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为清冷的办公室增添了一抹柔和。
谢淮烬抬手捏了捏眉心,缓解长时间工作的疲惫感。
侧眸看向沙发上的人影,只见女子侧躺在沙发上,半边脸陷在抱枕里,睡的恬静又舒适。
“倒是个会享受的。”男人低低的呢喃。
窗外的余晖落在女子身上,笼罩着微暖的光晕,小小的人儿在此刻显得可爱又乖巧。
后背放松的躺在办公椅背上,欣赏着女子的睡脸。
只觉得此刻的时光美好又自在,让人忍不住的放松了下来。
“总裁,出事了。”伴随着门被推开,姜竹急切的身影踏进了办公室。
谢淮烬看向一旁熟睡的女子,季绾楹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可见昨晚是真的没休息好。
抬眸看向傻站着的姜竹,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被自家总裁眼神中的冷意吓得呆住的姜竹,反应过来之后转身立马跟了上去。
会议室,谢淮烬长身于立,双手插兜站在窗前。
姜竹紧随其后的跟了进来,随手带上会议室的门。
“说吧,出了什么事。”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给季姑娘下药的那个女人不见了,另一个现在疯了。”姜竹抿着唇,神色很是难看。
“既如此,那就给我这位好继母送一份大礼。”谢淮烬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深邃的看向姜竹。
“给她放出我那位好父亲外面有人的消息,顺便欣赏欣赏贤良淑德的谢夫人,是怎么气急败坏的。”沉冷的声音缓缓的溢出。
令姜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为其深深的默哀。
“那季姑娘那边?”姜竹有些迟疑的开口。
“这你不用管,她可不是好惹的人。”轻笑一声,肆意的开口。
“总裁,那哪件事还继续查吗?”姜竹不确定的开口。
毕竟事关夫人,少爷这几年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就这样放弃他都为少爷不平。
这几年少爷受的苦已经够多了,那些人还跟吸血鬼一般的攀附少爷,无非就是因为看上少爷的权势罢了。
要是在几年前,非但羞辱少爷还会上来踩两脚,还真是够讽刺的。
姜竹面上沉稳一片,心里恨不得直接捶死那些人。
“暂时让我们的人不要妄动,等待时机。”沉吟片刻,谢淮烬沉声道。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燥人。
夜色沉寂,皎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的隐匿在云层中。
浮云流动穿梭,路过灯红酒绿的喧哗,穿过暗夜寂静的小巷。
冷风乍起,吹过婆娑的树枝,伴随着车流的鸣笛,落入一片明亮的庄园。
夜晚的谢家别墅,一片灯火通明,静谧无声的花园内,只有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往日里温馨笑语的别墅内,此刻静默无声。
杜若容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往日里高贵的贵妇形象此刻全然消失了。
地上随处可见的都是打破的瓷器、茶盏,名贵的画作不知几许,俨然是大发脾气之后造成的。
佣人们躲在厨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往日里和蔼可亲、笑容满满的夫人只是假象罢了,他们这些伺候已久的人都知道夫人有多心狠。
“好你个谢临海,走了一个慕悠珂还不够,居然又来一个秦淑月。”咬牙切齿的声音含着深深的恨意。
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神色,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旁的管家沉默的站着,等候着吩咐。
“当年我都让慕悠珂消失,现在照样可以。”阴冷的声音似毒蛇般的响起。
“管家找个私家侦探跟着先生,事无巨细的调查清楚。”冷着一张脸,声音冷冷的响起。
“夫人,不问问先生吗?”管家迟疑的开口。
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就凭一点风声就跟踪先生,怎么想都像是陷阱。
他一介佣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夫人还在气头上,搞不好他就会遭殃,这些年自从大少爷走了之后,夫人的脾气更加阴晴不定了。
“不用,既然他敢作,肯定会有风声,不然也不会传到本夫人耳里。”恨声的哼道。
杜若容只要一想到十几年如一日的丈夫,背着她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甚至那女人还有了他的孩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让她有种想起当年的自已的一样,明明她才应该是明媒正娶的谢夫人,就因为家族低位,不能为谢家带来利益,就让她看着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却没想到高傲如慕悠珂,不屑于自已的丈夫,完全不把谢临海放在眼里,这才让她有了机会。
男人啊,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一旦得到就会弃之如敝。
而她也如愿的成为了谢夫人,这么多年除了那个小贱种让她如鲠在喉外,丈夫的恩宠,儿女孝顺,豪门圈里人人艳羡的存在。
却没想到这个月来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先是女儿的脸被毁容,接着传出丈夫出轨的消息,这怎么能让她不恨。
“伤害韵儿的人还没查到吗?”转头盯着管家沉声的问道。
“抱歉,夫人,什么都没查到。”管家摇头,苦闷的开口。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查不到。”杜若容气急的骂道。
“夫人,那毕竟是季家的地盘,我们也不好插手。”管家为难的劝道。
季家看似在帝京比不上其他三家,可真正比起来谢家无一不是以卵击石的存在。
这些年看似低调的毫无存在感,可没人敢忽视季家的存在。
“就算那贱人在厉害,可跟季家没什么关系啊,韵儿怎么会牵扯到季家。”杜若容不解的思索着。
“那边暂时不用管了,先生这边的事查清楚再说。”杜若容拧眉吩咐道。
她总觉得心里有点慌,好似要发生什么预料不及的事一般,这种感觉除了多年前那个小贱种离开时出现过。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深得预感。
“好的,夫人。”管家垂着头恭敬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