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衣执事慌张着跑过去检查伤势,随即脸色剧变:“宇文拓骨丹田被废!”
“什么?”
“丹田被废,气海炸裂,项小天此子对待师兄弟当真狠毒!”一位青袍青年义愤填膺。
“是啊,是啊...这只是比武啊”
“...”
项小天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停下脚步,知道今天难善了,似乎只有身后一条刺眼的血红色脚印还在为他争辩。
另一名青衣执事拦住他,大喝:“你毁人丹田,恶毒险恶,枉为天星学子!”
“来人,将项小天拿下!”
这时候观望人群纷纷围了上来,台下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四名执法人员手持战戈冲了上来,将项小天四面围住,战戈寒芒闪烁,凛凛生威。
台下的顾千寒撇开身前众人,站了出来,朝着青衣执事双手抱拳,“大人,虽然学院有院规,但是比武之中难免刀剑无眼,何况...”
随即他指着浴血淋漓的项小天,转身面向众人,大声冷喝:“我等全程观战,一清二楚,是那宇文拓骨先手毁项小天丹田在先,后者正当防卫,请大人明查。”
“...”
吃瓜群众一时间摇摆不定。
青衣执事眯着双眼,眼神灼灼审视着顾千寒,“真相如何,自有执法殿审查,你且退下,莫要妨碍执法!”
“大人!”
“退下!”青衣执事怒喝,“你莫要自误!”旋即长袍一挥,“给我拿下凶徒!”
就在四名执法人员即将动手之际,一名白衣女子冷声道:“天星学院有规定,比武或其它期间有行凶嫌疑者,应当由各殿殿主上报院长及执法殿,此刻项小天重伤应当优先治疗,汝等并无权利直接带走他!”
“就是,你们...你们欺负人嘛...”人群中翘着兰花指的李五也附和起来。
“放肆!”青衣执事怒不可遏,“江小白,莫要以为你天赋卓绝便可在此包庇元凶!还有你!李五!别没事找事!”
吓得李五把头又缩回了人群。
就在此刻,司马朗走上前来,举起掌中一枚令牌,沉声道:“执法令在此!”旋即扭头望着江小白,眼神凌厉冷哼道:“现在你觉得我有权利处置项小天吗?”
项小天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连执法令牌都提前准备好了,要说没有人暗中操纵这一切他是万万不信的。
“众目睽睽之下,项小天阴险狡诈,伤宇文拓骨之丹田,此等...”
“好一个众目睽睽!”司马朗的声音被突兀声打断。
既知对方有备而来,项小天也懒得再藏着掩着,冷冷道:“不知司马殿主想要拿我用的是是学院哪一条规定?”
他鲜血淋漓屹立于四把战戈之中,残袍猎猎作响,干裂的嘴唇依然凌人。
“院规第一百三十八条,院内行凶者当交由执法殿,轻则废其丹田,重则杖毙!”司马朗平静轻吐,胸有成竹。
项小天咳嗽两声,轻抹嘴角嫣红,抽出一柄长枪,“锵”的一声扎在地上保持自已身形,不急不缓道:“那院规一百三十九条又是什么?”
司马朗自然知他所想,并不以为意,因为今天他手持执法令,手握生杀大权。缓缓喝道:“院规第一百三十九条,正当防卫者无罪。正当防卫指在面对正在进行的非法伤害行为,为了保护自已和他人的权益而采取的制止非法伤害的行为。”
“哦,那请问司马殿主,众目睽睽之下,那宇文拓骨先手毁我丹田,我在武台正当防卫可有错?”项小天左手扶枪,右手指着远处死猪一般的宇文拓骨,身躯气息微弱,眼神却深邃浩瀚依次扫过众人。
众人皆不吱声。
唯有江小白、顾千寒等数人神情振奋,“说的好!”
“好一个伶牙俐齿之徒,若你是被宇文拓骨先手废丹田,如何破其身躯,令其气海炸裂?”司马朗犀利眼神审视着对方。
“如何破其身躯,在下无可奉告,事实就是宇文拓骨行凶在先,有人证!”项小天不卑不亢。
“真是聒噪!那就先将你带去执法殿好好审讯,那里的酷刑会让你从实招来!”司马朗目光锐利如刀,他隐隐觉得这项小天有什么秘密,必须带去执法殿好好查探。
他扭头讥讽:“莫非你觉得你今日能走出这练武场?”
“我觉得...我能!”宛若凭空一道惊雷,炸的众人心惊胆颤。
“狂妄!”
司马朗蓦地气场全开,灵压施展,宽大衣袍瑟瑟震响,众人惊惧。
在众人被灵压吹得七倒八歪之际,项小天傲立身姿,不紧不慢地掏出一物,举了起来。这就是他的底牌,让他可以跟二皇子公然叫板的底牌。
一枚通体黝黑的令牌。
天星令!
此令牌乃当日紫天阙临走之际给他之物,一开始项小天并不知其为何物,直到后来从书籍中才得知此令乃天星令。
只有天星宗身份绝对尊崇之人才能持有,此令内有法阵,就算持令者被人击杀,天星宗也能通过阵法查探出凶手。换句话说,得此令者将横行于天星宗势力范围,堪比护身符,为此当日得知消息的项小天着实震惊了一下紫天阙的身份,同时也对其感激涕零。
当司马朗看到此物,眼中的泰然自若瞬间烟消云散,猛地面露惶恐,单膝跪地,“某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公子,望公子恕罪!”
“这...”
众人面面相觑...
项小天深吸一口气,明白对方不是畏惧自已,而是畏惧这天星令背后的主人,紫天阙!
此刻一股向往着无上大道、超绝实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意念格外透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