远都无法触及,永远都无法成真,而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因为她很害怕,因为她是个胆小鬼,所以选择了逃避。
每当夜深人静,艾米丽都会独自品味这份遗憾和苦涩。她无法改变过去,无法让那个已经走远的人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在艾米丽的心中,“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光芒,是这世上任何人永远都比不上的唯一。
“她”是艾米丽生命中的光,那份曾经的温暖与陪伴,如同烙印般深刻地留在她的记忆里,无法磨灭。
然而正是艾米丽自已,亲手让这份光芒离她而去。
当初的决定,或许是因为年轻、冲动,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但无论如何,那个选择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无法挽回的遗憾。
即使岁月流转,艾米丽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试图用新的生活来填补内心的空缺,但她发现自已根本无法控制对“她”的思念。
任何一个与“她”相关的想法,都会像一阵风,轻轻吹过心湖,掀起层层涟漪,动摇她每一次试图忘记的决心。
这份思念是她自已造成的,是她自已无法释怀的情感。
她试图用酒精,用短暂的快乐来麻痹自已,但夜深人静时那份对“她”的渴望和遗憾就会如潮水般涌来,让人无法呼吸。
艾米丽突然停下动作,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等……等一下。”
威士忌皱眉,显然对艾米丽的突然停顿感到意外:“又怎么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不明白艾米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的好事。
是啊,又怎么了?艾米丽自已也有些迷茫。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停下,但又觉得继续下去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自已的思绪:“我们都喝醉了。”
所以呢?威士忌不理解。谁清醒着在酒吧里带陌生人回家,谁清醒着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这种事不就是喝醉了才做的心安理得吗?
艾米丽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知道自已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酒精的麻醉和一时的冲动。她害怕如果继续下去,她可能会失去更多。
“这是不对的,你不觉得这不对吗?我们用对方喝的酒来称呼对方,然后我们就要睡了?我们是有多混乱?”艾米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当前的情况感到十分不安。
威士忌却不以为然:“小美人,不要再说你那些伦理道德的东西了,这很扫兴。”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轻蔑,似乎并不认为他们的行为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