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着刘瑶,我看不到她的双眼却还是看出了令我熟悉的惊恐,我贪婪的吸收着她的恐惧,因为我身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个了...
“这个层级没有边界吗?”,刘瑶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想知道的”,无论是刘瑶还是她身后的孩子能到达这里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我叫刘瑶,我身旁的是龚巧,我的能力是...”。
“快去关灯,快!”,宋晚秋像疯了一般的推开眼前的刘瑶和龚巧向门口冲去,关闭了房屋的电源才喘口气后瘫坐在地上。
刘瑶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屋外的太阳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地面坠去,好像一颗巨大的流星一般。
伴随着太阳的飞逝,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仿佛褪去了色彩一般,眨眼间只剩下漆黑,气温也急速下降了好几度。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关灯”。
“看看窗外吧”。
窗外已经是深夜模样,银亮的月光铺了下来,让窗外显得明亮了一点。
龚巧拉了拉刘瑶的衣袖,示意她看向自已的方向:密密麻麻的红点围住了他们所在的房屋,伴随着木头碰撞的声响,红点不断的闪动。
“那些都是实体...”。
我的话似乎让她颤栗了一下,她的脑中不断闪过那些想法和画面,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点,而是一双双嗜血的眼睛!而此刻正在吱吱嘎嘎的晃动着身体和脑袋。
“你继续”,我做出了善意的提醒。
“它们不会进来吗?”,龚巧拉着刘瑶向后退了一步。
毕竟众人和与它们只有着一门之隔的距离,吱吱嘎嘎的声音就在耳边环绕。
“只要我们不出去,就不会有事情,而且天快亮”,我无奈的解释道。
“我的能力是石化眼前的生命,龚巧拥有永恒的记忆,我觉得我们应该团结起来”。
刘瑶最后一句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不过这一切的主动权都在我手里,我可不会随便放掉。
“这个层扉里有一个规矩,必须在晚上十点前进入房间并且关闭所有光源”。
“如果不遵守呢?”。
“你将永远都不会死...”。
刘瑶和龚巧似乎是愣住了,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因为我们有无数次机会从头再来,可是这个层扉却不会让你死,这就是这个层扉无人破解的秘密。
“还要愣神吗?再不走又要天黑了”,我说着向屋外走去。
她们果然跟了上来,就在说话的期间太阳已经升起,屋外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一条向远处无限延伸的柏油马路两旁散落着一模一样的二层洋房。
每走一段距离就会有广播播放着童谣,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却显得格外的诡异。
这两个人在旅游一般,似乎在欣赏景色,要是真要去形容的话,这里像童话又像动画。
天上是蓝天白云。,望不到边的草地,乳白色的屋舍,各种暖色融汇在一起,极富想象力。
如果不是层扉的话...我应该挺喜欢在这里生活的吧...
“哇!前面有一辆车”,龚巧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个是物资车,每天会沿着公路分发食物”,我指着它散落在路旁的食物和她们解释道。
“也就是说它会沿着公路走,那我们上车不就能找到路的尽头了吗?”。
我不得不承认刘瑶的思路确实跳脱,不过这个想法我怎么可能没想到,首先这条路根本就没有尽头,其次她似乎忘记了前面说的规则。
“你怎么确定没有尽头呢?”。
“我每天都会沿着公路向前走,可是从来没走到过...我都快忘记走了多久”。
“那你的参照是什么呢?”。
刘瑶的话似乎凿开了什么一般,我的参照是什么呢?这条公路吗?身旁一模一样的房屋,还是广阔无边的草地呢?
所以...我真的是沿一个方向走的吗?
“那我们分开走,沿着公路的两边”,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我们沿着公路的不同的方向行走着,黑天就躲进路旁边的屋子里,白天就继续前行,终于在第四次昼夜交替前看到了两个身影。
“果然是这样”,我摸着下巴。
“我看到了好多小木偶,他们正手拉着手围着我转圈呢”,刘瑶此刻仰着头诡异的望着天,可是天上只有白云在向一侧缓缓的移动。
“童谣真好听啊”,刘瑶此刻笑了起来,笑的极为诡异。
“刘瑶姐!刘瑶姐!你怎么了?哪有什么木偶啊?”,龚巧扶住身旁的刘瑶。
“她应该被这里影响了,刘瑶你还看到了什么?”,我小心的询问。
“小木偶正在拉着我向一条小路走去”,刘瑶表情越来越陶醉。
身体似乎也渐渐松弛下来,她安详的躺在公路的地上,任凭龚巧如何晃动她的身体,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刘瑶姐!你别吓我呀,你理理我”,龚巧还跪在刘瑶面前。
“快躺下,学刘瑶”,我兴奋的说道。
当我头与地面碰撞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褪色,并且平稳的转动起来,失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躺在地上却有一种向下坠落的感觉,可是我不敢睁开眼睛,任由身体向我大脑传来怪异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感觉终于消失了,我再一次感觉到背后的踏实,我应该还是躺在地上吧。
伴随着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甚至让我觉得是我眼花了,我面前竟然是一个中世纪的城堡,但是里面却摆放着各种不符合时代的东西。
摩天轮、过山车、旋转木马、甚至还有绑着许多气球的推车,简直...简直就像游乐园一般。
我不经退后一步,可是却差点踩空摔下去,我的背后竟然是白云,我敢确信我就在半空,白云就在我身边流动,我的头脑再一次炸响,这个巨大的建筑竟然建在半空!
在我观察周围情况的时候,龚巧就这样从城堡上方落下来,实话说应该是从半空的上方掉下来的,可是将在落地的时候却像掉到软床一般,微微的弹起,好像没有一点冲击力一般。
我真的觉得我要疯了,这里什么理论或者思考都是多余的,一个人竟然毫发无伤的从空中坠落。
我...恐怕是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