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沉默了许久后才点了点头。
见猴子们没有下一步动作,顾父疑惑的看着鼠一。
鼠一看着眼前蠢笨的人类,有些怀疑主子是不是这家的血脉!
这又不是它们用的,告诉这些人类,这些东西需要洗已经非常好了!还要让它他如何?!
放水回来的顾湉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哒哒哒的跑到顾父面前。
“爹爹,抱!”
回过神的顾文轩感觉自已魔障了!连他都不曾见过此物,怎么能奢望这些聪明的动物会知道呢!
毕竟再怎么聪明都还只是动物罢了!
不过看眼前这只老鼠在那里叽叽叽的,看着怎么那么像是在告状呢?!
没错!鼠一就是在告状!
‘主子你是不知道,我都告诉他们这东西怎么摘下来,怎么洗了,他们居然还想让我帮他们塞进衣服里!实在是让人太……太……’
“生气!”
‘对!让人太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看着快要气坏了的鼠一,顾湉打发它去做其他事,而那些猴子也把东西都收拾完,分散四处。
“爹爹,洗,干净,弓箭,打,松松,衣衣!”
顾父这一听,就知道闺女应该知道如何炮制,就不着急了!
带着家人在谷里逛了一圈,看了看木楼后的药田。
只挨着药田稍微近一些,大家就闻到空气中飘荡的药香,在不停爬山中有些劳累身体和精神都为之一振,整个人都轻松了。
顾父围着药田看了一遍,也就只认识人参和灵芝。
在基地里吃完烤肉大餐后,众人又在基地里待了半个时辰就起身准备下山,走的时候带走了半库房的棉花。
回家后顾湉被顾母抱着哄睡了,而顾文轩带着一筐棉花敲响了对面的大门。
郑戚看着坐在右下手的顾大秀才和放在边上的一筐白色不知名东西。
会客厅很是安静,下人已经斟完茶退下。
“说吧,顾大秀才此次上门是有何事?”要是不太难为人的事,就看在水果的份上,帮上一帮也无不可。
“此物乃叫棉花,不过并不是花,而是一种御寒之物!”
顾文轩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皇家之人!
“御寒?”郑戚眼中有一道亮光闪过。
“是,我那里还有许多,但是需要信得过的人。”顾文轩知道这事,眼前的男孩一定会揽下!就算不为了上面那位,也会为了苦寒之地的舅家。
“真能御寒?”
“是!而且成熟期三月左右!”只是对生存环境有一定的要求罢了。
“行,你说吧,有何事需要我帮忙?”郑戚决定无论如何都帮一把顾大秀才。
“我要知道皇后和杨贵妃过往的事!”
“这……”郑戚有点为难了。皇兄的后宫要是他去插手,被皇兄知道,哪怕他现在只有9岁,也会让皇兄对他生出不满。
“He,你想得到这东西又想什么都不担,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顾文轩直接撕碎眼前皇家之人的丑陋面目。
“郑戚,我不管你是真不想做还是假不想做,你应该在等暗卫们的汇报吧!想不付出代价拿到这东西,呵~顾某就在家扫榻相迎了!”
顾文轩拿起棉花直接走了。一点余地都没给郑戚留下。
“暗一,怎么样了?”
从外射进一道人影,跪在地上:“禀主子,无法接近!我们的人只能走到山腰。”
“上不去吗?”郑戚低低呢喃。
“是的,很诡异,懂术法的看过,并无任何不妥,奴觉得那些动物好像成精一般!大的我们还能以五换一,但是那种毒虫之类的防不胜防!就连带着驱虫粉都没用!”
“退下吧。”他再想想。
“是!”
郑戚坐了很久,潘管家担心万分,直接闯了进来:“小主子,您要保重身体啊!”
“潘叔,你说大义和小义我该顾及哪个?”
潘管家上前搀扶自家小主子,听闻后停顿了一下:“小主子,老奴僭越……”
“允你所说。”
“是!”潘管家整理了一下心中思绪:“小主子,奴是主子特意培养给小主子的,在奴心中大义是小主子,小义也是小主子!奴知小主子心中有丘壑,可在奴看来,哪怕您为了那位伤了身子,那位还是对您戒备万分!而国丈老将军与少将军在边境那苦寒之地镇守,也只是为了让那位放下忌惮。可少将军暗地里交给小主子的那半个虎符却表明了对小主子的拳拳之心!”
郑戚听着潘叔的话,心中波涛汹涌,他如何听不出潘叔话中的意思。
他想两个都要,难道是他贪心了吗?
扶着小主子回了内室,潘管家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小主子。
他虽然是下人,但是也是先皇培养出来的。
先皇正值壮年却突然仙逝,然后是皇后的殉情,紧接着太子登基大典上有人刺杀,新皇才三岁的胞弟帮新皇挡刀,不但受伤,更因刀上抹了毒而生死不知,新皇大怒,彻查此事,然后所有王爷都被下了大狱或被圈禁,而解药却姗姗来迟!
等毒解了,小主子的身子也垮了,就连味觉也消失了,没多久朝堂上的变动更是让潘管家心底发凉。
新皇找了个由头把外家两大将军都发配到了苦寒之地,而女眷却全被留在京中,宰相、首辅、帝师等老臣家中的女眷小辈,哪怕不适龄都被新皇给纳入宫中!
哎~!
希望小主子不要太在意亲情,可不也正是这股人情味才让人不愿放下么!
第二天,顾湉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现在天气已经凉爽的有些凉意了,晒一晒感觉非常舒服,而在席子上除了这小三头身,还有两只也跟着躺平了的麻雀。
“大飘,你再去洗洗!你身上的味有点重!”顾湉有些嫌弃。
话音刚落,原本还挨在一起的麻雀,有一只稍微丰满一些的,小脚一蹬再一蹬,远离了另外一只。
就在此时,院门被人叩响。
“稍等!”顾湉扯着嗓子非常豪迈的吼道,但是就那奶声奶气的小嗓门,根本就没任何气势可言。