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凤之眉毛一挑,快速的走到石室门口,“有人来了。”
柳元白也立即挡在了门口,俩人一左一右,跟个门神似的。
白茯苓看了看李玉白,见他没动,便问道,“你不去帮忙?”
柳元白扭过头来,插嘴道,“白道友,门口有我和师妹两个人就行了。要是我们三个都挡在门口,别人就该怀疑谁在里边了,里边又有什么了,你说呢。”
白茯苓明白了,他们仨这是在帮她打掩护呢,顿时心生感激。
当然,他们也有自已的小算盘。
要是白茯苓真的能取走冰棺,他们正好看看她是怎么取走的。
尤其是李玉白,他实在太需要学习一下了。
这次他没实力取走冰棺,说不定在旁边学习学习,下次就不会再和好东西失之交臂了。
青禾提醒白茯苓需要使用藤蔓,白茯苓立刻朝柳元白借,柳元白二话不说的就扔了一截藤蔓给白茯苓。
白茯苓按照青禾的指示,盘腿坐在地上,操控着藤蔓画符摆阵。
其他宗门的人看到柳元白和白凤之挡在门口,一致认为他们是发现了好东西,又不愿意分享。
可这个好东西不好收,至少得花点时间、费点劲,所以才让柳元白和白凤之俩人在外边拦人,留下李玉白一个人在里边收服。
大多数人试探两句就走了,毕竟打不过。也有个别的,非要往枪口上撞,师兄妹俩人也不惯着,直接藤蔓软鞭一起抽,帮对方松松筋骨挠挠痒。
不到三个小时,柳元白他们已经在门口拦了五批人。
而白茯苓这边,经过三个小时的努力,冰棺终于有所松动。只是挪动冰棺需要的精神力太多了,白茯苓连着磕了两瓶补充精神力的丹药,也才将冰棺挪下来一点点。
她得把冰棺挪到阵法中,才能将其装进储物袋。可看看冰棺与阵法之间的距离,白茯苓只觉得任重道远。
还好她这几天睡得饱,没有再熬夜炼丹药,不然就这精神力消耗的速度,她非猝死不可。
虽然冰棺位置有变,但石室内的阵法却还在继续,没了冰棺吸收寒凉之气,石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冷了好几个度。
李玉白见状,立刻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水属性灵石,放在了冰棺刚才所在的位置上。
“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柳元白搓搓胳膊。
白凤之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道,“你肾虚!”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怕冷,矫情!白凤之就看不惯他这样。
柳元白气的吹胡子瞪眼,说他肾虚,这跟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他元阳还在,就被人说不行,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俩人的争吵一触即发,却被李玉白给及时制止了。
“安静。”李玉白紧紧的盯着白茯苓,眼神里全是担忧。
两人闻言,默默地闭了嘴,却彼此不服气的把脸扭到了一旁。
白茯苓这会难受的厉害,她不仅头晕的厉害,胃里还翻涌的厉害,最后胸部像是受到重击一样,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白道友。”李玉白惊恐叫出声来,立刻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
柳元白吓了一跳,担心的转过头来,见白茯苓吐血,立刻丢了两道治愈术过去。
白茯苓苦笑一下,没说话。
青禾说她只要再坚持一刻钟就行了。
一刻钟,十五分钟,但她怎么感觉自已坚持不到呢。
尤其是一口血吐出来后,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被剥夺了一样,疲惫的厉害,总觉得眼皮子在打架。
鲜红的血液落在阵法上,阵法随之闪过一道红光,白茯苓按照青禾的指示,勉强打起精神来捏了个手诀。
阵法上的红光随即没入白茯苓眉心,白茯苓有气无力道,“李道友,劳烦你喂我两颗丹药。丹药在我的储物袋里。”
她实在是有些没力气,手都抬不起来的那种。
柳元白把自已储物袋丢给李玉白,“我的丹药多,你看她需要什么就给她喂什么,不用心疼。”
白茯苓心想,这可真是妥妥的大款,会炼丹的就是不一样。只可惜她这次用不上。
李玉白看了眼白茯苓,征询白茯苓的意见,白茯苓只是摇了摇头。
李玉白明白白茯苓的意思,只好从她的储物袋里拿了药瓶来,倒出两颗丹药喂给她。
喂完了丹药,李玉白还不忘提醒白茯苓,“白道友,你这储物袋谁都能打开,不安全。”
上次,她的灵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不受控制就罢了。这次,他一个外人也能随便打开储物袋,这也太不妥了。
一般打开储物袋都需要灵气,白茯苓丹田虽然废了,但她能转换灵力,所以她要打开有禁制的储物袋应该没问题。
而且她对阵法符文都有研究,要在储物袋上设下禁制并不难。
可她怎么不做呢?这样岂不是谁捡了她的储物袋都能用?李玉白很是不解。
白茯苓觉得自已和李玉白一比。
李玉白就是那种做事稳妥,又有条理的班委,课业工整干净还满分;而她自已是那种做事随性,又丢三落四的差等生,课业乱涂乱画还不及格。
但白茯苓没劲和他掰扯,只是疲惫的用眼神示意他没事。
李玉白不解,但随即他就感觉到白茯苓的储物袋上多了一层禁制,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储物袋,再尝试打开的时候,却发现打不开了。
嗯?储物袋不仅有灵智?还能自已设禁制。
李玉白吃惊,不由得多看了白茯苓的储物袋两眼。
如此,倒真是他多虑了。
白茯苓耗时三个半小时,最后成功的把冰棺收进来储物袋中,只是白茯苓却累的虚脱,累倒在地,晕了过去。
不一会,白茯苓的身上又爬满了冰霜,然后开始结冰。
这次倒不用众人担心了,金竹鱼第一时间就跳出来把问题解决了。
只见金竹鱼把药鼎推出来,然后自已从储物袋里跳出来,再用尾巴把白茯苓铲进药鼎里,最后它把自已和药鼎装进储物袋里。
第二次做,轻车熟路,不等众人反应,它就已经做完了。
然后白茯苓就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青禾,梦里的青禾还很青涩,脸上也没有那道难看的疤。
梦里,青禾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结印。
青禾的跟前,地上躺着一个姑娘,姑娘长得很漂亮,皮肤是白到发光那种,只是这姑娘此刻紧闭着双眼,已经没了半分生机。
白茯苓围着青禾转了好几圈,不停的叫青禾,可青禾都没反应,像是没听见一样。
白茯苓看了看地上的姑娘,再看看青禾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好奇这姑娘是谁。
看青禾又着急又难过的,难不成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青禾双手结印的速度很快,快的白茯苓只能看得到残影,也不知道他结的是什么印。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那姑娘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阵法,阵法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青禾站起来,不舍的看着地上的姑娘,然后对着她郑重地道,“小妹,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在七天之内赶回来的。”
小妹!
这是青禾的妹妹?
白茯苓惊讶不已,她都不知道青禾原来还有个妹妹。
只是他妹妹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死了呀!
青禾转过身去,迅速地抬手一挥,黄昏的天幕瞬间被他撕裂。
落日的余晖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缭绕的黑气。
隔着老远,白茯苓都能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紧接着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白茯苓身子一僵,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