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快步来到停机坪的时候,飞行员已经坐在了驾驶室里,正做着起飞前的各种检查。
而我们每个人也严阵以待地持枪站着,一丝不苟,站得笔挺。
别看我们的人数一共只有半个SDU那么多,但是我们每个人手中的武器加在一起,已经凑够了世界上所有的武器款式。
光是我认识的枪,就有德国赫克勒科赫系列的HK416、比利时的FN SCAR,克罗地亚的VHS 2,以色列的TAR-21等等。
小猫抱着一挺满改的PKM机枪,身上背着供弹背包,轻量化设计的大号弹药箱被他装进了迷彩背囊里,那背包的肩带要比普通的肩带更宽,背部和腰部都有很厚的填充物,看起来足足有50斤的重量。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累似的,足足装了大约有三百发子弹,蓄势待发。
火铳和炸药两人同样也是肌肉猛汉,他俩一个来自比利时,一个来自瑞典,块头并不比小猫小,壮得就跟牛似的。
火铳手中拿着火箭筒,身上背了一箱子火箭弹,炸药手提榴弹发射器。
这三个家伙放在一起组成一个小队,威力不亚于一辆小型坦克。
最显眼的并不是他们几个,而是天使艾薇儿。
她带的武器是最少的,除了两把高颜值的格洛克19手枪、几个弹匣与一把削铁如泥的库尔卡军刀,还有一个轻型迷彩背包,她就连一把主武器都没有带,怪不得大家都说她是“双枪天使”,原来真是敢仅仅依靠两把手枪就开始战斗。
全副武装的迈克尔队长已经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提着满改的AUG,大声说道:“勇士们,听着!我们分成两个行动小队。”
“阿拉法,由我带队,我们负责突袭和快速清剿内部敌人。”
“布拉沃,由凯撒上尉带队。主要负责埋伏在蓝幽灵可能逃脱的路线之上,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打击,必要时直接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来个里应外合的包抄!”
“YesSir!”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我们很快就分好队伍了。
阿拉法小队是一支先锋队,其中有一半是身手较为敏捷,近战水平较好的人。
而布拉沃小队里的人更加偏向于杀人不眨眼的战争机器,他们是一群杀起人来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的壮汉,负责外围防线,不漏过一只逃掉的老鼠。
我被分派到了阿拉法小队,与恶灵一起负责狙击主要目标。
此时,距离出发仅剩下一分钟,队友们已经挨个登机,我朝着队尾的迈克尔队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得到的是被狠狠拍了拍肩膀:“侠客!I trust you!Go!”
“YesSir!”我大声回应,随后登上了飞机。
正当迈克尔队长跟上时,远处,一道身影像是旋风那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提着武器朝运输机跑来,她一边跑,一边吼着:“Wait!Wait!!Wait for a minute!”
终于,在运输机起飞的前一秒,她一股风一样窜上了运输机。
“画家?你这黑商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狠狠地拍了拍秋雪泽已经歪了的头盔,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意外至极地打趣道。
“嘿,侠客,你个讨厌鬼!你这是什么话,忘了我也是前线的一员了吗?小心我的枪生气了,不小心把你突突死!”秋雪泽一脸不爽,耸耸肩膀,她手里那把满改的HK416突击步枪似乎也在对我表示抗议。
机舱内,兄弟们一阵哄笑。
我一个个扫视过兄弟们的脸,来自阿尔巴尼亚的退役特种兵秃鹫,法兰西桀骜不驯的富家公子少爷,巴西BOPE退役警官幻影,USMC武装侦察连退役士兵鬣狗……仿佛再次看到了亨特上校的笑容。
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风景,不由一阵感慨:我们是雇佣兵,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我们,但我们更是有情有义的人。
为了兄弟,我们愿意被子弹埋葬,哪怕知道可能是一去不复返,但是我们依旧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路程。
飞机上,迈克尔队长正与凯撒他们研究着周边地形,制定行动计划,而阿和则是手指不停地在笔记本键盘上翻飞,好像是在破译着更多有关蓝幽灵东南亚秘密军事营地的信息,她工作特别认真,时不时,她会将进度报给迈克尔队长。
除此之外,机舱里很安静,大家各自整理自已的装备,包括检查枪械弹药情况,走的时候太急,但是现在已经在飞机上,总算是有机会好好检查自已的武器了。
我小心翼翼地为我的AX338擦着灰尘,擦拭完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秃鹫、鬣狗那几人,他们虽然平时与我的交流没有其余几人那样频繁,但是我总是记得住他们的脸的,也对他们有少许的印象。
但让我感到诧异的是,阿拉法小队里有个家伙是我完全没有印象的。
甚至,在我听到他的代号时,我第一印象竟然是“什么?他是谁?”
想了想才知道:啊,原来是那个爱蒙面的家伙。
说到这家伙,我只觉得他身材很瘦,非常冷漠,不善言辞,也没有感情,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们平时只有出任务才蒙着面,而这家伙平日里不管是早还是晚总是蒙着面,从来不露出脸,甚至连手臂都不裸露在外,哪怕是八月份那种炎热的酷暑,生怕别人从他身上抢走金子似的。
直到我今天听到他的代号——哈拉尔,清真,看到了他身上一把和沙特阿拉伯国旗长得非常相似的舍施尔弯刀,就连枪械也是AK系列的AK—12,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中东人,信仰的是清真教。
难怪一直蒙面,原来是阿拉伯人。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自哪个阿拉伯国家?”我试着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句兄弟,看看他的反应。
闻言,对面有些迟钝地皱起眉头,接着用中文和我说道:“我叫约书亚。如果我说……我是个犹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