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拿了一瓶冷藏啤酒,回到了甲板上。
此时已经是夜晚,渺茫的晚星挂在了黑夜的天空,不断朝着浩瀚的大海眨眼睛。
巨大的货轮在浩瀚的星辰大海中显得是如此形单影薄。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货轮的船身,海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靠在栏杆上,我不由地感到一阵惬意,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不知何时,我发现阿和站在了我的身边,她手中同样拿着一瓶冰镇啤酒,悠然自得地趴在栏杆上,和我一起静静地享受着海风的吹拂。
听阿和说,黑武士的驻地不止一个,光是在法兰西附近就有两个。
我们要去的是黑武士最大的驻地,大概的位置是在临近法兰西的一个海岛上,那个海岛是从法兰西政府手里买来的,距离最近的陆地有三百海里。
从莫拉蒂港口出发的黑武士货轮通常要先穿过大西洋,横跨英吉利海峡,总共需要航行将近大半个月才会到达,但在到达之前,她还不能透露给我具体位置到底在哪里。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就算这个海岛面积并不大,但是假如完全是从政府的手里买过来,怎么着也得花至少数千万的美刀,不然人家是绝对不会把自已的土地拱手让人的。
尤其是来者还是一支独立的雇佣兵部队,这样就等于让一支雇佣兵部队全副武装地霸占了自已的土地。
队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伙计,你知道的都是表面上的东西,生活在和平的圈子里面、军人的圈子外面,是不会有人告诉你这些的。”
顿了顿,他简略地跟我说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在意。”
“等你真正成为了我们的一员,你自然也会和我们一样,了解到我们在外面明处的身份是什么。”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我可不希望你的腿和手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样的话会对你未来的狙击生涯多少有影响。”
闻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牢牢记住了。
队长并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他做事一贯都是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
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很有威严,在这边似乎认识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同样也是一手遮天的势力,在他自愿告诉我之前,我还是不要继续追问下去为妙。
在海上漂流的这些天,大半个月过去了,我的伤臂和腿好了很多,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痛觉了,就快痊愈了。
海面格外平静,没什么事可以做。
我每天除了学习理论军事知识,还要接受严格的体能训练。
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着佣兵们一起在船上做热身运动,各种下肢力量训练,深蹲、弓步蹲,靠墙静蹲。
这些训练非常辛苦,佣兵们对我的要求非常高,批评与教训是每天都有的事情。
但如果我做得好,他们也会给我开香槟庆祝,甚至还会亲吻我的额头,狠狠地给我一顿拥抱,表示鼓励。这种方式虽然有些过分亲昵,但却让我感到很温暖,不自觉中有了一种被当成了家人的感觉。
半个月下来,我和队长几人的关系更加紧密,也从他们身上得知了一些原本我并不清楚的故事。
那原本不怎么说自已故事的队长,总算是在谈话之间带到了几句有关自已的事情。
队长,真名迈克尔(Michael),曾服役于赫赫有名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军衔上校,是黑武士佣兵团的创始人之一。
他参加过H湾战争与AFH战争,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的一只眼睛是在战争中被炸伤的,那场战争,让他所有的战友全部死了。后来,他选择了退役。
恶灵,真名瑟古德(Thurgood),曾服役于SAS,军衔中尉,是英格兰顶尖特种部队中顶级的狙击手。
信徒,真名哈蒙顿(Hamilton),上帝虔诚的追随者,最迅猛的突击手。
他出身于神秘的英伦贵族家庭,身上常年携带祖传的欧式不锈钢长剑与五把削铁如泥的飞刀,极度擅长近身搏斗,同样曾服役于SAS特种部队,比起恶灵,他更像是个笑里藏刀的贵族王子。
小猫,真名弗拉基米尔·莫诺马赫(Владимир Мономах)。
他曾服役于VDV空降旅,参与过纳赫乔战争,少尉军衔。
主要使用机枪,担任火力输出。
听说和他一起冲进格罗兹尼巷里的士兵总共九十八人,死了八十一个重伤了三个,残了十四个,他就是那个有幸挨了两枪还没死没残的幸运儿。
鲨鱼,真名杰克(Jack),负责“亚丁湾航线”的船长,早在卡巴利亚的公路上时,我就已经大概听过他的自我介绍了。
庸医,真名杰森(Jason),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很是符合他的职业,毕竟“Jason”这个名字在西方的寓意是“医治别人、有治愈伤口力量的人”,他又是个军医,简直是天造地设。
唯一遗憾的是,他似乎并不太喜欢透露自已的过往,我对他的过往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个神医,而不是所谓的庸医,对此,我表示理解。
因为我知道,等到他真正认为我是他兄弟的那一天,他一定会选择主动告诉我,就像现在已经对我敞开心扉的阿和一样。
说到阿和——我的同乡,我必须要炫耀一下她了。她在黑武士中,战力能排得上前五,拥有作战时的临时指挥权,是大家最信服的人。
她曾经服役于维多利亚港某未公开的保密特工部门,工作性质与警官相同,但危险程度远超普通警官的数百倍,是紫荆花下无名的勇士,暴徒的克星,市民的守护者。
同时,她精通12国语言,是战术专家、情报破译专家、令不法分子闻风丧胆的狙击手,全能特工。
听闻,她曾和一叶姓特工相爱。
但是,一颗子弹在她面前夺走了她爱人的性命,让她从此变成了一个走在复仇道路上的刽子手,也患上了战后创伤应激障碍和解离症。
“棒球”是她受到刺激时会被激发出的子人格,那家伙的性情和她的本体性格有点不太像,但是稀奇的是那家伙和她关系非常不错,会把她的所有朋友当成自已最好的挚友,佣兵团里的所有人都和“棒球”的关系很不错。
而只有我,还没有“见过”所谓的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