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真是特别,忽而就让好多人辗转难眠。
凌玉书回到凌府已是深夜。
他也睡不着,独自立于窗前,望着外面。
今日他总算见到韫初,凭他的感觉,觉得得她甚是孤单。
她的样子没变,性子变得难以琢磨。今日的相见让凌玉书想起了韫启。
一起长大的龙凤双生姐弟因一场变故,只留下了韫初一人。
这一晃便10年有余,所有人乃至陛下仿佛早已忘了这个人,谈笑间谁又还记得曾经有个风华正茂英俊的少年皇子。
这10余年,凌玉书镇守边关,只奉召回京两次,远远的看了韫初两眼。如今再见让凌玉书平添无数的心疼。
他默默自语:很快了,初儿,待查清家父的案子,我要提亲,韫初你以后便不再是孤单一人,你的身后已立百万北境军!
“有我,你别怕。”玉书红了眼。
咚咚!轻轻两声叩门响起,玉书整理了脸色。
“进。”玉书看向房门口,凌老爷推门而入。
“父亲。”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凌老爷进屋后仔细的打量了儿子。眼眸里是极力掩藏的泪花,打心底心疼自已眼前的这个儿子。
“黑了,瘦了…”
“父亲,孩儿不孝,让您吃苦了。”
玉书扶凌老爷坐下。
“你的伤,可好些了…?”凌守元问。
“儿子不曾受伤,战场上难免刮伤些皮毛,早都好了,父亲不用担心。”
玉书捶了两拳头自已的胸口证明自已无恙,好让凌父安心。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连累你。”凌父声音有些颤抖,终究是自已安排的不够周到才险些让儿子丧命。
玉书不好意思的笑笑,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父亲,不过孩儿已有眉目,参与此事的离辛我已除掉,只是他背后之人,我想跟雍贵妃母子有关吧……”
此时一阵冷风吹进屋内,凌父咳了两声
“父亲可是染了风寒?”
“呵呵,没有,只是你这屋子里寒冷,该加盆炭火。”
“儿子在军中早已习惯寒冷的气候,倒是回到家中觉得暖了几分。忘了父亲怕冷,我这就关上窗!”玉书上前关上窗户,又叫人端来炭火,凌守元顿感暖了几分。
“我下狱的事,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她们母子的心思谁瞧不出来,平时私底下勾结朝臣,做些小把戏挤兑挤兑别人来抬举她儿子,这些到底伤及不到国本,陛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待言说。
只是没想到,为了着储君之位,她母子竟然敢勾结奴蒙细作,卖消息给奴蒙。以动摇百万边军,舍我边境土地来携她儿子上位……江山交与这样的人手中百姓还能活吗?”
“你是故意待在牢里的?”玉书大概明白了其中缘由。
凌守元点点头,
“是陛下安排的?”
凌父笑了笑,儿子到底是聪明。
“是。”
“那贪墨的银钱也是陛下安排的?”
凌父摆摆手,
“那到不是,那些钱款是柳大福得了雍贵妃的令安排的,是陛下故意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只是还是计划不周,让你吃了苦头,为父深感自责、愧疚。”凌父说到此处声音有些哽咽。
玉书终于明白自已的猜测,就说陛下怎会单凭一件没有实质证据的事就拿凌父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