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体内的力量,这几天莫名的有种冲破桎梏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似要失控一般,蕴藏在身体中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他对这股力量一无所知,只能找她来帮忙,没想到那姑娘却跟隐匿了似的,完全不来缠着他,已经习惯了一抬头就看见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看来今晚有必要回去一趟,体内的这个麻烦还得处理掉。
静谧的办公室,男人俊帅的脸隐在光影中,幽深的眼眸深邃莫测,手指青叩着桌面,微拧的眉宇不难看出男人此刻的困惑。
不由得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女子那周身耀眼的红芒,还有两人接触时,它体内那股力量的兴奋。
至今为止,他还是想不通,这其中的联系。
上次两人亲密接触后,身体中传来的那股轻盈感,以及多年来身体中的暗伤,全都不治而愈了。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完全不似谢临海所说的抛夫弃子那么简单,毕竟那个男人可是为了权力能出卖妻子的人。
晚风徐徐吹拂,掠过脸颊带起一片温柔。
紫荆苑内灯火通明,还未走进便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似银铃般的响起。
谢淮烬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冷冽的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似是女子那盈盈笑意的俏脸出现在眼前,漆黑深邃的眼眸有片刻的柔亮。
姜竹揉了揉眼睛,刚刚他好似看错了一般,平日里冷着一张脸的老大,此刻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下来。
简直是难得啊,看来季姑娘的出现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就比如现在。
“走吧,一起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男子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让本就打算打道回府的姜竹顿住了脚步,身子一转自主的跟了上来。
“好嘞,老大。”一边应了一声,便随手关上了车门。
开门声惊醒了沉浸在欢乐中的几人,季绾楹抬头就看到男人裹挟着月光踏了进来,好似清冷的月辉为男人披上了神秘的暗光。
“谢淮烬,你回来了。”女子悦耳的声音夹杂着雀跃。
“嗯,你在做什么。”男子磁性的嗓音懒懒的出声。
“捣鼓一些小玩意,你别介意。”季绾楹不好意思的看向男人,绝美的小脸带着微红。
瞄了眼客厅里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向男人。
毕竟在她的记忆中,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当初的他,都有着轻微的洁癖,只要是他生活的地方,干净的好似不染尘埃。
“无妨,所以你做了什么。”男子瞥了眼凌乱的客厅,带着一丝好奇的看向身边的女子。
一旁的姜竹不由的咂舌,还得是季姑娘啊,他犹记得上次,江少爷不小心弄乱了老大的办公桌,而被老大直接发配外省半个多月。
果然啊,情之一字,就连老大这样禁欲清冷、桀骜不羁的男人也躲不过啊。
默默的想到了自已,苦逼的打工生涯连个女孩子都见不到,更不要说跟女孩子相处了。
“怎么,羡慕啊,那还不赶紧找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吓得姜竹一个激灵,就看到宁叔一脸乐呵呵的模样,“宁叔,你走路怎么都没点声啊。”
姜竹拍了拍跳动的心脏,没好气的出声。
“唉,我说你小子,对老人家尊重点。”看着姜竹的动作,宁叔白了一眼。
“是是是,宁叔说的对。”姜竹敷衍着。
“是不是觉得少爷跟季姑娘很般配啊。”宁叔笑眯嘻嘻的凑上前,小声的嘀咕着。
姜竹不由的看向沙发旁的两人,女子笑脸盈盈的比划着什么,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那份比往日多出的耐心,却已是不多见。
不由的点点头,由衷的出声,“是啊,很般配。”
“所以啊,你小子就跟老头子来,别没眼凑上前。”宁叔说着,拉着姜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姜竹被宁叔拉的一个列茨,惊呼一声稳住身形,顺着宁叔的力道向前走去。
“唉,姜助理是怎么呢。”季绾楹疑惑的转头,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挠挠头。
“没什么,可能想起什么事没做,一时着急吧。”男人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女子的视线,薄唇微勾。
“噢。这样啊。”季绾楹点点头,眼神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小巧剔透的玉佩。
随着女子的拨弄发出了不一样的色彩,每一种色彩蕴含着不一样的光芒。
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就光是这样看着,谢淮烬都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咯,送给你。”季绾楹看了眼男人,随手就递了过去。
“你要把它送给我。”男人暗哑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嗯,送给你,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季绾楹轻轻点头,一点都不在意她送出去的东西有多珍贵。
“所以你这些天把自已关起来,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接过女子手里的玉佩,触手温凉,隐隐有股暖流顺着手臂流窜至全身。
浑身似是置身暖阳中,疲惫了一天的身体瞬间精神了不少。
“嗯,但也有别的原因。”女子抿了抿唇,错开男人深邃的眼神,低低出声。
“说吧,你还做了什么。”谢淮烬懒懒的靠后,散漫的开口。
“也没什么,刻画玉佩的时候耗费了一些灵力,身体有些虚弱而已。”季绾楹顶着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神,弱弱的开口。
“呵,该说你是关心我,还是不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男人语气浅淡,低低的声线裹挟着冷意。
“还不是你几次三番的受伤,本姑娘看不过去不行啊。”季绾楹抬头理直气壮的怼了回去。
她堂堂修罗界的公主,能为了他做这些,已经是很放低姿态了,结果这人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还被训了一顿。
小公主委屈的眨眨眼,生气的扭过头,一副不愿搭理男人的模样。
谢淮烬看着女子气呼呼的背影,觉得生气的同时又有点感动,对女子孩子气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
谢淮烬抿抿唇,对此一事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么多年,除了宁叔宁婶,身边就只有江安哲几人,他们从没觉得他受伤意识有多离谱。
就只有眼前这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默默的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