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如同时间的碎片,落下岁月专属的痕迹。
马路上,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传来,充满童真的笑声很是清脆,随着日光的倾斜,渐渐的唤醒了大地的生机与活力。
晨曦微光笼罩,微风拂过的气息,伴随着花香与晨露的交织,浓郁而又醉人。
美好的清晨渐渐的拉开了序幕,却在下一刻车鸣声中打破了静谧。
谢淮烬站在镂空的大门前,沉默的注视着这栋承载着他幼年时不美好的别墅。
浑身透着冷冽冰寒的气息,薄唇紧抿,眼眸中透着幽冷的寒意。
身边的季绾楹感受着来自男人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气息时,突然间明白了了临出发前来自那三个男人担忧又重视的眼神了。
此前在这男人的潜意识中,她感受过一股幽暗的气息,但因为尚不明确,她选择性的忽略了。
没想到,他潜意识里的那股气息与眼前这座别墅的主人有关,突然想起那次她听到的话,原来也是跟这些人有关吗?
季绾楹眼神微凝,澄澈的杏眼中透着冷光,本来是为了那些东西,她才来一探究竟的。
现在看来她有必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了,敢欺负她的人,简直就是在死神的边缘反复横跳,活得不耐烦了。
她堂堂修罗界的公主,落入此番地界,但收拾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淮烬,我们这是到了。”季绾楹伸手握住男人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俏皮的问道。
掌心中的灵力顺着男人的手,沿着经脉流入体内,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拂过。
谢淮烬微垂着头,看向身侧的女子,笑的明媚又娇俏的模样。
“嗯,我们进去吧。”谢淮烬回握住女子嫩白的小手,直接抬脚踏进了镂空的大门。
守在门口的人在看到谢淮烬的一瞬间,吓得立马把头缩了回去。
在看到男人远去的身影后,哆嗦着手打通了别墅的内线,等待接通的几秒钟时,他整个人打着哆嗦,额间的冷汗直冒。
等那头传来声音时,急忙开口,“他回来了,大少爷他回来了。”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的他整个人只打冷颤,一句话说完,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
等电话那边的人明白他说的什么后,沉默几秒之后有一阵焦急慌乱的响动。
谢淮烬不慌不忙的走在通往别墅的小道上,此刻的神情很是悠闲,一点不像片刻前心情阴郁的人。
“感受到了吗?这里有什么不同。”在季绾楹沉思时,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回过神来,季绾楹轻轻的点点头。
转眸看向四周的景色,凝着眉打量着周围,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神识外放,围绕这偌大的别墅区查探了起来。
在经过某一处时,季绾楹停了下来,闭上眼仔细地感知了起来,那浓郁的阴冷的气息,哪怕只是神识的触碰,都令她难耐的拧眉。
“谢淮烬,那里是什么地方?”停下脚步,季绾楹看向别墅区的后方,冷着小脸,转向身边的男人问道。
谢淮烬顺着女子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了然,看来已经是有所发现了。
“杂物间,摆放和处置一些不需要的旧物的地方。”也是小时候他生活的地方,谢淮烬默默的在心里想着。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别墅的门口,在季绾楹正要说什么时,便被一道狰狞的声音打断了。
“谢淮烬,这个被逐出家门的贱种,有什么资格来我谢家。”指尖迎面而来的女子气势汹汹,一双眼睛泛着红,脸带着薄纱。
待走近了,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被风吹起的薄纱下,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斑点。
季绾楹看着迎面而来的女子,看着她身上那肉眼可见的黑气在周身蔓延,冷凝的脸色沉凝了起来。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谢妙韵死死瞪着面前慵懒肆意的男子,目光好似毒蛇的信子,阴狠毒辣。
随着她眼神中的变化,身上的气息起伏不定的漂浮着,季绾楹清晰的看到浓郁的黑气往她的眉心里钻去。
“你的嘴要是不想要,本姑娘不介意帮帮你。”季绾楹的声音如冰雪冷冽,冷淡的让人心生寒意。
听到声音,谢妙韵转头看去,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狰狞了几分,“是你,是你这个贱女人,你毁了我的脸,你居然还敢上门。”
谢妙韵咬着牙,微垂着头,眼底凝着疯狂的恨意。
“韵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弟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怎么说话了。”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谢夫人,我可当不起,别乱扯关系。”看到来人,谢淮烬眼底的神色沉冷了几分。
唇角的笑意缓缓地收了起来,看着来人的脸色冰冷淡漠。
“烬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的妻子。”杜若容看着男子肆意的模样,面上温和良善,眼底却闪着阴鹭的神色。
“呵,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有什么资格。”男人低沉讽刺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落下。
一瞬间,对面那一脸假装温柔良善的杜若容脸色沉了下来,她冷冷的看着谢淮烬,片刻后,似是无可奈何的敛下眉,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烬儿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杜若容扯扯唇,生硬的转过了话题。
“妈,他不过是个贱种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对他吗?”一旁的谢妙韵看着母亲的转变,很是不可思议。
“闭嘴,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滚回房间去。”杜若容侧眸冷冷的看向身边的女儿,神情更是冷淡至极。
这件事她能不知道吗?哪里还用得着她这个女儿来提醒。
谢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不是她看不起的贱种一手造成的,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妈,你居然为了个贱种吼我,果然在你眼里我就是多余的。”谢妙韵虽然知道母亲一直看不上她。
自她毁容后,这段日子以来她体会到了母亲的凉薄,却没想到如今母亲的态度确是比之以往更盛。
谢妙韵深深的看了眼身边的母亲,眼底划过一丝恨意,比起谢淮烬这个贱种,此刻她心里更恨自已的母亲。
“不愧是谢夫人,对自已的女儿都是如此的严厉。”谢淮烬目睹了母女两人反目的好戏,幽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