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木十一四处打听落羽的下落。
终于得知她是一位游历四方的医者,居无定所。
但有人说曾在城外的竹林见过她,她最近在那里采集药材。
木十一毫不犹豫地骑马奔向郊外竹林,在竹林中寻找许久,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姑娘,请留步!”木十一喊道。
落羽转过身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木十一走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木十一没齿难忘。”
落羽微微一笑:“原来是你呀,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
“姑娘侠肝义胆,医术高明,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姑娘芳名?”木十一急切地问道。
“叫我落羽便是。”落羽被他拍马屁的样子逗笑了。
“落羽姑娘,我想......”木十一欲言又止。
“公子还有何事?”落羽问道。
“我要对你负责,娶你为妻!”木十一鼓起勇气说道。
落羽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却瞪大了眼睛:“这是干嘛?”
“在下知道,那日你情急之下吻了我,但被好多人知晓了。自古女子名节至关重要,我定会对你负责的。”
落羽作为一个穿越者,忘了自已的举动有多么惊为天人,现在想来肠子都悔青了。
她无奈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用你负责,我是大夫,医者仁心不分男女。”
“怎么能如此呢?我也该知恩图报的。”
“真不用你负责!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情投意合,一个吻而已,而且那不是吻,那叫人工呼吸!”
说罢落羽便转身走了,木十一赶忙追上,继续说道:“但我心悦你呀!”
落羽更是觉得离谱,立马白了他一眼,见他穷追不舍,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迷药,猛地撒了木十一一脸,木十一便晕倒了。
落羽见他晕了,便赶紧离开。
但从此,木十一和落羽的命运便交织在了一起。
木十一自那之后开始一路向北巡游大邺,只为追寻落羽的足迹……
公孙楚仪听完,好一个为爱发电的纯爱战士。
“竟然是这么一个故事。不过……”
木十一凑过来,疑惑地问道:“不过什么?”
公孙楚仪笑道:“不过目前看来,是你单相思,你这前路漫漫啊。”
木十一听完也笑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能邂逅一个自已心仪之人本就难得。要让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已更是难上加难。只要她依旧孤身一人,我便存有机会。”
公孙楚仪认可的点了点头,不由得给木十一竖了一个大拇指。
木十一对爱情,很尊重,很勇敢,公孙楚仪愈发觉得自已十分幸运,能结交到那么多优秀的朋友。
公孙楚仪回到公孙府,已经是傍晚,但回去的半路,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公孙楚仪没带伞具,只得提起碍事的裙摆,赶紧小跑回府。
低头小跑,根本没注意前面来人,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布鞋,她才驻足抬头,一看发现头顶撑起了一把伞。
而面前的人,是气喘吁吁的李执。
“瞧见外面下雨,估摸着你出门可能没带伞,于是便出来碰碰运气,不知道能不能接到你。”
公孙楚仪望着他,只见其额头上布满了因一路小跑而冒出的细密汗珠。
公孙楚仪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暖流。
“多谢。”公孙楚仪展颜一笑,李子渊也跟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两人共撑着一把雨伞,漫步在空荡的大街上,彼此都没有言语,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雨滴落在油纸伞上的嘀嗒声。
公孙楚仪的个头只到李子渊的下巴处,正因如此,她侧过脸看去时,发现他将伞的大部分都遮在了自已这边,而他的肩头已然湿透。
公孙楚仪不禁抿嘴一笑,这偶像剧般的情节终究是让母胎单身的她给体验到了。
“你往里边靠靠吧,你刚康复不久,要是因为淋了雨又染上风寒感冒,我猜左旗和右帜又要在背后念叨我了。”公孙楚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李子渊闻言,便乖乖听话地靠近了她,两人的肩膀紧紧贴着,耳朵微红,谁也不再说话。
“楚仪,楚仪!”远处传来父亲的叫喊。
公孙楚仪立马回应,只见公孙贤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小跑到他们跟前。
公孙贤见他们走的太近,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悦。
“拿着伞,府中又不是只有一把伞,非得两个挤在一块,淋湿衣裳。”
说罢,公孙贤拉过公孙楚仪到自已的伞底下,让女儿撑着伞,自已又将手里的伞打开。
李子渊一脸尴尬,撩妹好时机失败。
三人便一同回了公孙府,公孙夫人也在府门外等候多时了。
公孙楚仪见自已的母亲在门口来回踱步,立马小跑着收了伞,跑到母亲跟前。
“母亲是在等我吗?”公孙楚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呀,还给你带了披风,我本让你父亲带着披风去接你的,他这老头子,估计老了,说忘就忘了。”
公孙夫人边说边给公孙楚仪系上披风,然后握着她的手往府内回去了,而公孙贤则在后面解释自已拿不过来,担心披风被雨淋湿了。
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李子渊心里着实羡慕,父皇和母后也如此去接过他和他的哥哥。
那时李子渊还小,爱贪玩,本是去放风筝,但风筝的线断了,风筝挂在了树上,他好不容易爬上树摘到了但又下不来。急得直在上面哭,但立马就听到树下有人在笑。
“喂!李执,这就哭啦?”
低头一看是哥哥李乾掐着腰在树下笑话他。
“哥哥坏,就只会笑我,你倒是把我带下去呀?”
李乾宠溺的笑了笑,最终摇摇头立马轻踩着树枝,纵身一跃,一把将李执抱起安全的带到了地面。
李乾捏了捏他小小的鼻子,轻声说道:“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贪玩。”
李执揉了揉自已的鼻子,冲李乾吐了吐舌头。
李乾一把抱起他,“那你继续在上面玩吧!”作势要将他抱回树上。
李执吓得直求饶:“哥哥知晓我怕高的,我真知道怕了。”
李乾这才作罢,拉着他的手准备回宫。
可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雨,李乾将自已的外衣脱下,将李执包在衣服里,将他抱起,一路跑回去。
那时觉得,哥哥是除了父亲以外,怀抱最宽最温暖的男人,他就躲在哥哥的怀里,看着雨水渐渐将哥哥打湿,雨水顺着哥哥的脸颊滴到自已的眼睛,李执难受的揉了揉。
刚转完,便看到父皇和母后撑着伞来接他们。
他高兴的大喊:“父皇,母后,我们在这!”
皇帝从李乾手中接过李执,裴翁立马给皇帝撑伞,而李乾接过惠文皇后的伞,母子俩跟在了皇帝的身后。
一阵冷风吹过,将李子渊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