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冷凝了起来,慕庭洲看着妻子沉着一张脸,唯唯诺诺的缩在一旁也不敢说话,深怕下一秒妻子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
毕竟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脸上脸上隐隐作痛。
谢淮烬对这一幕毫不在意,眼眸幽深的直视着慕老爷子,唇角勾起肆意的笑意,就那么清俊挺拔的站在那里,却浑身散发着慵懒冷厉的气势。
慕老爷子垂下眼帘,拧眉沉思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 要那块地做什么,但那里的原石也开采的差不多了,就算再开采出来的,也解不出品质上乘的冰种。
拿一块废地换取寰宇百分之十的利润不亏,甚至可以说是他慕家赚了,一时间他有些想不通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仅仅是看上西面的那块地。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慕老爷子沉声开口,抬头看着男子幽幽的开口。
谢怀进眼眸微眯,盯着老爷子那不怀好意的笑意,脸色也冷了下来,低沉邪佞的嗓音冷冷的溢出,“那得看老爷子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闻言,慕老爷子略微缓和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双精明犀利的眼眸不悦的盯着男子,好一会儿之后缓和了下来,“去跟叶家的姑娘见一面,你母亲不在,你的婚事老爷子还是得为你张罗不是。”
慕老爷子话落,除了谢淮烬,在场之人都诧异的看着老爷子,眼神里带着吃惊的神色。
要知道叶家可是毗邻季家的另一个神秘的存在,虽然比不上慕家的权益,但是叶家在军界可是有着话语权的存在,叶家老爷子更是得到过功勋的人物。
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会让自家的儿女联姻,还是一个寄养在慕家,谢家弃之如敝的人。
唯一能让人看上的无非就是他这三年在帝京的势力,以及在商界上独特的天赋罢了。
“呵,您老的想法还是这么的独断专行。”谢淮烬冷笑一声,轻掀眼皮,讽刺的看着笑的一脸志在必得的老爷子。
“本姑娘看是那个不要脸的,敢惦记本姑娘看上的男人。”女子冰冷的声音裹挟着冷风,自门口传了进来。
“小祖宗,咱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麻烦的。”一旁,江安哲苦哈哈的小声的提醒道。
瞄了一眼客厅内冷着脸的慕家众人,只觉得眼皮跳个不停,他就不该多余的留在紫荆苑,现在好了!被季姑娘逮到了!
逼着他来找人不说,关键是季姑娘浑身的气势一点都不像是来找人的!反而像是来打架的。
“不然你以为呢,能找到人还需要你带路。”季绾楹瞥了眼身边恨不得把自已缩进地缝中的男人,不忍直视的撇开眼,小声的低骂道:“孬种。”
“我.....你,凭什么这么骂我。”江安哲委屈的嘟囔着,却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毕竟先前他在背地里骂过人家,这会儿被人这么骂虽然不高兴,但他没本事怼回去,万一季姑娘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他从这里扔出去,他这小身板可禁不起折腾。
谢淮烬望着门口逆光而来的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想到女子刚刚的话,心尖流过一丝暖意,唇角的笑意也柔和了几分。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门卫呢,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不能放不明人士进来吗?”乍然间,尖利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噢,你是说门口躺着的那一堆吗?估计此刻正躺在地上哀嚎了。”季绾楹无辜的眨眨眼,耸耸肩,说出口的话却让在场之人一噎。
谢淮烬转眸看向一旁闪躲的江安哲,对上后者那抽搐的嘴角,无声的默了默,确实是这姑娘能干出来的事。
“管家,怎么回事。”慕老爷子阴沉着脸,看向微缩在门口呲牙的林管家。
“这位姑娘硬闯我们拦不住,甚至他还打伤了守门的门卫,强闯了进来。”林管家摸着摔得生疼的屁股,艰难的开口。
以至于到现在想起着姑娘对着他随手一甩,他整个人直接摔进了花丛里,到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季绾楹瞥了眼揉着屁股的管家,好心的提醒,“你还是下去好好养伤吧,刚才那一下估计摔得不轻,短期内还是修养的好。”
林管家一噎,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吐出的话,一时间心里不由的抱怨,‘也不知刚刚是谁,下手没个轻重,他这把老骨头能禁得起那么甩吗?’
似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季绾楹安慢悠悠的补刀,“抱歉,刚才没看清,一是下手有点重了。”
“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下如此重手。”一旁被彻底无视的慕老爷子阴沉着一张脸,冷声的问道。
“你这老头耳聋啊,没听清本姑娘刚才说的吗?”季绾楹转身,眼神冷冷的瞪着慕老爷子。
“那本姑娘给您再说一遍,少打本姑娘男人的注意,他!谢淮烬!本姑娘预定了。”季绾楹唇角微勾,漫不经心的扬眉,浑身散发着冷漠尊贵的气势,犹如高高在上的公主,无人可侵犯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谢淮烬眼眸微亮的注视着面前气场强大的女子,这一刻他才感受到来自异族公主的威严,以及那浑身所散发的气势,足以睥睨任何王者。
听着女子宣示主权般的话语,谢淮烬感受到了一丝悸动,潜藏在心里的情愫微微的发芽,嫩绿的枝丫破土而出。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
“你,你不知羞耻。”安静异常的室内,气恼的话语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季绾楹侧眸看向指着她的女人,这人她记得,好似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是这女的最先开口嘲讽她的,轻蔑的眼神轻瞥。
“谢淮烬,她是谁。”季绾楹语气好似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无所谓的态度气的慕夫人咬碎了一口银牙。
要不是身旁被儿子拉着,估计此刻已经冲上去 破口大骂了。
谢淮烬冷冷的看了眼此刻涨红了眼的慕夫人,收回视线看向女子疑惑的杏眼,“慕家长房的夫人,你不用在意。”
轻飘飘的一句解释,表明了他不在意慕家之人的态度,“噢,明白了,路人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