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一个月多的训练,我基本上已经将基地里所有能训练到的文武科目都训练过了一遍。
从SUV越野车到黑鹰直升机,我都已经学会了如何操作与驾驶。
哈哈,让我简单地吹个小牛吧!
可以这么说,除了驾驶技巧还不如摩托车那样娴熟,其余的已经十分接近一名特种士兵的标准。
至于文化方面,因为基地里的大家来自不同的国度,除了正规交流使用国际通用语言以外,我每天都会跟着他们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
小猫空下来会教我一些很是粗俗的俄语,让我对俄语的印象不止停留在“达瓦里希”和“溜不溜几不亚”上,我还学会了好多句骂人的句子,比如说著名的苏卡布列!
天使会用一些德语里很浪漫的词语,用它们和我吹牛打屁,现在,就连我这个对德语曾经一窍不通的家伙也知道“Ich liebe dich”是“我爱你”的意思了。
她有事没事就会啵啵我的脸颊,导致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独有的浪漫,感觉被美女亲亲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
自然,迈克尔队长也不要求我与阿和那样精通12门语言。
我生在维多利亚港那个通用语言是半英半粤的地方。
我本就熟练掌握粤语、英语和普通话,最多只是带点口音罢了,四舍五入,其实已经算是熟练掌握了三门语言。
用队长的话来说,我是亚洲人,能主攻几门亚洲的语言就好。
至于其他欧洲国家或者小国的话语,其实能略微听懂关键词汇就可以了。
在这段苦逼训练的日子中,我慢慢地融入到了佣兵团这个大家庭里,与战友们之间的关系也日益熟稔起来。
偌大的黑武士军营当中,并非只有我、阿和、秋雪泽这三位来自华夏的同胞。
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人也是从华夏而来,他便是那个被大家称作“皮球”的家伙。
说起他,这个面狠心辣的皮球——
他倒是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皮球,真名陈为真。
他来自国内一个十八线偏远乡镇。
陈为真家境十分贫寒,读完小学就没再读下去,除了小时候跟随野路子父亲陈大汗学了十来年武术以外,没有其他才艺。
他十五岁就背井离乡到莞市打工了,但却因为学历低,一直找不到适合的工作。
他曾当过保安,也在店里帮人洗过盘子,拿着莞市最低的工资,辗转反侧,才找到了一份地铁安检的工作,工作性质和保安相近,赚的钱又比保安多一点。
但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他并不是铁路直招,而是通过黑中介的劳务合同进来的。
那时候,莞市刚开通地铁二号线不久,急招人。
地铁安检员听上去很酷,像是编制,陈为真也是冲着这份“伪编”去的。
可进去了才知道水很深。
在安检口站立半个小时,换成看安检机器半个小时,连续工作将近10小时,工资只有少得可怜的90块钱。
如果想拿到180一天,哈哈,当然好,那就得连上两个班!
20小时接连不断地工作,以及不加薪地睡在阴湿的地铁站、破烂的地洞中值夜,并且值夜没有额外的工资补贴。
最为令人恼火的事情莫过于此了,竟然还会出现一些所谓的“自已人”,他们心怀不轨地携带违禁物品,佯装前来安检口接受检查以便顺利进站。
而一旦这些“自已人”成功蒙混过关,未能被查出携带违禁品,那么负责当值的工作人员可就惨了,一次就要面临被扣掉三百元至六百元不等的罚款。
要知道,300到600块钱一次,这差不多相当于整整一个星期辛辛苦苦工作所挣得的工资,这点微薄的收入本来就是杯水车薪,如此一来,最多只能勉强维持温饱罢了,简直让人难以存活下去。
但是,陈为真为了有一份能让自已吃饱饭的活,这些,他本打算全部忍下去。
他每天认认真真地做着本职工作,不放过任何一次违禁。
按照合同上所说,等三个月转正后提升到130一个班,260两个班的时候,生活就能好多了。
奈何,上天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有一天,连续加完班的陈为真从地铁安检站出来的时候,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恍若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