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蓝溪苑。
坐落于帝京繁华地段,远离城市的喧闹,与之灯火酒绿的喧嚣不同。
幽静的竹林深处,一栋欧式的别墅映入眼帘。
绛红色的屋顶与门前木板搭建的栅栏,在夜色的照射下,反射着不同的色彩。
别墅共有三层,依山而建。
景色别致,各有千秋。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小路两旁摆置着形状不一的石凳。
石凳后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丛,一簇簇的簇拥着,甚是赏心悦目。
门前的草坪上种植着颜色各异的玫瑰,形成一片壮观的玫瑰花圃。
繁复的水晶吊灯发出洁白的亮光,奢华的地毯铺就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珺尘,你确定你的感应没有错。”老者微微颤抖的声音不确定的在安静的客厅响起。
眼眸中似有泪光闪烁,带着迫切的光芒。
“雪老,我确定不会错,只不过有点棘手。”季珺尘点点头,神色略微带着迟疑。
“这话从何说起。”雪老的声音带着不解。
既然感应到了小公主,应该早日跟小公主团聚比较好。
毕竟他们的王此时也在这里,更何况还有了皇子的存在。
小公主以后也不用承担那么重的职责了,可以无忧无虑的逍遥自在了。
可惜的是,他们还不知道,修罗族一夕之间被鬼妖族灭门了。
“小妹现在在谢淮烬的身边。”季珺尘拧着眉,沉声的出口。
“这......。”雪老的声音带着迟疑,侧眸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老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季珺尘看着父亲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
根据他的感应谢淮烬身边的那个姑娘一定是小妹,但现在麻烦的是怎么见到小妹。
“我都不慌,你急什么。”季颂徽瞥了眼满脸苦闷的儿子,幽幽的出声。
“先生,有办法你倒是快说啊,老头我等不了那么久。”望着慢条斯理的人,雪老按捺不住的催促着。
“你这老头就不能等先生把话说完吗?”沉稳的老者声音,打断了雪老来回踱步的身影。
“李老头,别在这里装,我就不信你不着急。”雪老傲娇的冷哼。
“老头我也着急,但着急也没什么用。”李老反驳道。
“行了,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心思。”季颂徽眼神微闪,搭在沙发上的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
“时机还未到,现在还不是跟楹儿见面的时候。”季颂徽抬眸,对上三双渴求的眼睛。
“那老爹,就任由小妹待在谢淮烬的身边吗?”季珺尘的声音略带着担忧。
“你还是操心你自已吧,楹儿可比你安全多了。”季颂徽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戏谑。
季珺尘一噎,被自已老爹说的哑口无言。
毕竟这近期来,他三五不时的遭人围堵,不知犯了哪家太岁。
想他堂堂光影的总裁,短短半个月就已经遭遇了好几次莫名的追杀。
还查不到是什么人干的,但也不难猜出是哪些人的手笔。
“哼,我就知道老爹你会说时机不对,不可接触。”季珺尘不满的出声。
“知道就好,总比你莽撞的直接找上门的好。”季颂徽挑眉,语气悠悠的打击道。
一旁的雪老与李老两人面面相觑,对于父子俩的日常显然插不上话。
“雪老,你们下去休息吧,楹儿的事不可插手。”悠然的话语淡淡的道
“我们顺其自然就好。”意味深长的瞥了两位老人一眼,语调悠长。
让心里刚起念头,准备私下悄悄去找小公主的他们,心里一惊。
悻悻然的垂下了头,面色不自然的瞥了眼彼此。
季珺尘惊讶的转头看向起身的老者,显然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打私下去见小妹的想法。
虽然他也想过,但是老爹的话,他还真不敢不听。
“你小子也早点休息吧,尽早处理掉。”季颂徽起身上楼,淡淡的撇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话。
二楼书房,办公桌上只余一盏微黄的壁灯在闪烁。
黑暗中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看上去略显孤冷。
“楹儿,真期待和你的见面。”男人带着思念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回荡。
眼眸幽深的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脸上的神色莫测难辨。
“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成长到如今这般的地步了。”呢喃的话语缓缓溢出。
神色间带着淡淡的欣慰,好似很是满意一般。
“这样也好,两个孩子也算是正式见面呢。”季颂徽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眸中神色闪烁。
如星闪耀的夜空,几朵乌云缓缓飘过。
季颂徽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犹然想起当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场景。
也如此刻的夜色一般,只有零星的星辰在闪耀。
而那个孩子神色孤傲,眼里藏着深深的戒备,眸底却是嗜血般的阴狠。
好似随时扑上去给人致命一击,小小的人蜷缩在角落里。
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有那双眼睛,嗜血孤傲、冷漠孤寂的令他到现在记忆深刻。
要不是意外的发生,他也不至于发现那个孩子身体中蕴含的强大的力量。
也不会想到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灭族,哪一族的血脉留存了下来。
季颂徽觉得还真是意外中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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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府,书房。
“老大,你猜的不错,这次事件的背后是谢家的手笔。”姜竹递上一份文件,便开口说道。
“而且这一切都是谢家那个女人为了给她女儿报仇所策划的。”姜竹低声道。
与此同时,不得不感叹,季姑娘下手真狠。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季姑娘几巴掌打的脸肿烂不已。
据说去了医院也没法消肿,回来冰敷之后更加的溃烂了,浑身还奇痒难耐。
据回来的人说,就没人敢靠近她们,堂堂千金小姐,身上却带着恶臭。
尤其是谢家的二小姐,不管沐浴多少次,还是用奢侈的香水遮掩,始终都遮不住那股味道。
“既然她这么不安分,我不介意给她找点事做。”谢淮烬恶劣的笑了笑。
姜竹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老大这个表情,接下来谢家肯定要倒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