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慕楠这么一问，原本就脸色泛红的汪菲菲更是害羞起来。
她欲言又止的望了望程慕楠，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结过婚，离过婚，还为前夫堕过胎。
至少结婚、离婚这事，是众人皆知，谁都瞒不过的。
看着柳眉微蹙的汪菲菲，程慕楠突然升起一股怜香惜玉的情愫。心里头对汪菲菲所想，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他扶着腰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其实汪小姐也不必在意过去的事，没有谁的人生注定一帆风顺，遇到渣男，也不是你的错。”
他顿了顿，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更何况，像汪小姐这样美的女人，追求你的肯定很多，难免看花眼被蒙蔽。”
他这样一说，汪菲菲更是羞红了脸。但程慕楠的这番话，又刚好说在了她的心坎里，这让汪菲菲原本犹豫的心，又增加了几分自信。
可她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幽怨的看了程慕楠一眼，娇滴滴的感叹道，“不瞒程先生，我们这样的女子也是命苦。看似表面上风光，实则心底的苦楚没人知道。”
一曲舞下来，汪菲菲的酒意少了许多，等她们回到包房后，她把自已的椅子往程慕楠旁边微微挪动了一点。
不过，这细节再小，也瞒不过心思细腻黎蕙兰，她嘴角淡淡一笑。
“来喝点茶，休息一会。”她端起干净的茶杯给汪菲菲和陈慕楠各自倒了一杯。
汪菲菲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感激地看向黎蕙兰。
此时，包房外中响起了一阵掌声，原来是有人上台唱歌了。汪菲菲转头看向舞台，却发现程慕楠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
“程先生，怎么了？”汪菲菲好奇地问道。
程慕楠笑了笑，轻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你很美。”
汪菲菲的脸上再次泛起红晕，她微微低头，心中暗自欢喜。
见此情景，黎蕙兰全当没看见，她趁机转过头向汪菲菲低头说了点什么，然后给程慕楠告辞后，离开了百乐门。
愚园街上的风凉嗖嗖的，从百乐门回到十六铺有六七公里。
黎蕙兰原本打算坐车回去，可夜晚的大上海别有一番风情，她拉了拉大衣，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黄浦江边……
远处不时传来轮船的汽笛声，两岸的灯火映照在波光粼粼江面，黎蕙兰拉了拉黑色的大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一直在思考此次程慕楠来上海见她的真实目的。他对黎蕙兰的疑问并没有及时回答。
一晚上的饭局里他丝毫没有破绽，这让黎蕙兰更不相信。越表现得没有漏洞，恰恰越可疑。
程慕楠不可能单单为了一个女人来接近她。
难道……？难道，还有其他目的？他是学金融的，而自已与汪菲菲…刚刚不是说什么请教生意上的事吗？这不会是借口吧。
现在她倒是担心起汪菲菲来，虽然她矫情了一点，绿茶了一点，不过本性不坏，万一被程慕楠利用了怎么办？
此刻，她开始后悔了，担心把汪菲菲介绍给程慕楠认识是错误的决定。
正在她懊恼的时候，突然，一辆汽车停在了黎蕙兰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了程慕楠的脸。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温柔地望着她。
黎蕙兰心中一惊，警惕地看着他，“不用了，谢谢程先生的好意，我自已可以回去。”
她突然想起了汪菲菲，黎蕙兰朝车子里的座椅上看了看，没人。
这下更让黎蕙兰心头紧张了起来，“菲菲呢？你们刚才不是在一起的吗？”
程慕楠不愧是老江湖，“放心，你离开百乐门不一会儿，我就把她送回家了。”
黎蕙兰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说，“谢谢程先生，真是让你费心了。”
他笑了笑，“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路不安全，还是上车吧。”
犹豫了一下，最终黎蕙兰还是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冷冰冰的。黎蕙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依然在盘算着程慕楠的真正目的。
车子开到了十六铺，黎蕙兰在住所还有五百米的一个小巷口叫他停了下来。
“程先生，我到了，谢谢你今晚的盛情。”
黎蕙兰推开车门向程慕楠道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下车后，程慕楠也跟着下了车。
“程先生，还有什么事吗？”黎蕙兰停下脚步问道。
黎蕙兰不想除了韩骁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她住哪儿，她清楚此番来上海的目的，所以住处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回去。”程慕楠轻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黎蕙兰心中一紧，不觉心头一笑，他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点。
为了清楚他的最终目的，黎蕙兰没有直接拒绝。
她用手揉了揉鼻尖，笑着说，“程先生我住的地方很近，很快就到了，这样吧你看着我往里面走。”
无奈，程慕楠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直到黎蕙兰走到小巷的尽头，他才转身离开。
确认程慕楠开着车走远后，黎蕙兰才转过身向了另一个巷子走去……
……
第二天会丰银行汪菲菲一如既往地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看来昨晚睡了一晚上，现在酒意已经没了。
黎蕙兰泡了一杯咖啡端到她办公桌上，“汪组长，昨晚怎么样？对程慕楠还满意吗？”
“还行吧，不过没有发展到你想的那一步。”
汪菲菲一脸的失落，她端起桌上刚泡好的咖啡狠狠喝了一口。
黎蕙兰忍不住呵呵地笑了笑，“咱们会丰第一美女别泄气，我看呐好事将近。”
原本昨晚还有点担心的黎蕙兰，现在好像不那么担心了，要是程慕楠只想泡妞，肯定昨晚就成了。
王菲菲的表现，差点就是自动送上门。而程慕楠却让汪菲菲大失所望。这样让她一整天都在怀疑自已的魅力。
“菲姐，你别心急，男人嘛，吃不到的感觉才是最好的。你那么心急，还怕他跑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