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她强装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爸,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就是缘分而已。
您想想,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手脚,泽轩他那么敏锐,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
如今阿伟和傅芸生活得和和美美,幸福得很,这不是挺好的吗?”
蒋父没有回应蒋静的话,只是面色冷峻地对着一旁的陈老吩咐道:“陈老,去我收藏品的柜子那儿,把最近拍卖得来的那双玉镯子取出来。”
陈老微微点头,转身朝着放置收藏品的房间走去,脚步沉稳而迅速。
蒋静内心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欣喜。
她心里清楚得很,蒋老爷的收藏品无一不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哪怕是其中最普通的物件,估价最低也要几千万起,这玉镯子定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陈老毕恭毕敬,双手稳稳地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缓缓走出房间,极为小心地将其放置在蒋老爷与蒋静面前的桌子上。
那盒子看上去古色古香,盒面上的雕花精致细腻,似乎在无声诉说着它所承载之物的珍贵。
蒋静的目光瞬间被盒子牢牢吸引,好奇心与贪念交织在心头,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将盒子拿过来打开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盒子的瞬间,蒋老爷猛地投来一道犀利如刀的眼神,那眼神中满是责备与威严,仿若实质般直直刺向蒋静。
蒋静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赶忙把手缩了回来,脸上满是尴尬与畏惧,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眼神闪躲,不敢再直视蒋老爷。
蒋老爷神色庄重,缓缓伸出双手,那双手虽已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稳健有力。
他轻轻捧起桌上的盒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后将盒子慢慢打开。
蒋静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蒋老爷的动作,眼神中满是期待与贪婪。
“这对玉镯子可是前几天我费了好大周折,花了一千多万才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蒋老爷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当作是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吧。”
蒋静的视线完全被那对玉镯子所占据,只见镯子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那细腻的质地与精美的雕工,无一不让人惊叹。
蒋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忍不住想要将镯子拿起并戴在自已的手腕上,想象着那玉镯在自已手上将会是怎样的光彩照人。
蒋老爷将蒋静的小动作与小心思尽收眼底,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就这,你也想要?
平日里我给你的好东西还少吗?你怎么如此贪心,连给晚辈的结婚贺礼都不放过。”
蒋静被蒋老爷的呵斥惊得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与尴尬交织在一起,却又不敢再多言半句。
蒋静的心思被蒋老爷一语道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还强装镇定地找了个借口,说道:“爸,您这是激动什么呀?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先替他们试戴一下,看看这镯子合不合适,大小怎么样,我这也是一番好意。”
蒋老爷对蒋静的辩解嗤之以鼻,他眉头紧皱,满脸的不耐烦,随手指了指那装着玉镯子的盒子,说道:“拿走吧!别在这儿继续瞎折腾了。
蒋静心里满是失落,她仍不死心地轻声问道:“爸,您真的不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吗?”
蒋老爷听了蒋静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厌烦:“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蠢?非得让人把话说得那么直白,那么清楚,你才能够明白,才肯罢休是吧!我已经把话撂这儿了,你自已好好琢磨去吧!”
“阿伟他满心期待着你能来,你若不来,他定会黯然神伤,痛苦万分。”
蒋静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恳切,再次向面前的人发出言语上的哀求。
蒋老爷面色一沉,心中的厌烦如潮水般涌起,他对蒋静这般纠缠不休的模样厌恶至极,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予,直接高声吩咐道:“陈老,送她出去。”
蒋静听到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她狠狠地瞪了蒋老爷一眼,而后气鼓鼓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蒋氏庄园外走去,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一串急促而愤怒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她满心的不悦与不甘。
蒋静满心愤懑地回到家中,一见到赵伟,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怒火,大声埋怨起来:“无论如何,我总归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我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每次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那令人避之不及的瘟疫,没有一丝一毫的父女温情。”
赵伟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出的话却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入蒋静的心窝:“你也别怪他。
你母亲当年用那般下三滥的手段才怀上你,换位思考一下,哪个男人能坦然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蒋静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中也泛起了盈盈泪光,一颗心像是被重重地捶打,痛意蔓延至全身。
然后双眼瞬间瞪大,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她极为不爽地大声吼道:“你刚才说什么?这怎么能算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妈犯下的错,我是无辜的!
我从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什么要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我也渴望得到父爱,渴望被家人接纳,难道就因为我妈曾经的过错,我就要一辈子背负着这样的耻辱和冷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