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我悻悻的撇了撇嘴,不满地朝着身后的坏小子们做了个鬼脸。
此刻,为真也原路回来了。
不得不说,大变态果然就是大变态!
暴徒的脑袋显然已经成了一滩浆糊,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滴落在为真的军靴上,而那家伙完全视若无睹。
他只是假装矜持地把脚尖在草地上蹭了蹭,蹭掉了军靴上那些恶心的液体,随后,满脸乐呵呵地提着那个不成样子的脑袋,兴致勃勃地把玩着。
看他的神色,就像是得到了战利品那样,比我缴获一把mk18还要来得高兴呢。
“去去去,拿开点,你这个混蛋,老子刚被疯狗咬了,最讨厌看见的就是狗头了。”见他正向阿和走来,我赶紧拦住了他,把那个血淋淋的脑袋推推远一点。
“呵呵,好吧,既然我的挚友不喜欢,那这个脑袋我就扔了吧。”
为真似乎是觉得有点无趣,他阴森森地冷笑着,顺手把刚拎回来的脑袋往撒旦的方向一扔,脑袋咕噜咕噜地在地上翻滚几圈,滚到了撒旦的军靴旁边。
撒旦这家伙也是个和为真臭味相投的变态,他无视了自已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竟然有些兴奋地开始观摩起来,样子很猎奇,真像是撒旦能做出的事。
我不理解,但是尊重。
毕竟我——这群禽兽里面就没几个正常人,我可不能把这些家伙当人看。
“季清!”
“我的胜利刀锋呢?”
突然,阿和龇牙咧嘴地捂着腹部,颤抖地抬起那只戴着黑色钻戒的手,没好气地喊了我一声:“是不是……被你这个混蛋,给顺走了啊?”
我见她这样,赶忙从身后掏出那把黑红色迷彩相间的三棱军刺——
原来,阿和早就给它取过名字了,它叫胜利刀锋。
我确实发现兄弟们之中的大部分人会与阿和一样,有相似的癖好。
他们都喜欢给自已的武器起名字,从狙击步枪,突击步枪到手枪,再到冷兵器,甚至头盔,防弹服等,全都有它们自已的名字,并且长得也与原厂出来的家伙们不一样,而是经过自已最得心应手的改装,涂上了一层经过秋雪泽设计的皮肤。
就好比约书亚的那把阿拉伯舍施尔弯刀,它的名字叫蒙面骑士轻剑。
恶灵的那把cheytacm200狙击步枪,它的名字叫恶灵之眼。
武器就是一名士兵的第二条生命。
我想,等我回去,执行了几个任务,拿到第一桶金后,我也要去找画家把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部DIY一遍。
那把ax338狙击步枪我已经想好怎么设计了,图案不需要过于复杂,更不要花里胡哨,既简单又有丛林作战隐蔽性是上策。
我决定从瞄准镜到枪身枪托一律使用我最喜欢的薄荷色,枪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薄荷色星辰”?或者“薄荷色奇迹”?
但是,至于到底使用哪个,我现在还不好确定,要等回去了之后慢慢斟酌决定。
毕竟,这可是给我的第二条生命起名字,是伴随我整个军旅生涯的大事,不是说一颗子弹把敌人解决了就立刻能了断的事情。
至于其它的,慢慢想也罢。
望着鲜血淋漓的三棱军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快速地拿它在我的袖管上擦拭几下,把上面的血迹擦干。
我迅速赔礼道歉,将那把刀递给她:“真抱歉,一心想着帮你试试用你家三棱军刺体验除暴安良的感觉,忘了知会一声!”
“希望你的胜利刀锋和你都不要介意我的突兀,噢……”
“那你乱动我的钻戒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忽然,阿和一把握住了我手中的三棱军刺:“就老老实实交代吧,季清!是不是看出了戒指不菲的价格,觉得胜利刀锋帅,想要趁着我晕过去就偷偷顺走这枚戒指和我的胜利刀锋,占为已有!”
不得不说,野兽就是野兽,就算受伤了,拧我的力气也疼得我嗷嗷直叫。
我龇牙咧嘴,翻了个白眼,顺着她的话说道:
“啊啊啊,是啊,毕竟我以为你要死了,这么帅的刀可不能给你陪葬啊。至于戒指,随着你入土的话未免太浪费了,死前摘下来还能去当铺里卖个好价钱呢!”
我表面上和她针锋相对。
可实际上,我心里快高兴死了,高兴得根本压不住激动的情绪。
“别嘴贫,先想想该怎么为你盗窃未遂这件事负责吧?否则等我好起来了,哼哼……我可是会天天让你尝尝剪刀脚的滋味!同时也要让我家胜利刀锋捅你腰子!”
阿和气喘吁吁地捂着腹部正在流血的伤口,气不打一处来地眯着眼睛。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我试探着问。
“笨蛋!当然是先把我抱起来,离开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的伤再怎么轻,也他吗在腹部,胸口情况怎么样还不一定,再晚点,你和我就真的只能梦里见了!”阿和咬紧牙关,颤抖着和我说道。
一听到那句梦里见,我的脸颊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我一刻也敢迟疑,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巨大的力气。
小心翼翼地托着阿和的头和臀部,竟然真的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
在后面几个混蛋小子的起哄声中,我咬着牙齿,迅速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为真留在了队伍的最末尾,不慌不忙,给满手是血的自已点燃一根香烟。
余光中,我只听见,蓝幽灵的东南亚训练营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后的一个清晨。
不小心撞了霉运路过这里的村民会惊慌失措地发现,原本祥和的丛林里此时密密麻麻地躺满了尸体,但更多的却是碎裂的残肢断臂,已经干涸的鲜血铺满了整个地面,这种场面将让他们一辈子难以忘怀。
但是有部分警察倒是可能笑出来。
毕竟,在自已国家的营地上端掉了恐怖分子们的一个老窝,还没有耗费自已的一兵一卒,这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不过,我对这样的事情不抱有期望。
毕竟我对缅北的警察可没什么好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